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让人立刻安排。”
医生说完后,就去安排了。
苏时雨故作坚强的捂着脸,其实是怕自己笑得太明显。
她努力克制住笑意后,转头看向过来帮忙送人的邻居们。
“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要不是几位叔叔婶子帮忙,及时把我爸送进医院,他今天就危险了。”
苏时雨说的话,听得几人心里熨帖极了,赶忙说了些不用客气的话。
“时雨,你爸究竟怎么受伤的?我那会儿在家做饭呢,也没瞧见。”
一个大娘眼里满是八卦光芒。
早知道苏家闹腾得这么热闹,她说什么也要先过来看戏。
好家伙!
谁能想到会闹到切蛋蛋这事上啊!
苏大军那地方被切了的话,他以后就不是真男人了。
在以前,他这样的,得叫太监,二尾子!
可怜哟!
究竟是谁,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总不能是田玉芬吧?
除了问话的大娘外,其他人也目光灼灼的盯着苏时雨看。
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苏时雨叹了口气,一脸委屈的说了起来。
“是我家隔壁的朱婶子把我爸弄伤的。”
“她今天莫名奇妙跑我家来,说我打了宋良林,我跟她解释说我没有,但她不听,只想打我出气。”
“我爸拦着她,结果她气不过,就和我爸和后妈打起来了,后来宋叔叔也跑过来打我爸,然后我爸就被他们两口子打成了现在这样。”
“而且他们还打了我后妈,你们也瞧见了,我后妈被打惨了。”
可不惨嘛!
田玉芬的衣服扣子在撕扯间崩开了。
头发抓得乱七八糟,有两个地方明显秃了,露出白白的头皮。
脖子和脸上还有抓痕,可见朱春华下手挺狠的。
不过朱春华被打得也很惨。
不仅头发掉得比田玉芬多,脸也被抽肿了。
众人听了后,全都咋舌!
真没看出来,平时好脾气的朱春华,打人时竟然下这么狠的黑手。
这下好了!
宋大军没了卵子,等醒来后肯定要找朱春华算账。
这些人听了准信,就不想继续待在医院了。
毕竟这么大的八卦,得趁热回去找人好好说道说道。
于是纷纷说家里有事,就都走了。
只一眨眼,便只剩下苏时雨和还晕着的田玉芬了。
苏时雨根本没管晕过去的田玉芬。
刚才医生已经给她看过,她只是受不了刺激,出现的短暂晕厥而已,过会儿自己就会醒。
刚那医生又走了出来,他正要去给苏大军做手术。
看患者家属一脸愁苦,就劝说起来。
“其实不用太难过,患者受伤的地方很早之前就萎缩了,现在摘除后,对他没什么影响。”
苏时雨眸光动了动,好奇的问:
“医生,他如果萎缩了的话,还能生出儿子吗?”
“当然不能了,从他的情况来看,至少萎缩得有十几二十年了,如果早点进行治疗的话,可能还有希望。”
医生说完后,快步走向手术室。
苏时雨却沉思起来,目光落在条凳上躺着的田玉芬身上。
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苏大军其实……是只绿头王八呢?
想想苏建业的长相,跟苏大军似乎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田玉芬也总说儿子长得像她多一些。
可除了眉眼与她相似之外,其他地方真看不出来有什么相似的。
苏时雨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她想自己可以找机会试探下田玉芬,说不准真能诈出点惊喜来。
一会儿过后,田玉芬悠悠转醒。
她目光茫然的看向周围,弄清楚是在医院后。
想起苏大军,忍不住大哭起来。
但才哭嚎了几嗓子,苏时雨就不耐烦的说:
“哭什么哭,你声音听起来很烦人!”
田玉芬气得想大声斥责苏时雨,却见一个护士不满的朝她瞪了眼。
当时便不敢大声骂人,只能悻悻然的小声哼了下。
“哼!都是你的错,跟个丧门星一样,不是你招惹宋家人,你爸就不会进医院。”
“跟我可没关系,我爸是被朱春华害的,而且说起来,你也有责任,要怪就怪我爸不该娶你进门,你才是真正的丧门星!”
“你……”
田玉芬发气得扬手要给苏时雨两巴掌。
小贱人反了天,敢跟自己顶嘴了。
“你想让苏建业下乡就尽管打!”
只一句话,田玉芬扬起的巴掌便落不下去了,只能不甘不愿的又放了下去。
现在先忍她两天,等小贱人把工作转给儿子后,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田玉芬的想法,苏时雨非常清楚,不过她没机会对付自己的。
……
病房里,苏大军已经醒了过来。
医生过来查看了他的情况,又跟田玉芬叮嘱一番怎么照顾病人后才离开。
苏大军整张脸阴沉至极!
他是男人,现在却被阉了。
虽说只割了蛋,但他终究不完整了。
此时,他恨不能生吞了宋家的人,尤其是朱春华。
要不是她,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苏时雨只当没瞧见苏大军脸色不好。
她借口回家取住院用的东西,出了病房。
可其实她是想找宋家敲一笔赔偿款,毕竟不能让苏大军白做奉献不是。
不想她刚下楼,就跟了急匆匆赶来的朱春华和宋海承遇上了。
两人本不想过来的,可听那些回去的邻居说。
苏大军要做切除手术,就赶忙跑了过来。
一路上,朱春华都在念叨,苏大军已经有儿子了,即便切了也无所谓。
可宋海承没这么想。
那东西就算不用,但也得有才行。
挂在那里,他们才是男人。
现在那东西没了,自己还怎么跟苏大军称兄道弟?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他们刚到医院,就遇见苏时雨了。
“还以为你们要一直躲着不露面呢,原来还知道来医院看一眼呀!”
宋时雨没好气的说。
朱春华顿时不乐意了。
刚想说话,被宋海承拽了下,她悻悻然闭了嘴。
宋海承知道他们理亏,所以赔笑问:
“时雨,你爸情况怎么样了?其实我们也不想闹成这样,毕竟都是邻居。”
“是邻居你们还下那么重的手?我爸的伤非常严重且不可恢复。”
“他现在刚做完手术,正疼着呢!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不如直接赔钱更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