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缦走到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陈芸面前,目光带着一种俾睨的冷漠,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吧。”
陈芸的眼睛猛然一凝,在觉察到某种来自陆之缦的危险气息后,不知为何,她的心脏竟没有像往常一样充满恐惧,反而涌上一股莫名的愤怒。她眼中的阴狠神色愈加明显,“陆之缦,你个贱人,我告诉你——”
话还未说完,突如其来的一记巴掌声响彻整个空间。陈芸捂住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一时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反驳,“你敢打我?别忘了,不管局势如何,我还是你的继母!对长辈动手是大逆不道的事!”
站在一旁的祁言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就这样的蠢货,居然能和陆天泽纠缠这么多年?
陆之缦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周身的气场如毒蛇缠绕,让人不寒而栗,“这不是打你,是在好心提醒你。”她语气中的嗜血与冷意显而易见,“只要敢伤害我和我在意的人,必死无疑!”
陈芸看着陆之缦,眼中的愤怒渐渐转为恐惧,心底升起了一股熟悉的窒息感,就像当初面对萧承晏时那般沉重。她的后背冷汗直冒,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旁的祁言毫不意外地感知到,眼前的夫人和萧承晏确实是同一类人——狠戾、果断且不容任何威胁的存在。
陆之缦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声音柔软而慵懒,却透着让人心悸的威胁,“既然你不准备好好说,那我便换种方式吧。”她的目光转向陈芸,眼底暗藏深深的杀意。
陈芸脸色微变,她看着陆之缦指挥祁言的动作,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祁言麻利地行动起来,很快便将陆之文绑了起来,并迅速堵住了他的嘴巴。
陈芸焦急万分地喊道:“之文!”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尤其是看到陆之缦背后那些雇佣兵时,她无法想象,如果这些人真的动手,自己和陆之文的结局会是什么。
她紧张地看向陆之文,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场景——陆之文的眼中并没有反抗,反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隐约可见几分对陈芸的怨恨。
陆之缦的美眸宛如深不见底的湖泊,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威慑力。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盛开的彼岸花,虽然妖艳,却危险而致命。
陆之缦的声音如羽毛般轻柔,“祁言,开始吧。”
祁言眼神冷峻,立刻明白了陆之缦的意思。他朝陆之文走去,毫不犹豫地用拳头砸向陆之文的腹部。一拳接着一拳,力量也次次加重。
“住手!陆之缦,让你的人马上停下!”陈芸慌乱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陆之缦。
然而,陆之缦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冰冷,那种寒意仿佛能冻结所有生气,“陆之文的这些苦痛,根本不及哥哥的千万分之一!不过,你要思考的是,到底是你儿子的命重要,还是那个男人的身份重要!”
此时,陆之文痛苦得几乎昏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满脸狰狞。由于嘴巴被堵住,他只能发出压抑的呻吟。
“之文!”陈芸见状,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冲过去阻止这一切。但几名雇佣兵拦住了她,强大的气场和体力让她完全无法突破,甚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陆之缦悠然地靠在椅背上,仿佛眼前的一幕再寻常不过,美丽与疯狂交织成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
祁言的动作继续进行着,陆之文的面容因剧烈的痛楚变得扭曲,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滑落,他的身体每次抽搐,仿佛都在透支最后一分生机。若不是被束缚住,他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陈芸几乎崩溃,她近乎哀求地开口,“小缦,我求你...我真心求你,住手吧!之文会没命的!”
但陆之缦连看都没看陈芸一眼,只是微微一笑,“别忘了,陆之文的命,掌握在你手里。”
陈芸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陆之文,只见他那满是痛苦与不甘的目光投向自己——那是一种无法逃避的期望与绝望交织的眼神。
陈芸的心被重重击打,她的防线瞬间崩溃。双膝一软,瘫倒在地,语气低沉绝望,仿佛濒临死亡,“我说...我说...”
陆之缦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命令道,“祁言,放开他吧。”
祁言立刻照做,放开了几乎奄奄一息的陆之文。
陆之文的身体无力地滑落,气息微弱。
陈芸的声音支离破碎,颤抖地说道,“之文...他...他的亲生父亲...是...齐铭。”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炸裂在每一个人心中。
陆之文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自己一直最讨厌、最看不起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