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惊浪已得了恩泽,标记上链是迟早的事。
而他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伴在大人身旁呢?
前有死守严防的惊浪,后有防不胜防的美貌奴仆!
玉陌刚才小解出门,领路的青春少年让他愣了一愣,那模样竟与他有三分相似!
大晚上还画着魅惑女人的流行艳妆!!
回去一看,几个奴仆,一个比一个貌美年轻!
托他给产夫赐福,竟然还想给他的大人塞个男人?!!
亏他以为陆流是个难得的爱夫之人!想着产父幼女何其无辜,若能帮行一善,他日沉冤得雪,也可为大人博得美名一番!
如今看来……
玉陌冷笑。
怕是赐福为假,趁机攀上门颜为真!!!
既知他身份,他和惊浪又都穿着高领大袍,遮住了颈环,陆流估计就将他和大人错认成了玉珅和门颜。
照以前,玉陌一出现在街上就会被赏金探子盯上,当作玉家口中那位恬不知耻、独身流窜的易容假冒者,以欺诈之罪抓捕。
而今身旁有了大人和惊浪,那些赏金狗腿也不敢轻易下定论,现在连她们也分不清这是真玉陌还是假玉陌了。
玉陌烦闷起身,给外室上了一道闸,而后看了眼安静沉睡的惊浪,敲了敲里间的门。
里面还有暖黄的烛光在跳动,冥台秋披着外套正翻着手里的书,听到有人敲门,蓦然抬眸。
门无风而开。
“大人,玉陌有要事相商!”玉陌穿着一层轻薄透色的白色底衣走了进来。
冥台秋的目光都不知该落在哪里,想看那张脸,又想看薄肌,还想看他充满性张力的胯部,长到过分的腿……
最后想了一圈,还是撇过头去看回了书本,长呼出一口气。
“一会儿我给你几件睡觉穿的衣服,下次莫要穿这么清凉了。”
扰乱道心!
她今日刚浅尝辄止过,受不住诱惑,别到时候一放纵,伤了他的身子。
天知道,她白日里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做了多大的克制,才在搞伤惊浪前及时停下。
他们都是她的同伴。
只不过,有同行同伴和同床同伴的区别而已……
惊浪真诚可爱长得帅,还会伺候人,冥台秋怎么会不喜欢!
而玉陌,表面清冷儒雅,内心却有不少心眼,如今看来,还有点闷骚。
“是。”玉陌点点头,跪至冥台秋床边。
“大人……陆流……似把您……认作了……门颜。”
“嗯,我知道。”冥台秋翻过一张书页。
玉陌顿了顿,忽地靠在床沿,用脸轻轻蹭着冥台秋的手背,哽声道:“大人……玉陌……害怕。”
冥台秋眯眼,盯着他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这动作……怎么有点眼熟?
这不是婴离撒娇的招牌动作嘛?!
这大晚上,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他还半露未露地磨蹭撒娇……冥台秋只感觉克制的毒气又在蹭蹭上涨!
“你怕什么?”自他进来,书里的字全在眼前绕了一圈,又跑回去了,冥台秋只得收起书本,抬起他的下巴。
“怕陆流……不安好……心,让……奴仆……使坏。”
冥台秋笑着俯身,凑近,启唇贴在他耳畔轻声:“那跟我睡,怎么样?”
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轻轻吻了吻他冰凉白皙的耳鬓。
玉陌像是收到了进军的信号,从酥麻中回过神,侧头回吻了过去……
惊浪醒了,那样的动静,怕是整个厢房里的人都能听到。
他抱腿靠在墙边,阴沉的目光落在玉陌那张空旷的床榻上,深眸越渐森寒。
第二日,玉陌累的下不了床,冥台秋同样给他治愈了所有酸痛,疲劳却无法治愈,只能靠睡眠缓解。
厢房内的动静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停歇,外室奴仆听了全程的墙角,吓得两股颤颤!
天呐!这位大人这么能干,上了她的床榻不得累死?!
惊浪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他明明可以更久,可大人心疼他,不愿让他太过操劳,这才哄着他早早结束。
可为何,大人让他陪伴了这么久?!
难道那结巴真比他更能承受大人的恩泽不成?!
不!他绝对不信!
陆流本想今日安排玉陌和那郎君一起去见她正夫,自己则跟大人多亲近亲近感情,没想来了两遍都被羞人的声响赶回去了。
这俩主夫真是的!
都成亲一年多了,还这么亲热腻歪!
她跟刚纳几天的情夫都没有这么激烈过!!
果真是实力强悍,不愧为总榜第三啊!余毒都这么猛!!
那玉陌也是个厉害的,陆流啧啧嘴,有些艳羡。
她宅里的男人各有美色,可却只是小菜,不比冥台秋身边的两道珍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玉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他是被饿醒的,刚睁开眼,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冥台秋,有些失落。
昨夜他其实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受不住了,但大人好似着了魔,对他欲罢不能,就在他以为自己可能在死在床榻上的时候,大人竟换了一种方式,将他压在身下。
剩下的时间都是大人在操劳,玉陌从痛苦中渐渐获得了快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哼唧了一夜半天。
终究是累晕了过去。
捂着发红的面颊,他竟不觉腰肢酸痛,一转眸便看见了一个突兀的箱子。
那箱子不知什么材质所造,外雕不知名兽纹云图,上嵌各色宝石,看起来异常华贵。
打开箱子一看,里面黑黝黝一片,像是通往地底的深口。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再收回的时候,手中便多了一套精美衣衫,再一捞,又是一套,甚至还能根据他的意向变出更加接近他喜好的衣物。
玉陌大惊!
这……这是仙器?!
头疼,除了他那败家的大人,谁人会把衣柜做成仙器啊!
也不怪他猜测仙器,丁环山的人只有灵气,做不出什么很厉害的器物,而依靠仙气制作出来的仙器相较之下却很强大,可以变化、容物、化气……
很稀有!很罕见!
震惊完,玉陌心中又生出了欢喜,高高兴兴换上衣服,拉开门。
“郎君,您醒啦?”俏奴仆们毕恭毕敬行礼。
“我家……大人呢?”
“回郎君,大人和另外一位郎君去参加宅上的争春宴了。”
没等玉陌说话,那奴仆又道:“大人说,郎君若醒,受不得风,就在屋内候她便是。”
说罢,便指挥别的奴仆快快上菜。
只是太累多睡了些,又不是生病,如何受不得风?
难道惊浪说了什么?
还是陆流那边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