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一个趋炎附势的声音附和道:“李店长,我们黄总说得对啊!现在末世了,大家都应该互相帮助,互相照应。你们是女人,就让我们黄总多多照顾你们,这不是挺好的吗?”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几分生气:“我呸!我们不需要你们的照顾,你们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反正我们不出去,看谁耗得过谁!”
萧炎一听,连忙悄悄对雷诺和陈诚说:“这声音是我们李店长的,刚刚说话的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隔壁大奔店老板的小舅子!”
雷诺点了点头,低声说:“嗯,现在还不确定那个小舅子他们有多少人,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听他们的对话,现在他们还是进不去里面。”
三人躲在楼梯通道口,竖起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希望能多了解一些情况。这时,那个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威胁:“我告诉你们这些小婊子,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不开门,我就开枪了!”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楼上传来几声惊恐的尖叫。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应该是店长的办公室。房间门口,一张实木大茶几被横了过来,茶几面紧紧贴着门,后面还用一张办公桌顶着,显然是为了阻挡外面的入侵者。房间里,三女两男正或靠或坐在沙发和老板椅上,神情紧张。
其中一个穿着制服套裙、踩着高跟鞋、黑色丝袜上还有几个破洞的女孩子,声音颤抖地对坐在老板椅上的女人说:“李姐,我们该怎么办呀!这里的食物和水昨天就吃完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被饿死就是渴死了!”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言不发,脸上也满是焦虑。另外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也紧张地看着店长,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坐在老板椅上的女人,大约三十来岁,面容长得十分精致,一头的小波浪长发披在肩上,身着一套V领西装,显得干练而优雅,颇有几分女强人的风范。但此刻,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几分疲惫和精神萎靡。
她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小程说得对,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了。我有个想法,等到晚上,我们就趁黑摸出去,开车冲出去再说。就算那个姓黄的发现我们开车跑了,他应该也不敢轻易追上来。然后,我们在车里等到天亮,再决定接下来去哪里!”
听到李店长的话,坐在沙发上的谭一鸣,穿着白色耐克短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他的表情变化被李店长敏锐地捕捉到了。
李店长看着他,语气严肃地说:“谭一鸣,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你不了解那个姓黄的人,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就算你现在出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你还是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小心思吧。”
与此同时,楼下的雷诺、萧炎和夏杰三人自然是听不到二楼房间里李店长他们的交谈。他们只听到楼上那个嚣张的家伙不停地谩骂,似乎是因为等得不耐烦了,开始发火了。
他冲着一个寸头男人喊道:“老朱,你去找点汽油过来,给我倒在门上。我看她们出不出来,还真以为躲在这个房间里就能安全了!”
那个寸头男人,一脸贱兮兮的笑容,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好的,黄总,我这就去弄汽油,保证不耽误你的好事!”
雷诺、萧炎和夏杰三人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一个身影从楼梯间冲了下来。四个人八只眼睛一下子就对上了,同时,雷诺手中的95式步枪、萧炎和夏杰手中的92改手枪都指向了来人。
那人看到自己被三支枪指着,吓得头皮发麻,全身开始颤抖。他双手下意识地举了起来,做出投降的姿势。
萧炎朝那个刚下来的男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同时用冷冽的眼神瞪着他,仿佛只要他不老实,下一秒就会开枪。那个男人被吓得浑身发抖,像筛糠一样点头。萧炎见状,又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等那个男人走下楼梯后,萧炎直接拉着他走到后面去了,留下雷诺和夏杰继续在楼梯间盯梢。
大约过了两支烟的时间,萧炎就走了回来。他朝雷诺和夏杰点了点头,说:“问清楚了,楼上一共有四个人。那个小舅子,就是黄总,手里有一把手枪,是他们外出时从一只警察丧尸身上找到的。另外三个人,一个是奔驰店里的财务,是黄总的狗腿子;一个是路虎店的销售主管;还有一个是过来看车的顾客。这三个人手里拿的都是自制砍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现在就可以摸上去!”
萧炎的话让雷诺和夏杰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只要搞清楚了对方的情况,接下来的行动就会更有把握了。于是,萧炎打头,雷诺和陈诚紧跟其后悄悄地朝楼上摸去,准备给楼上的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上了二楼,一位略显臃肿、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正卑微地侍奉着椅背上那位悠然自得的小舅子,手中端着的茶水,他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卑微与讨好。
而另一边,一个粗犷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我最后再警告你们一遍,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再不出来,我们就用汽油把这扇门烧成灰烬!你们自己选吧,是愿意活着陪我们黄总呢,是甘愿被烧死呢?”
这番话,如利刃,划破了屋内几人的心房,房间内部也隐约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萧炎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位还在悠然自得喝水的男子,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95式步枪的冰冷枪口,瞬间瞄在了那男子的后脑勺上,不过那男子显然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