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总是让人食欲不振的,总是有酸菜和茱萸油,林承云还是食不下咽。
许氏和小许氏琢磨了一道青菜焖饭,虽然不算什么大菜,但是自家种植的青菜加上一点肉干,稍微放点猪油煸炒后焖饭,既让味道好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的油腻,最重要的是,这么热的天,就是冷了,也是好吃的!
只是,林承云是没有那个心思去吃了,因为李儒回来了。
这货一回来,并没有直接进宫面圣,而是兴冲冲的来找林承云,转着圈儿地上下打量着。
“不错,不错。
没想到竟然是探花郎你啊,学问不错,脑子不错,人嘛,长得更是不错;非常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李儒自说自话,摇着羽毛扇子来到了吏部,碰巧吏部尚书和其他的几位大人都不在,门房不敢拦他,就让这货迈着四方步来到拉林承云的跟前。
林承云被这细细打量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
“李大人?您怎么来了?可是圣上有要紧事是要找下官?”
“哎呦呦,我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李儒一拍脑门儿,转身就跑,丝毫看不出这货之前是多么规矩到位地走进来的。
景帝:朕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没有把朕忘了呀?!
不管怎么说,能想起来就比不想起来强,只是却还是连累到了林承云。
“林爱卿,朕听李儒说,是你在冀州给衍国公出主意,大量采购瘟疫的药材,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有此事。
只因当时瘟疫横行,下官担心去冀州的人都染上瘟疫病情,故禀给衍国公也在附近大量搜寻瘟疫的药材。
当时并没有想到其他的问题,只是担心有人会借机发国难财,造成更多人的伤亡。
没想到,歪打正着。”
林承云的话说得十分的谦虚,景帝见状也就不担心再发展出来一个李儒第二来。
“好了,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林承云离开后,景帝和李儒说起了冀州丢失的那些孩子的事,时隔多日,总是有杨若黎等人的指认,这还是晚了。
“山洞里的尸体经过仵作勘验可以证实,被拐走的大部分姑娘都已经被杀了,可,那些少年却还是不知去向。
甚至因为瘟疫爆发的过于急速,她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在活着的时候便被人活活砍死了。”
说到这里,君臣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纵使李儒再心狠,面对年幼的孩子,尤其是无辜的孩子的时候还是心软了起来。
“国公爷尚在冀州四处搜查,工部派去的开采金矿和铁矿的人也已经按部就班的开始开采了。”
“赵家呢?”
“瘟疫发生之前,赵家家主准备派人将发生瘟疫的小镇周围二十里的地方全部围了起来。
之后便带着人继续北上了,微臣并未见过赵家家主。
其他人也在瘟疫解除后,太医确认他们健康以后,便启程北上跟赵家的队伍了。”
景帝听完了李儒的话后,越发的起疑,可没有丝毫的证据表明这件事跟赵家有关,最后也就只能继续按下不表了。
李儒见景帝说完了,就打算告退然后继续去攻略林承云,实在是没有办法,他的儿子们没有一个继承了他的脑子,别说当毒士了,就是当个普通谋士都不太成。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合自己脾气的,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他不是毒士?
没关系,培养培养就是了嘛。
景帝听了李儒在他面前意气风发地介绍着他之后的打算,突然觉得后脊背发凉,一个李儒就足够让他提心吊胆生怕被人策反了,再来一个?
不成!
绝对不成!
“子丽他是白家的女婿,最近在着急婚礼的事,你暂时就别去叨扰了。”
“皇上,子丽如今不是你女婿,白锋又不在,臣去探望一二也不错,送些贺礼,啧,听说他家如今还住在衍国公府后面的小巷子里,不然臣送给他一栋宅子当贺礼算了。。。”
“不会是你家旁边的那栋吧?”
“皇上圣明!”
景帝:。。。(╯‵□′)╯︵┻━┻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又不是你女婿!”
“他是白锋的女婿,让白锋知道了,回来又要去你家找你聊聊了。”
这次轮到李儒沉默了,是的,李儒甚至连自小一起读书的景帝都不怕,却偏偏怕白锋这个家伙,毕竟除了白锋,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在他一开始出手就猜到他的目的。
回回打赌回回输给白锋,李儒都快应激了,一听景帝这么说,直接礼仪到位,磕头告退毫不留恋。
有空在这儿听景帝唠叨,他还不如去跟林承云拉近一下关系呢,唉,一身的本事无人可传授,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正好他还是白家的女婿,嘿嘿,这回白锋就没有资格说他都是些蠢主意了!
从宫里出来的林承云看着天上的太阳,摸了摸怀里的首饰图纸,还是选择了回家,他这个时候要严防死守,绝对不能中暑。
马车跟进城秦飞派回来送金银的车队擦身而过,赵大注意到车轮子的压力,有些猜测,等到车队离开后,就悄悄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林承云。
“回家说,快快回家。”
“是,老爷。”
街上的百姓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大热天的出来讨生活,本就是挣命,拿命换钱换粮罢了,自然也不会特地去注意这件事。
等回到家,赵大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后,林承云按照金和铁的密度算了一下,发现重量都不足以让车轮子发生赵大看到的异变。
看来冀州还发现了林承云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啊。
“老爷,需不需要小人出去打探一下?”
“不用,如今我在吏部,又不是在户部和工部,这种事还是少牵扯,若是被人知道了,少不的得给我安一个窥探的罪名,那就不好了。
你下去歇着吧。”
“是。”
冀州的事发生的快又杂,离得又太远了,他手里的信息并不足以支撑他的想法,便将此事暂时搁置了。
若有需要,他将来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