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是南疆武林的一个门派,历史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唐朝贞观元年。
这个门派曾经凭借着让人闻风丧胆的暗器、毒药,以及精妙绝伦的机关术名震武林。
门中弟子向来特立独行,虽然武功算不上顶尖水准,但每一个唐门弟子都具备过人的智慧和机敏,可谓是精明强干之士 。
不过发展至今,唐门倒也不是什么神秘的门派了。
自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唐门新时代的掌门人意识到世界格局即将发生前所未有的巨大变革,于是鼓励众弟子前往世界各地闯荡一番新天地。
从那以后,唐门弟子纷纷投身市尘,凭借自身卓越的才华和对技艺的执着追求,很快在许多科技领域崭露头角,并且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时至今日,很多高科技武器基本都是出自唐门弟子的手笔。
其实从冷兵器时代的刀剑棍棒到热武器时代的飞机大炮,唐门至始至终都走在时代的前列。
当年我舅舅拜入唐门的时候,取名为唐耀文,许多人都以为千机手唐耀文死于二十五年前旧金山的一场山火,但实际上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他就一直隐姓埋名,默默为国家研发国防武器。
我舅舅曾经不仅仅是一名大国工匠,更是我国多项尖端武器研发的核心人物,主导过洲际导弹、隐形战机、核潜艇、战斗航母的研发,为我国的国防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谈及杜锦文的过往经历,不太善于言辞的李山河已经是简短概括了,要是详细讲述起来,恐怕三天三夜都聊不完。
听了李山河的一番讲述,姜云苓颇为震惊,惊叹道:“原来你舅舅这么厉害!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李山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一个‘情’字。”
姜云苓疑惑不解:“科学家不能谈恋爱吗?”
李山河解释道:“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一个女间谍。”
姜云苓顿时了然:“原来是这样。”
“那个女间谍是来窃取华夏国军工武器机密的,这件事情直到我舅舅和那个女间谍结婚有了个女儿,国家安全部门才查清楚那个女间谍的真实身份。我舅舅因此深受牵连,被国家以叛国罪论处,把他关进了擒城监狱,监禁了十年才得以平反。十年啊!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了。”
聊着这些,李山河不由得一阵唏嘘。
渐渐的,身心俱疲的他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响,李山河霍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全身肌肉紧绷,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此时李山河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乔慕云找上门来了,但马上转念一想,自己和杜锦文的关系少有人知道,何况杜锦文的身份属于国家一级机密,知道杜锦文真实身份的只有国家最高级别的几个领导人,就算乔慕云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接触到国家权力的核心高层。
想到这里,李山河放松了下来,随手打开了灯。
很快,听见高跟鞋踉踉跄跄走进卫生间,李山河琢磨着可能是杜锦文的那个叛逆女儿喝多了。
这时候,李山河突然有点尿意,正打算出去上厕所,就听见有个男声:“来,躺这儿。”
李山河也没多想,认为小姑娘谈恋爱带男朋友回家挺正常的,但又考虑这会儿自己贸然出去,会不会打扰到人家情侣的甜蜜气氛?
接着,听见电视被打开了,播放着午夜新闻。大约杜晓晓已经在沙发上躺下了,又传来一阵皮鞋的声音走进了厨房。李山河仔细听了听,判断应该是个男人的脚步声。
“来,喝点水。”男人的声音很轻柔。
李山河实在憋不住尿了,索性顾不上那么多,一翻身就下了床,准备开门下楼去上厕所。
没想到,一阵匆匆上楼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门外的人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李山河问了一句,穿上拖鞋走过去准备开门。
“唔……啊……”对方大概不知道怎么介绍比较好,干脆直接说:“我先走了,楼月在沙发上,劳烦照顾。”
他讲的是粤语,李山河能听懂。
李山河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年龄大约三十多岁,个子很高,差不多一米九,挡在门口,把楼道的灯光遮住大半。
刚一照面,李山河直接说道:“我不是房主。”
“啊,你好你好,我知道,我是看到只有你的房间亮着灯,所以才冒昧过来麻烦你。”他换了不太标准的国语,侧身让开道,往楼下客厅走去。
李山河跟着下了楼,看到沙发上果然躺着一个熟睡的女性。姿容昳丽,身材匀称,身上的衣服略显凌乱,身上披了一床厚毯,高跟鞋并拢放在沙发边,面色红润,确实酒喝多了。李山河不认识她,琢磨着这女人八成是杜锦文的朋友,要么是杜锦文的相好。
“这谁啊?”李山河转头问旁边的男人。
“商楼月,是杜先生的朋友,杜先生托我把她送回来的。”
“行了,人送到了,你走吧。”李山河冲男人点了点头。
“好,好。”他冲李山河笑笑,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再次说道:“那就劳烦你了。”
说完,男人走到门厅穿好鞋,跟李山河摆摆手,轻轻带上门,走了。
李山河看了看沙发上的醉妞,她长得确实好看,典型的鹅蛋脸,水滴鼻,柳叶眉,脸上略施粉黛,皮肤白皙细腻,头发乌黑柔顺。身材也相当火辣,正常男人看了都得动点歪心思。
好端端的大美人不知道爱惜自己,那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松了三颗,露出一条深邃的事业线,胸前那两团c+罩杯的肉球都快蹦出来了。紫色内衣的带子滑落至手臂,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男人揩过油。
这女人睡得太沉了,明显属于重度酒精麻醉,李山河不知道怎么处理比较好,只能去杜锦文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喊:“舅舅,舅舅!”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应声,杜锦文大概是出去了。
李山河没辙,为了防止这女人出意外,只好回房间把自己的被子拿出来,直接在沙发旁打了个地铺,又担心她会吐酒,从厨房把垃圾桶放在沙发边,这才放心睡下。
一觉睡到天亮,突然醒过来,想到沙发上的女人,李山河赶忙翻身起来看。沙发上没有人,盖毯掀在一边。
听到卫生间的洗漱声,李山河起身把被铺抱回房间,又回来将沙发上的盖毯折叠放好。
这时候女人已经化好了妆,穿着浅灰色的套裙,上身是黑色赫本外套,显得既时尚又端庄大方。
她瞥见李山河时,没有丝毫的躲闪和羞涩 ,从容不迫地一边穿丝袜,一边说道:“昨晚辛苦你了。”
“嗯。”李山河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身上,从她眼角眉梢察觉到难以掩饰的疲倦之色,于是随意问了句:“你休息好了?”
“那当然,我是出了名的‘三不倒’。”女人嫣然一笑,嘴角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更增添了几分甜美,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三不倒?”李山河不解何意。
“喝酒不倒,熬夜不倒,马屁不倒。”女人俏皮地冲他眨了眨那双狐狸眼,魅惑极了。
“哦,这样啊。”话虽如此,李山河心里却嘀咕,喝酒不倒?昨晚不就倒了嘛。
女人又问:“昨天送我回来的那个人,你见到了?”
李山河告诉她:“见到了,是个帅哥。”
“是吗?”女人已经穿戴整齐,从包里摸出香水在空中喷一下,弯腰穿上高跟鞋。
临出门前,她转过身来,再次冲李山河妩媚的微微一笑,朱唇轻启:“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帅!”
话落,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阵香风犹在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