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老师诧异的目光,马大夫不觉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后排窝了大半天,颈椎都快错位了。”
老赵不接话,张斌却是玩味的一笑:“那我借老战友说几句话行不?”
老赵只能跟着去。
马大夫的确在想和杨国庆约会的事。
自从去见马大夫让张玉兰堵住,杨国庆日子就不好过,一直老老实实的在家。上班出门,下班回家,不敢有一丝妄动,也让张玉兰治麻了。
自从发现那些虎狼之物,张玉兰一不哭二不闹三不上吊,还是一如既往的三顿饭做着,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杨国庆,只是不让杨国庆出门。
也有了好多让杨国庆想不到的另类方式:吃饭的时候,不是拿出拦精灵就是那个蓝片片,一边把玩一边自语:“这个东西真好吗,我咋没有见过?”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拿出来,还特意穿上黑蕾丝,还是说同样的话,不把杨国庆折腾的精疲力竭是决不放过的。反正,更年期己过了。
精疲力竭也不行:“老公,要不我们也试试这个?”杨国庆就不敢说话了,试吧,索然无味,不试吧,实在不敢正视两眼放绿光的张玉兰。
可试了也不行:“再来。老公你好厉害。”不试也不行:“乍,怂了?”
终究还是得败下阵来,话又来了:“我就不相信没有累乏的牛。”
几天下来,杨国庆就眼窝深陷,脸色蜡黄了。可张玉兰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早茶午饭晚酒,少一次我就割了你。”
二十年不动荤腥的大师也顶不住这么折腾。
……
张玉兰毕竟不能二十四小时监控,至少上班的时候不能在旁边。
马大夫几天不见杨国庆,心里就藏了个小猫,有些坐立不安了,暗示明话了好几回,杨国庆都是嗯嗯呀呀的全没有了以前的那份腻歪,心里就起了疑,是不是这狗人又从那闻了荤腥?就扬言要杀上门去,灭了这头老羊。杨国庆无奈,就发来了和张玉兰吵仗的音频,还有一连串可怜巴巴的表情,马大夫这才知道杨国庆不是打野去了,而是被主人拴住了。
虽说从来没想过和杨国庆朝朝暮暮,但在马大夫久经沙场的认知中,能让她pen的还真是凤毛麟角,可杨国庆算是一个,接班人不是没有,可银样镴枪头居多。没有好的替代品,暂时还没有放过的意思。
无所事事了就百无聊赖找任老师聊天,要么打电话要么去她家里。
和任老师是百无禁忌的聊。她以为没有什么,老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何况自己正是战旗烈烈的年龄。
任老师就无可奈何地岔开话题:准备去G市看儿子。马大夫就灵机一动,也说要去,想趁机考验一下自己的备胎漏不漏气,还怂恿叫上杨国庆,还买了自己一个好友的一堆烟酒。
结果是杨国庆自然去不了,老赵还让退了烟酒,马大夫就有些生气。可马大夫生气归生气,还是决定去,白坐车,白住店,白吃白喝,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
回来的路上就和杨国庆联系了。她知道他每周要在单位值一天班的,看的再紧,难道链子还会挂到裤腰带上。心里一动情,身体就不安分了,想起晚上可能有的种种姿势,不只心跳加快了。
本想着快点吃了饭就赶紧甩开这对不知风情的狗男女,回家抓紧洗澡,虽说冬夜漫长可也毕竟有天亮的时候。谁知道进了饭馆老赵就碰上熟人。
“快点吃了走,老杨还等着呢。”看着老赵跟张斌进了包厢:“都点个粉汤吧,速度快。行不,姐。”
“行。随你。”任老师没抬头,还在翻看菜谱。
……
老赵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三个人下了楼,马大夫却不上车:“你们走吧,又和你们不一路。我走两步消消食。”径自扭着肥臀走了。
车里剩了两个人,气氛反而有些窘迫,任老师无话找话:“这次真的很感谢你。刘总媳妇说,总公司你也能说上话。”任老师本来想说的是儿子后面的事还要拜托你帮忙,可话出了口,却和原意大相径庭,连自己都红了脸。
好在老赵开车,没有表情,也不知道听清了没有。
又到了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任老师又说:“元旦晚会现场你来不?我给你弄两张票,你和家人一起来。”
“到时候看。说是没事,一天尽是闲事。”老赵还是淡定的说。
任老师还在搜肠刮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车进了小区。
老赵一边停车,一边说:“安全到家。早点休息。”把车钥匙给任老师一递,取了自己的东西,笑着:“外面冷,快点上楼吧。我先走了。”
老赵转身而去,任老师不知为何,好像有些僵硬的身体一下松弛下来,同时也有些空落落的。
“连个晚安都不说,臭老头子。”回了家,就朝沙发上一躺,迷了一阵,抓过手机,直接转了五千给老赵,备注也写了:住宿,羊肉,吃饭。还有一个词:开车。
对,没错。
马大夫却是等老赵们一远去,就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的士,直奔家里而去,想一想就激动,说不定,杨国庆这个时候早已洗净晾干,蓄势待发了。
门口下了车,只看了一眼,腿却似打了桩一般,再也迈不动了,院子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和一个女人在争执,而那个女人她也认识:杨国庆的老婆。
连忙回到马路另一侧的树荫下,眼睁睁看着杨国庆被拎着耳朵塞进车里,然后以跑车的轰鸣声车就出了院子,才敢去自己家里。
家里有来过人的痕迹,但还不是一片狼藉,接着,信息来了,是杨国庆的,口气却不是杨国庆:“骚女表子,再敢勾引我的男人,信不信老娘给你缝了?”
马大夫不觉两腿间一凉,继而嘴角向上一挑,毫不犹豫地回复:“五万打来,两不相欠,再也不见。”
笑话,我马某人什么时候做过吃亏的买卖?
关灯,锁门,走人。窝又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