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江子淮想到什么,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哟,你们也不过如此嘛,我就说嘛,什么情啊爱的,根本就是....”
“不好,她要自杀——”忽然,有人出声打断对方要说的话。
但江子淮速度很快,整个人已经站起来拔出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不就是想带我走吗?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必须放了人,要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
“大哥,他——”此人还没说完话,被刀疤男抬手举止。
“小娘子,你倒是好胆量,还知道用死来威胁我们?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怕死?”
其实,江子淮只是做一个赌注,总觉得这些人贸然前来,不仅仅只是为了孩子,而更多的是新娘。
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姬元的命先保下来,随后再做打算,没想到赌对了。
“死有何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两眼一闭,这一生就可以结束。”
“大哥,我来晚了,对不住啊,在路上....”说话之人语气凝固,忽然大喊:“啊——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他们...他们怎么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正从大门进来,刚迈入大门,就看到现场惨不忍睹的一面,所有人都七横八拐倒在地上,吓得她不由得瞪大眼,整个身子仿佛被定住。
江子淮沿着声音望过去,才发现还是一名身怀六甲的妇女。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看到眼前这一幕,妇女满脸惊恐,眼睛瞪得老大,神色充满无尽恐惧和绝望。
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向后倒退着,一只手紧紧扶住隆起的肚子,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在地。
此时,江子淮能明显感到女人的恐惧。
“哼!”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戏谑和嘲讽意味:“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自动送上门来?”
江子淮听着刀疤男的语调,明显感到不善,心中暗叫不妙,看来这些人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忽然大叫一声:“快跑!”他毫不犹豫地对着妇女大喊一声,声音充满焦急和紧张。
听到这声,妇女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惧,掉头就要逃跑,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刹那间,一名侍从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夹住她,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女人的声音充满惊恐和愤怒,她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摆脱侍从的控制。
“我说新娘子啊新娘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想着救别人,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你们抓她做什么?那些孩子还不够吗?”江子淮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刀疤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
“你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刀疤男对江子淮的质问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说:
“反正你们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就别想着有什么退路了。”
“你——”江子淮欲言又止,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匕首就被抢了,还被反手制止。
“都给我带走!”说罢,刀疤男大手一挥,那些人如令复命,把女人跟江子淮带到面前,准备离开。
“大哥,这位如何处置?”其中一人的目光落在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姬元身上,面露疑惑地问道。
刀疤男闻言,连看都没看一眼,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活埋了吧。”
此人声音冷酷而决绝,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说什么?”江子淮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语气中充满不满和愤怒:“你们——怎么能如此?不是说好会放过他的吗?”
此时的他眼睛瞪得大大,死死盯着刀疤男,仿佛下一刻就要与这些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哼!小娘子啊小娘子,这个世界的坏人比比皆是,像你这种心思单纯,轻易轻信别人的人,又能怪谁?”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似乎在嘲笑江子淮的天真和幼稚。
“所以您的意思是,单纯的人就该千刀万剐,就该落在你们这种人手中随意蹂躏吗?
“哼,不然呢?”
此人语毕,江子淮忽然怒火涌上心头:“混蛋!我跟你们拼了——”江子淮语未毕,身体就提前行动了。
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把身旁的人撞倒了,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用头部狠狠地撞向夹持女人的两名侍从。
这一撞犹如雷霆万钧,带着无尽的怒意和决绝,他对女人大声喊道:“快跑!”
女人反应过来后,吓得惊慌失措,愣怔半晌:“...谢谢....谢谢...”随即就转身逃了,但毕竟是孕妇,根本跑不了几步,一人反应过来后,瞳孔狰狞:“好大的胆子,竟敢暗算我们,给我追!”一人怒吼着。
“是!”
其实,江子淮不是因为刀疤男说这些歪理而生气,而是为了分散这些人的注意力,毕竟他们人手太多了,况且一人难敌四手,何况不管他们是否真的要把姬元活埋,此刻所想的就是,先让这位女性逃跑,然后再去救姬元。
关键是那些孩子被他们抱下楼后,仿佛熟睡般,时间都过大半,也未听见孩子的哭声,这让他更担心了,也不知他们对那些孩子做什么,更不知昏迷的人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所以自是不能乖乖跟他们回去,更关键的是,不能让这位孕妇与她未出世的孩子也落在这些人手中。
可他的挣扎如同街道的斑斓小丑、如履薄冰,不仅女人没有逃出成功,就连下面也见红了。
女人被人从背后狠狠踹踢,毫无征兆地向前倾倒,撞在一旁树下,击痛她的肚子,下面一滩血迹出现,可人还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她的头发就被人揪着往大树上撞,血液沿着面容轻落。
这一刻,女人全身仿佛被人用钉着钉子,每个血管如同被人活生生用刺穿钢针,使得她苦不堪言,痛不欲生,仿佛这辈子所有的伤害都在一瞬间瓦解了。
刹那间,她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剧痛的痛感让她无法忍受,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这声音如同能刺破人的耳膜,回荡在空气中。
而这一刻,女人所承受的一切,仿佛都是罪有应得。
但即便如此,打她的男人依然不肯罢休,松开女人的头发后,直起腰,对她恶语相冲:
“哼,你一个淫妇,有种你再逃啊!”此人一边说话,一边迅速拔出腰间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男人眼里充满愤怒,似乎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失去理智:“我看你还怎么逃!”语未毕,就要扬起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朝着女人就要砍去,这一剑带着无尽的杀意和戾气,仿佛要将人碎尸万段。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江子淮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来,速度快得惊人,仿佛用尽毕生的力量。
眨眼间,他冲到女人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致命一剑。
只听“噗”的一声,剑尖以惊人的速度刺穿他的身体,大半剑身都没入在体内,直插胸膛,这一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剑尖刺破皮肤、肌肉,然后深深地嵌入骨头的每一个细节。
有那么一刻,仿佛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
“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