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参与文比的名单,被呈递到皇帝姬宇面前之后,这场别开生面的擂台文斗,便已经要开始了。
高台之上 ,划分八个区域,此前占据一道魁首的国家,作为守擂方,已然坐在了位置之上,而在高台之下,大晋参与挑战的七人 ,并肩而立,正紧紧盯着前方的对手。
“启禀皇帝陛下,策论一道,我大楚尚有才子想要挑战,不知可否应允?”
就在颖王等人准备登台的前一刻,楚国擂台之上,公孙龙朝着皇帝的方向,躬身一礼,谦逊有礼的开口请求了起来。
对于这个请求,皇帝姬宇根本就不在意,或者说,他对于今日之局,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也根本不必知道,毕竟,有老大在,他会做好一切的。
“公孙公子多虑了,既是擂台,自当准许挑战,不过,毕竟是决赛,人数方面,还是要有所限制才是,这样吧,不光楚国,诸国也可派出挑战者,参与攻擂。”
“文道对垒,争分高下,纵然是传出去,可也是文坛一大盛事啊!”
晋皇的坦然,让公孙龙有些皱眉,要知道,一旦增加挑战者,那么,今日这场擂台战,只占据一道的晋国,绝对是最吃亏的。
可为何,晋皇明知道如此,还会应允此事呢?
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再次对着皇帝躬身一礼,随后朝着后方看了一眼,下一刻,一个身着黑衫的年轻人缓步走了出来。
“擂台战人选已定 ,现在,朕宣布,挑战开始!”
在各方才子准备好了之后,主位上的皇帝,站起身子,朗声宣布了起来。
“嘭!”
伴随着一道沉重的锣声,这场影响甚大的文斗决赛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不才褚子良,见过公孙公子,文章一道,极为考验才学,也最为费时 ,你我便不要浪费时间了,如何?”
刚一开始,作为文院大师兄的褚子良没有丝毫的迟疑,抬步便朝着文章一道的公孙龙而去。
“大师兄,加油!”
“大师兄,战胜那什么所谓的公孙龙!”
“大师兄,您是最厉害的!”
不得不说,作为文院这一代的首席弟子,褚子良在文院学子之中,无论是才学和名望,都是极高的,故而,哪怕是面对公孙龙这个比试中的文章魁首,众人也还是充满了信心。
“能被褚兄如此重视,后学公孙着实有些惶恐,既如此,还请褚兄入座,你我一道讨论文学之道 ,如何?”
褚子良没有回应公孙龙的话,就只是摆了摆手,径直坐在了他的面前, “公孙公子无需客气,既是文比 ,你我各凭实力便是,请!”
随着裁判团这边抽出此次文章主题,作为参与文章比斗的两人,也都沉默构思了起来。
“柳元公子,不知本王可否有幸,见识一下您的书法呢?”
话语间,颖王姬华浅笑之间,大踏步的朝着齐国的小书圣走去,就像是姬牧此前所言那样,文道比拼,书画之道 ,他并不擅长,若是想在这方面做点什么,就只能依靠他姬华自己了。
也好在颖王姬华自小书画绝佳,尤其是书法,近乎于可以说,是整个文院,除却老辈之外的最强者了。
看到颖王朝自己而来,小书圣柳元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起来,毕竟,在他看来,以颖王的身份,他该是去挑战更为艰难的擂台才是。
就好比此前将整个大晋棋坛,压制的喘不过气的楚国小国手屈杰明,诗词一道称绝的诗绝公子魏琛。
毕竟,这些人,对晋国的压制更大,而他这个书法,与其说是获胜,更多的,还是仁者见仁罢了。
获不获胜的,相对于晋国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意义。
“颖王殿下,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以您之能,该去更有价值的擂台去!”
“毕竟是齐国成名人物 ,小书圣柳元,可比楚国的那几位,有风骨的多 ,他此来参与文会,说白了,还真就是奔着增长见识来的。
至于什么国家不国家的,只要不过分,他还真就不是多在乎。
“多谢柳元公子善意提醒,不过,相比于对本王的担忧,公子还是多加小心,应付本王的挑战才是 ,至于某些人那边,会有人去收拾他的。”
听到颖王的话,柳元公子有些不解,但他既然都已经提醒过了 ,也就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了。
双方的文比也随之开启,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这个擂台的氛围,倒是最为和谐的。
攻擂文比开始,高台下方,除了戴着面具的君公子之外,其余之人,则是纷纷找到了对手,朝着高台而去。
忽然间,人群中传出来一阵惊呼声,“你们看,那是怎么回事?为何八个擂台,棋道,琴道都没有人挑战啊?”
此言一出,周围的学子文士们,也纷纷开口议论了起来。
要知道,之所以八道八人制,本就是为了对应挑战的,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为何那个本应该挑战棋或者琴的人,会前去挑战策论擂台啊?
“颜慧,这是怎么回事?你南境士子 ,为何不按规制,如此肆意妄为?”
突然的变故 ,自然也传到了皇帝和文院夫子这里,夫子公车羊更是直接站起,当众质问起作为南儒代表的颜慧了。
颜慧张了张嘴巴,说实话,他此刻也是有些骑虎难下,毕竟,当着诸国才子的面,他南境士子如此作为,怕不是有卖国之嫌呢?
可是,为了南境文坛的未来,也为了他颜家真正能够坐稳南境文道第一世家的地位,这一次,他不得不这么做。
哪怕是为此,他颜家会背负小人,卖国的名声 ,也在所不惜!
“夫子,文道攻擂,并没有说必须是一一对应的,既然是文比,我南境学子,选择自己擅长之道,进行比斗,似乎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吧!”
“颜慧,你大胆,这便是你颜慧的交代,还是说,今日这行径,不光是你颜家,而是整个南境文坛的选择呢?”
对于颜慧的狡辩,夫子公车羊根本就不给他半点脸面,采用这般卑劣的手段,以图躲过此次旋涡,你南境文坛之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夫子,您话严重了,文会之比,乃是文院举办,我南境学子,千里而来,何须什么交代,再者说了,文无第一,既是擂主 ,又何惧挑战呢?”
“当然,若是夫子一定要让吾等一一对应的话,老朽也确实可以让其挑战虞山琴师,不过,若是能力不足,还请夫子不要见怪才是!”
“颜慧,你还真的是巧言令色啊,不过,你此举,就不怕整个天下,斥骂你颜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