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山响应,水喊应,地下的死人都快被感动得哭出来了。
城下的百姓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有些老妇人甚至激动得捶胸顿足,泪流满面,好像迎来了天神下凡。
楚天伸手指着下面那三个囚犯,声音突然变得咬牙切齿:“看看!看看这三个恶贼!
他们强掳民女,巧取豪夺,鱼肉百姓,无恶不作!
他们抗拒朕的威严,抵抗朕的大军,背叛朕的天恩!
他们罪该万死!”
李四狗吓得魂飞魄散,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在咒骂。
刘老三阴沉着脸,眼神里全是无尽的怨毒,可在楚天的威压下,他连抬头都做不到,只能死死盯着地面,恨不得在地上瞪出两个洞来。
至于田大棒槌,怕是连楚天在骂啥都听不清了,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声。
“他们按律当斩!”
楚天的声音仿佛在天地间回荡,铿锵有力,“朕给你们立下的罪状,多得能从这城楼写到地狱门口!”
城下的百姓又是一阵欢呼咆哮,几乎要把天给掀翻了。
楚天享受着这种万众崇拜的快感,整个人飘飘然得像是喝了一坛老酒。
他摆了摆手,脸上突然换上一副“我很慈悲”的表情,声音也变得悲天悯人起来:
“不过……念在尔等曾为一方诸侯,为朕江山社稷出过力,朕不忍施以酷刑。”
这话一出,城下瞬间静了下来,百姓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唱的是哪出戏。
“李四狗!”楚天俯视着那个浑身发抖的胖子,像神明注视着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蚂蚁,“朕赐你三尺白绫,留个体面,自己了断吧!”
李四狗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蹦起来,嘴里嚎叫道:“陛下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愿意当牛做马报答陛下!陛下……”
不等他哭完,两个士兵已经拖着他下去了,他那撕心裂肺的求饶声远远传来,凄厉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楚天转向刘老三和田大棒槌,脸上挂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们二位也算是河北的枭雄,做过一番事业,
朕念你们昔日功绩,厚葬吧!至于家产嘛……
全部充入国库,以儆效尤!”
说这话时,诸葛蛋差点没笑出声来,那张老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门儿清得很,那“国库”,说白了就是楚天的私库,明天就该进了楚天的小金库,连个响儿都不会给朝廷留下。
刘老三闻言,猛地抬起头,像是要说什么,可一个士兵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话都咽了回去。
接着,楚天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在内讧中“立功”、背叛了主子投降的部下。
他大手一挥,示意赏银拿上来:“这些识时务的,朕也不吝赏赐!
赏银三百两,暂且安置观察,日后若有表现,自有重用!”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变相的软禁。
那些“功臣”们领了赏,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明白自己多半是被当成了弃子。
诸葛蛋在旁边看得直点头,心说这小子学得倒是挺快,这出戏演得有模有样,又杀鸡儆猴,又收买人心,还不忘趁机装个慈悲的样子,简直把老祖宗那套玩得炉火纯青。
献俘仪式持续到中午,太阳毒辣辣地照着,仿佛也在为楚天的“盛世”摇旗呐喊。
等一切尘埃落定,河北三大割据势力正式成为了历史,河北全境彻底纳入了楚天的掌控。
夕阳西下,将魏博城染成了一片金红色。
楚天站在城头,脱下了那身厚重的龙袍,换上一件轻便的便服,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阿史那云和诸葛蛋站在他两侧,三人眺望着远方,各有心思。
“河北已定!”
楚天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征服者的快意,“这才哪到哪?朕的路才刚刚开始!”
他指着南方,眼神灼灼,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个征服的目标:“看到了吗?那边,是中原,是江南!
那群还在内斗的废物,正等着朕去收拾他们!”
“陛下圣明!”
献俘仪式结束后,楚天打着哈欠踏进魏博行宫的议事大厅,一屁股瘫在龙椅上,龙袍都懒得脱。
太阳晒得他脑壳疼,那仪式比他前世直播卖货还累,感觉嗓子都喊冒烟了。
“朕是不是很有明星气质?”楚天搓搓手,一脸得意,“看那些百姓,听朕说话跟听天书似的,那叫一个热情,差点没把手掌拍烂。”
诸葛蛋扇着那把破旧蒲扇,笑得跟菊花盛开似的:“陛下今日雄姿英发,神采奕奕,那气场,三百里外都能把对手的狗腰吓弯!”
阿史那云在一旁淡深地翻了个白眼,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腰间的玉佩,眼角余光扫了楚天一眼:“有没有人告诉陛下,您刚才朕念在你们昔日功绩那段话时,口水飞得比田大棒槌的板斧还远?”
楚天尴尬摸鼻子:“这叫演讲状态全身心投入,懂不懂艺术啊!”
议事大厅摆了张巨大的圆桌,桌上铺着刚从田大棒槌府库里“借”来的上等虎皮。
楚天的御用班底已经全部到齐:诸葛蛋、阿史那云、战凌风、赵刚、李虎,还有几个刚提拔上来的大臣。
楚天一敲桌子:“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个小会,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河北已定,朕要开疆拓土,不能打个盹就睡过去了。”
诸葛蛋连忙抢着第一个发言:“陛下圣明!
老臣以为,如今河北初定,根基未稳,当休养生息,以图长远啊!”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
咱们占了河北这好牌,不能急着再下一把,得先消化消化。”
楚天点头示意他继续。
诸葛蛋来了劲头,手里的破扇子抖得像筛子:“首先,河北百姓历经战火,民生凋敝,咱们得修桥补路,减轻赋税,安抚民心。
其次,官僚体系需要重建,各级政令如何下达,还有地方豪强如何控制,都是大问题啊!”
他边说边绕着桌子走,像个老学究讲课:“再者,田大棒槌他们虽然被拿下了,
但狐狸的尾巴还没干净,
那些旧部旧将散布各地,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蹦出来咬咱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