说着韩安信突然伸出手,如闪电般捏住了柴风的手腕。
“啊啊~啊!”
柴风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只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韩安信的手就像一把铁钳,死死地夹住他,让他无法挣脱。紧接着,韩安信又抬起脚,重重地踩在柴风的脚踝上。柴风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疼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说,那马炎义见我之时就动了杀心,他和我山河剑阁到底有什么仇?不说的话,你怕是不能见到你父亲了......”
韩安信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紧紧盯着柴风,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他内心的每一丝想法。
柴风被这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刚才的疼也让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心里清楚,韩安信可不是在吓唬他,如果自己不说实话,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折磨。
“我...我说......”柴风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韩安信微微松了松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柴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马长老是师从落日楼,马家本是一大族,家族中高手如云,在乾元帝国也算小有名气......”
韩安信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柴风顿了顿,接着道:“一年前,乾元帝国与大秦帝国你们爆发了激烈的战争。马家听从青玄仙盟之令选择协助乾元帝国......”
“这场战争的结局就是马家出动修士皆以死亡,马家也就此被其他家族吞并破败山河剑阁作为大秦帝国的仙门自然被马长老怀恨在心.......”
韩安信皱了皱眉头,明显有点不信。
柴风见韩安信没有说话,以为他不相信,急忙补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马长老一直认为,马家的衰败都是因为山河剑阁,所以他对山河剑阁之人恨之入骨,发誓要为马家报仇。”
“哼,就因为这个,马家咎由自取我山河剑阁参与战争,是为了保卫大秦帝国,保卫无数百姓的安宁。我们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
柴风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
与此同时,逃跑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回柴家,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来到家主柴震山面前。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声音都在颤抖:“家主,大事不好啦!公子在清风城广场和山河剑阁的大弟子韩安信起了冲突,马炎义长老正在和韩安信大战,情况危急,求家主赶紧去支援啊!”
柴震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吼道:“大秦帝国的山河剑阁,竟敢如此放肆!来我清风城不拜会我柴家居然还敢和我柴家发生冲突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
随后他仰头对着柴家后院,运足力气,大喊道:“柴荣,柴青,柴修,你们速来大堂!”
不多时,三人便齐聚大殿之上。他们看着柴震山那阴沉的脸色,心中皆是一紧,隐隐感觉到似乎发生了大事。柴荣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家主,不知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柴震山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冷冷地说道:“走,你们跟我去清风城广场!山河剑阁的弟子,来清风城不和我柴家招呼,居然与我柴家作对,现在正和马炎义大战......”
三人听闻,皆是神色一凛。他们深知山河剑阁的威名,但柴家在清风城也是一方霸主,岂容他人挑衅。
“是,家主!”
语罢柴震山一马当先,领着柴家的一众高手,浩浩荡荡地朝着清风城广场而去。
柴震山刚走,柴家密室中,一位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便是柴家的太上长老柴无极,紫府巅峰的强者,已经闭关多年。
柴无极感受到外面的动静,冷哼一声:“这些小辈,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山河剑阁竟敢如此嚣张,居然不把我柴家放在眼中给点教训也是好的......”
说罢,他周身灵力涌动,继续修炼起来。
韩安信将柴风敲晕之后,就在清风城广场之上,等着王乐行,可他的目光却一直望向柴家的方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乐行还未出现,韩安信心中愈发紧张。
这时,天空忽然暗沉如墨,好似乌云瞬间密布,紧接着,几道强大的气息汹涌扑来。韩安信心中一凛,敏锐地察觉到,有高手即将降临此地。
没过多久,柴震山带着柴家一众高手匆匆赶到。他看着地上马炎义的尸体,又瞧了瞧昏迷不醒、惨状毕现的柴风,望向韩安信的眼神中瞬间燃起无尽杀意,那目光好似能将韩安信千刀万剐。
“小子,你杀我柴家高手,还这般欺负我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父亲,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柴风不知何时苏醒过来,见父亲赶到,顿时像发了狂一般,歇斯底里地叫嚷着,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别废话真给我柴家丢人!他是筑基,你也是筑基怎么如此废物!”
柴震山大喝一声,周身灵力陡然爆发,强大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韩安信的目光在柴震山和柴家众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他们的破绽。尽管面对的是柴家众多高手,且柴震山实力强大,但韩安信心中没有丝毫畏惧,身为山河剑阁的弟子,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韩安信在感受到这些天人紫府高手气息之时,碎星剑已经在手,此时碎星剑微微颤动着。他深吸一口气,暗自运转体内灵力,感受着自身法力的流动。
看着柴震山,韩安信沉声道:“你就是柴家家主柴震山吧,此事是你们柴家先挑起事端,我山河剑阁弟子奉命在大秦帝国境内招人,你们柴家之人无故阻拦还对我山河剑阁动手......”
“我韩安信绝不退缩!”
“山河剑阁也绝不退缩!”
“碎星剑,散!”
韩安信的话语掷地有声,在清风城广场上空回荡。柴震山听后,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周身灵力不受控制地疯狂翻涌,原本晴朗的天空竟隐隐被这股磅礴而霸道的力量所影响,出现丝丝乌云。
“你山河剑阁绝不退缩?”
柴震山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咆哮。
“这清风城乃是我柴家之地,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筑基修士说了算?不管是乾元帝国,还是你们大秦帝国,都要明白,这清风城,是我柴家说了算!既然你韩安信不退,那你就给我死吧!”
话音刚落,柴震山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落下,整个地面都仿佛被重锤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周围的人群吓得纷纷后退。
“风狼聚!”
只见柴震山右手握拳,拳头上迅速凝聚起一团浓郁的青色灵力,这灵力仿若有生命一般,瞬间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风狼。风狼仰天长啸,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煞气,携着开山裂石之势,朝着韩安信凶狠扑去。
青狼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声响,地面之上,也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深深沟壑,砖石飞溅,尘土飞扬。
韩安信见此情景,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懈怠。当下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体内的九曜山河经运转到极致。刹那间,他周身和手中的碎星剑上,泛起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这光芒如同烈日一般夺目,照亮了整个广场。
“君不见——铁剑震落星如雨,剑痕刻尽月成霜!”
“周天星辰剑,寻未央!”
随着韩安信这声暴喝,碎星剑光芒大盛,竟化作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模样,稳稳地挡在了那风狼之前。
“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那青色风狼狠狠地撞在宫殿之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地面剧烈颤抖,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在这股巨力之下,韩安信的宫殿渐渐破碎,金色光芒也开始黯淡。紧接着,一口鲜血从韩安信口中吐出,他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数步,脚下的地面被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柴震山看着受伤的韩安信,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你很有气势,可是你实力太过低下只是一个筑基境。你要是识相,乖乖从我胯下爬过,退出山河剑阁加入我柴家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今日,你就给我死在这里吧!”
柴震山一边说着,一边步伐沉稳地向前逼近,周身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再次澎湃涌动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他已然蓄势待发,准备发动下一轮更为猛烈的攻击。
反观韩安信,此时的他刚从地上缓缓起身,身形略显踉跄。他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血迹殷红刺目,沾在衣袖上,触目惊心。
他的眼中,满是恨意与怒意交织的复杂神色,犹如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毫不畏惧眼前强大的敌人。
紧接着,韩安信仰天长啸,声音响彻云霄:“我韩安信代表山河剑阁而来,就算死,也绝不退缩!你想让我在你胯下爬过,除非我韩安信是具尸体!”
吼叫声落下,韩安信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的气息陡然发生变化,他猛地大喝:“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周天星辰剑,给我爆发出最强力量!”
“六年铸就杀人剑,凡夫举剑斩寿疆!”
“周天星辰剑,第十式斩龙局!”
随着他的呼喊,手中的碎星剑光芒大盛,剑身之上符文闪烁,似有无数星辰之力在其中流转。
然而,以必死之念催发的这第十式,韩安信体内的灵符剑种瞬间破碎,发出清脆的声响,那细细的光芒如同灵动的丝线,迅速融入他的体内。
与此同时,在碎星剑的配合之下,奇异的景象发生了。只见以韩安信为中心,空间竟隐隐泛起层层涟漪,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产生一圈圈的波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竟隐隐有封锁空间之势。
“什么?”
不远处的柴荣满脸震惊,失声道:“他这是要临战突破了?这韩安信如此年轻就要突破到天人境了?”
“这山河剑阁弟子,不可小觑啊!”
柴青也面色凝重,喃喃自语道:“别说他要突破到天人境,你看他手中之剑也不是凡品,能分能合,威势不凡啊,而且还带有空间之力。”
“确实如此,家主刚才也是惜才,想要把他拉入我们柴家,可是他不识好歹!”
“现在看来只能杀了他,不能留有后患了。”
“可惜了!”
......
而不远处的柴震山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墨云,双眼紧紧盯着眼前周身气势节节攀升的韩安信,心中的怒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让你求仁得仁!别以为入了天人境就能无敌于天下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来自九幽的寒意。
言罢,柴震山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风狼法相聚,天行爪!”
刹那间,天地间的灵力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疯狂地朝着柴震山汇聚而来。只见他的身后,缓缓浮现出一头巨大的幽影风狼,狼身虚幻却又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狼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若两轮鬼火。
风狼仰天咆哮,声震四野,随即挥动着巨大的狼爪,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韩安信狠狠扑去。
韩安信这边,想凭借着斩龙局初步构建起空间封锁,试图以此抵御柴震山的攻击。
然而,柴震山这一击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随着魔狼的狼爪落下,韩安信那看似坚固的空间封锁竟出现了层层裂纹,就像一块被重锤敲击的玻璃,裂痕迅速蔓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韩安信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坠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