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此满脸诧异,他快绷不住了。
终于这棋局进入了死局。
皇上不知为何竟有种如释负重的错觉。
“这……”宋韫初一脸尴尬,同时还带着歉意,俯身道,“臣女没想到会这样,请皇上恕罪。”
皇上时刻谨记着此次的任务,他压下心里的无语,面带笑容,亲自去扶宋韫初:“一盘棋而已,朕还不至于动怒,起来吧。”
宋韫初不留痕迹的侧身躲开皇帝的手,起身道:“谢皇上。”
宋韫初还在想如何去寻找那花瓶,突然房门被关上。
宋韫初惊恐,她看向皇帝,皇帝眼里也竟是茫然。
宋韫初冷静下来,只听屋外一片安静,并无任何打斗的声音。
想来关门的人并未打草惊蛇。
一根竹筒戳破窗纸,淡淡的气体从竹筒里吹进屋里,很快就弥漫整个房间。
宋韫初觉得有些头晕,脚步站不稳,她眉头紧锁,抬眸看向皇帝。
只见皇帝也是步伐漂浮,整个人站不稳的样子。
宋韫初的疑心并未因此打消。
敢在皇帝的屋内放迷药,那胆子也太大了些。
所以宋韫初怀疑这要么是皇帝自导自演,要么就是此人功夫极高,能躲开层层把守的将士以及就在屋外不远处的槐夏。
本就怀疑宋家一事是皇帝一手促成,再结合最近发生的事,宋韫初很难不把此事与皇帝联系上。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就很难去除了。
所以她更倾向此事是皇帝在自导自演。
不过这正好是个完成任务的好机会。
宋韫初借着头晕,脚步乱七八糟,把自己绊倒整个人趴在一张桌上,抓着那花瓶往里看。
然后同样的行为,一个接着一个淘汰花瓶,好在这屋内花瓶不多,宋韫初没一会就看的差不多了。
最后一个花瓶,宋韫初准备过去的时候,皇帝拦住了她的路。
一脸轻浮的笑容,却又假装正经:“宋韫初你如今的身份,外头全是想害你的,不如你从了朕,由朕护着你,这样一来谁也不能害你。”
“你放心,等回了盛京朕就封你为贵嫔,朕向来说话算数。”
皇帝的脸扬得老高,一副施舍的样子,仿佛笃定宋韫初会答应他的要求。
甚至话还没说完,手就已经伸过来。
宋韫初侧身躲开,故意大声道:“皇上,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竟开始胡言乱语了。”
皇上突然变这样,如果说是那迷药有迷情的效果,可宋韫初却没事。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皇帝先前接触过什么,与迷药结合,导致现在的模样;二是皇帝装的,他想坐实最近的谣言。
宋韫初更偏向第二种,她故意大声,就是想告诉在外头的槐夏,她现在情况不太好。
躲开之余,还不忘拿起那花瓶,她眯起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往花瓶内部看进去,果然看到了一串字。
一旁的皇帝脸上带有怒意,他伸手去拉宋韫初,并不想让她看见花瓶里的内容。
宋韫初也来不及思考,只能把那串字牢牢记住。
接着她手一松,花瓶就这么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原本还在装傻的皇帝,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他瞬间清醒过来。
神情不悦,皇帝立马叫来宫女处理,宋韫初趁乱把那块刻有字的瓷碎片捡走。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宋韫初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就看见自己刚刚拿走的那块瓷片,又出现在原地,可那瓷片就在她手里。
想到是系统干的,忍不住夸赞道「还得是你,这样一来皇帝就没有证据可以怀疑我了。」
宋韫初一边与系统对话,另外一边已经跪下。
“请皇上恕罪!”宋韫初作揖,头压的极低,那手更是掩饰不住的颤抖,把恐惧最大化展示在皇帝面前。
皇帝捏了捏眉心,他不知道宋韫初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出去吧,朕不想看见你。”皇帝压着内心的烦躁道。
“是。”宋韫初连忙退下,带着槐夏快步往桃院走去。
在宋韫初离开后,顾奕从窗外进来,他脸色阴沉:“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与阿婉交代。”
说罢直接离开。
桃院。
宋韫初从荷包里拿出那块瓷片,瓷片锐利,她的荷包已经被磨破一个洞。
瓷片上只有一句话“权利,我心向往,我亦拥有,皇位更是唾手可得”。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足以证明此人对皇位的野心以及渴望。
尤其是那句唾手可得,除了当今皇上恐怕没有人能如此轻易的说出。
当年那场夺位三皇子一路上全靠沈序舟一步一步的谋划。
沈序舟为他清除障碍,为他铺路三皇子只需要踏上去,跟随着沈序舟的步伐走就好。
但是即使这话说的是三皇子,可又该如何证明是他写的,万一是其他人写的也不一定。
宋韫初想到系统,立马问道「亲爱的系统~你说这字是皇帝自己写上去的吗?」
这肉麻的调调,激起系统一身鸡皮疙瘩,它用略显嫌弃的语气道「是他写的,你正常说话。」
「好嘞,多谢了。」宋韫初立马恢复正常语气。
槐夏从屋外走进来:“想来想去,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我看见顾奕往你们屋里放迷药了,我怕被发现,就没有上前去。”
槐夏如今的样子顾奕虽然没见过,可她的功夫顾奕却有所了解,不去是最好的。
但宋韫初在里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有什么问题立马进去救人。
“顾奕放的?”宋韫初惊讶,“顾奕是想毁了我,还是想毁了皇帝?”
宋韫初有些捉摸不定,她发现这顾奕与皇帝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
似乎皇帝很怕顾奕?
宋韫初又道:“有关他们的事,槐夏你还有多少瞒着我?”
槐夏总是突然蹦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却像挤牙膏一样,不挤就没有。
槐夏点头。
宋韫初震惊,还真有啊。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
“刚来避暑山庄那天,你与沈序舟离开承德殿后,我留了一个心眼,没想到正好发现顾奕带着一个女子走进去。”
槐夏似乎在回想,她停了停又道:“我听他们好像叫那女子为姚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