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套了。”柱国公握紧拳头沉思片刻,旋即道:
“你先回府,本公去二皇子府邸一趟。”
谢梵微微一怔:“可是父亲,此事不禀明少师吗?”
柱国公侧头看了眼紧闭的府门:“不必告知他。”
“儿子明白了,儿子即刻回府。”谢梵眼神闪烁看着身前紧闭的府门。
二皇子府邸
“殿下,柱国公求见。”
徐临抚摸着太子印玺的手一顿,眼神旋即暗下来。
夜间无故登门,怕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殿下您看可要将人?”单良抬眼看着徐临,将话说了一半。
徐临思量片刻后收了印玺道:“将人请进来。”
“是。”
门外
“国公大人请。”单良抬手示意。
柱国公点头,旋即敛衣走进去,徐临见此抬手示意单良离开。
书案前
“二殿下。”柱国公朝着站起身的男子微微颔首。
“国公大人请。”徐临眸色复杂看着自己的“生父”,嘴角生硬扯出一抹笑来示意人落座。
徐临斟了盏茶递给对面神色自若的男人,道了声“请。”
“多谢殿下。”柱国公看了眼茶盏,又将视线落在徐临脸上。
“已至深夜,不知国公前来所为何事?”
“殿下,”柱国公低下头去,“本公府上的虎符被徐观的人窃走了。”
“什么!”徐临拧眉,书案下的手瞬间收紧。
“虎符没了,此外殿下应已听闻,徐观在城西集结了十万兵马。”
“他想要谋反篡权?!”徐临全然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站起身来负手来回走动。
“殿下,眼下只有一个法子能够保你登上皇位。”柱国公喝了口茶淡定开口。
“什么法子?难不成要本殿要放着皇上亲封的太子之位,去行篡权谋逆之举吗?”
柱国公挑眉放下茶盏,眉眼带笑看着徐临道:“殿下所言极是。”
徐临听罢深呼一口气背手面对着紧闭的书房门,过了许久后,一道带着疲惫的嗓音落在柱国公耳中:
“本殿明白了,多谢国公提醒。”
柱国公低笑着点头:“那殿下好生歇息,本公先行离开,明日一早,本官期待听到殿下和娘娘喜讯。”
萧宴府邸
“夫人此刻怎么样了?”萧宴看了眼翩月。
“大人安心,夫人此刻已然睡下。”
“可都安置妥当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夫人那边有溶影贴身护着,又有承武暗中保护,绝对安全。”
萧宴点头,旋即又道:“这里没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回去吧,守在她身边。”
“是,属下即刻便走。”翩月松了口气,步伐轻快转身离开。
“等等。”
翩月敛了笑意转过身去,眼神直愣愣盯着翻看书信的男人,
“大人又有何吩咐?”
她两日未曾阖眼了,她此刻就只想回百花楼同夫人一起睡上一觉。
“她怕黑,厢房内留一盏灯。”萧宴提醒。
“是。”翩月拱手,将交代的话暗暗记下。
“回去吧。”萧宴摆手,却没了看信件的心思。
房门被翩月打开,
“等等。”
翩月迈出去的脚顿住,
“大人还要吩咐什么?”翩月咬牙切齿露出一抹笑来。
“今夜怕是不太平,本官一同过去瞧瞧。”萧宴“啪”的一声合上书信,起身便往外走。
棠儿许久未自己一个人睡,他实在怕她害怕。
清遥虽伺候的好,可却是什么事都由着棠儿;翩月和溶影,更都是些只会教着人寻欢作乐的。
让棠儿待在百花楼,他实在放心不下。
百花楼
二楼厢房内
萧宴坐在榻上,手指有意无意绕着女子鬓发玩弄,待玩的腻了,又抬手在别的地方摩挲。
榻上女子睡得香甜,可也架不住男人这般挑弄。
因而在萧宴更进一步想要抚摸女子唇瓣的那一刻,榻上女子发出一声嘤咛,接着迷迷糊糊坐起身来。
“嗯?”女子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男人,眸中还泛着泪光。
萧宴对上女子迷糊的视线,心虚将视线移开。
“我不好看吗?”宋允棠蹙眉嘟嘴,捧着男人下巴将人转过来。
女子眸中潋滟泪光氤氲至微红的眼角,衬的人眉眼愈发娇美。
萧宴眸色晦暗打量着女子,二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片刻后
“你怎么来了?”宋允棠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靠在男人肩头轻蹭。
“夫君怕你害怕。”萧宴缓了缓,抬手理着女子额角凌乱的发丝。
“你怎么总是放心不下我?”宋允棠周身都压在男人身上。
萧宴仰头躺在身后柔软床榻上,揽着女子轻笑:“怕是因为,棠儿是夫君的心上人。”
“你的心上人很困,快点让她睡吧。”宋允棠呢喃。
“好。”萧宴伸手扯过一旁锦被,小心盖在女子身上,
“睡吧。”萧宴将人揽在怀中。
不多时,怀中女子呼吸声渐稳,萧宴含笑阖眼,也沉沉睡去。
太极宫
“奴才给宁妃娘娘请安。”孙大福弯腰对着宫门前的华贵女人行礼。
“退下吧,本宫想和皇上说说话。”宁妃面带愁容看向内殿。
孙大福眼神闪了闪,旋即恭敬道:“是,奴才退下了。”
太极宫门被从外阖上,宁妃侧头看了眼身后侍女,侍女旋即将衣袖中藏着的东西奉上。
“在此处守着。”宁妃将东西握在手中,侧身冷声吩咐。
“是。”
内殿
宁妃拨开一层层珠帘,最后敛衣坐在龙榻上。
榻上皇帝睡得很沉,周身还散发着一阵阵苦味。
“皇上?”宁妃趴在皇帝身侧轻声细语唤着,
“臣妾好想您,臣妾许久未曾见过您了,您睁开眼看看臣妾好不好。”
“皇上,兄长有没有入你的梦?臣妾每日都会梦见兄长。”
“皇上,您的名字里有一‘澈’字,可为何,您的手段总是那样肮脏呢?”
殿内安神的香静静燃着,龙榻上皇帝脸色逐渐涨红。
宁妃眉眼温和静静瞧着,片刻后伸手将皇帝鼻间锦帕取下收好。
香炉内多加了一味药,殿内弥漫起一股奇怪的香味。
“徐澈?”宁妃站起身来冷眼看着榻上皇帝,
“你最好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