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珐尼尔当时正在观看博卓卡斯替训练着他的爱国者方阵,很快啊,自己的好爹还有弗拉基米尔身边的太监就带着任职信过来了。
太监负责找哀珐尼尔,炎客则是过来慰问自己的第一集团军的。顺带来看看自家的好大儿成长的怎么样了。
“元帅,近期屯田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而且军饷是不是拨多了?”博卓卡斯替带着炎客围着军营溜了一圈后,问道炎客。
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吃的肥润了不少,炎客对爱国者这么抱有期望,而爱国者却还没有干什么大事,这让爱国者很是心虚。
“每个集团军的军饷都是一样的,再说不让你们吃壮点,怎么能为国家出力?”炎客拍了拍爱国者的肩膀,示意不用再多说了。
哀珐尼尔这边也接到了太监的通知——负责管理博卓卡斯替这一带的人民,封个大官玩玩。
哀珐尼尔被突如其来的任职砸的差点兴奋的昏了过去,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先是和自家的爹好好抱了一下,然后又去找自己的亲娘菈玛莲。
哀珐尼尔得了本届的mVp,不去给自己的好妈妈说说实在不行。
炎客就不跟着哀珐尼尔了,他还得与博卓卡斯替下一盘军棋。所以哀珐尼尔自己前去汐斯塔。
上一次,我哀珐尼尔离家拜师。你菈玛莲是心高气傲。
这一次我都已经从我父亲炎客的骄傲了,我要让你心怀愧疚。我要让你知道我的本事,让你夸夸我。
但等他哀珐尼尔见到自己家的亲妈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想错了。
菈玛莲怀里抱着一个炎客的小型q版玩偶,在不耐烦的听完了哀珐尼尔讲的所有的经过后。像驱赶一只苍蝇一样的摆了摆手:
“讲完了吗?讲完就走吧,赶紧上任去。今晚让你的父亲早点回来。”
“这…我还采了一朵花。”哀珐尼尔让菈玛莲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给搞懵了。
你是我亲妈吗?哀珐尼尔挠了挠头,他一度怀疑自己可能是凯尔希生的。
“啊,又采花了是吧?”菈玛莲阴沉着脸,站起身来,随后将哀珐尼尔的行李打包好:“找到对象了没有!下次找不到对象就别回来了。”
哀珐尼尔一脸懵圈的抱着自己的行李,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坤宁宫的外面了。
不是?
他好像才一岁吧?
但这次自己的亲妈比上次好多了,至少帮自己收拾好行李了。哀珐尼尔嘴角露出了笑容,他可是有着一个好父亲,一个爷爷,一群妈妈的孩子啊。
那就走吧,出发!普天之下,车到山头必有路,又怎会有绝人之路。
综合自己父亲的经验,哀珐尼尔认为管理一方地方还是比较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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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客,博卓卡斯替看着在桌子上倒头对着文件就睡的哀珐尼尔。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
博卓卡斯替镇守的阿尔泰边疆区好吗?
北原边境啊,好个球!
坐轿子是不可能的,基本上要骑马,像爱国者博卓卡斯替这样的。大家方阵每天巡逻都要跑烂一双鞋子。
还经常下雪,路堵不说,时不早晚固定会像野怪一样刷出来一支不知道从哪来的雇佣兵,还得再打架。
俗话说的好,这个地方就是穷山恶水,然后还容易出刁民。
当然不是乌萨斯的刁民,这里的平民不符合这个条件。因为住在这里的平民就是第一集团军的士兵。
阿尔泰边疆区就是这样一个鬼地方,哀珐尼尔能说些什么?
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处理这些陈年老案子。
博卓卡斯替要练兵,炎客待在这里也不会太长时间,所以他只能挑选重要的来教哀珐尼尔。
托自己的手下全是军人的福,这里的按键基本上是堆积如山的,处理不了。
而监狱里大部分都是被流放到这里的人住的地方,老犯人呢处理不了,新犯人呢?又紧接着被关进来了。
一个监狱整的跟小区一样。
哀珐尼尔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从明天开始加班加点的去审查案件。
手底下的这帮士兵们反应十分的热烈,博卓卡斯替也提出会帮助自己的学生哀珐尼尔搞好工作。
哀珐尼尔非常高兴。
然后第二天的时候大家都准时报道,炎客要去处理集团军案件,所以待在了汐斯塔没有过来。
哀珐尼尔在处理案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是这帮士兵们虽然和他一样坐在办公室里,但是他们一心一意的就看着这些文件发呆。
也不能怪博卓卡斯替的士兵不尊重哀珐尼尔,博卓卡斯替的亲兵也是有理由说的。
他们这些粗人看不懂乌萨斯文字,能听懂乌萨斯话就不错了。他们坐在这里,除了给哀珐尼尔喊加油以外就没有其他作用了。
哀珐尼尔无语了,这就说明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处理这些烂摊子,他一个人干这些。
博卓卡斯替每天巡逻就够累了,哀珐尼尔也拉不下那个脸去请自己的恩师。
于是,哀珐尼尔抹干自己眼角的泪水。准备做斗争,然后握起拳头,自己解决问题。
哀珐尼尔完美继承了炎客适应环境的能力,他一个人就打开了尘封的按键,开始逐步审理,然后他在没有人帮忙看案件,没有人能够提意见的恶劣环境下,艰难的工作着。
一个月很快过去,哀珐尼尔将处理好的文件上报给乌萨斯的朝廷。
没错,他一个人完成了这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该杀的人杀了,该判的案件也判了。该充军的直接扔给自己的老师博卓卡斯替,这个世界无疑是清净了。
就连博卓卡斯替也没想到,自己的学生竟然在政治处理上这么优秀。
不久之后,弗拉基米尔从朝廷那里派下来了新的官员。没办法,考核时间定的年数有点长,就固定的年份。
冗官冗员就派到了这个地方帮助哀珐尼尔继续工作,哀珐尼尔对此处理的是非常好,什么官员适合在什么地方就派他去。
一切看上去都可以,但炎客非常清楚真正的黑暗哀珐尼尔还并没有领教过。
政治的黑暗并不是顽童想当然就能处理的,所以炎客在泰拉历1027年6月初,炎客以庆祝哀珐尼尔生日的名义向朝廷请了假一路来到了阿尔泰边疆区。
阿尔泰边疆区最近可是挖出来了不少的煤炭,所以一时间,朝廷派遣矿工们纷纷过来挖矿。
矿工来了的同时还会引来朝廷上一些喜欢投机的官员。
哀珐尼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煤炭吃煤炭是不可能的。荣服众的人毕竟在旁边看着呢。
刚处理完棘手案件,又多了那么多手下的少年哀珐尼尔可谓是意气风发。
他已经准备好大显身手了。
但很可惜,这些官员派下来的手下都十分的有背景,哪怕他一五一十的警告,不要在这里搞灰色产业,也不要钻漏洞,但这些官员的手下依旧是我行我素。
自己的手下与官员互担勾结,哀珐尼尔跟着博卓卡斯替好说歹说得有几个月了,他也不是同龄的单纯孩子了。
手下对自己的命令不听,那些官员的亲信们依旧在偷偷挖着煤炭。
炎客认为自己该出马了,不过现在并不是教导的最合适时机,而是先给他提出一个问题的根源,看看他有没有能力解决再说。
“没有人肯执行你的命令,那就说明在那些被走私被偷盗的煤炭中,必定也有着属于他们的一份利益。文件可以自己看,那些冤屈也可以自己审。
但如果你请求你的恩师博卓卡斯替替你来剿灭这些手下的话,那就会惹上很多的麻烦。这是一个你必须要解决的治安案件,等你迷茫的时候,我会再次提醒你。
这是你必须要成长经历的东西。”
面对炎客的话,哀珐尼尔的脑海中好像抓到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抓到。
他到底要该怎么做?
哀珐尼尔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