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城县县衙内。
第一旅辎重营,驻防在中馆驿一带。
保护中馆驿中转仓库,及新建火药工坊。
营长卢同光,正在带着一哨人马,听从旅长李森林的命令,前来接手麻城县城的防务。
随行的还有麻城县县长董源铭。
明廷麻城县县令江协学,在得到靠山,黄州知府祝万龄的命令后。
便组织麻城县百姓,单壶提浆,恭迎王师。
两个多月来,一股号称华夏人民军的军队,驻扎在麻城县辖区中馆驿。
虽然这股军队未有攻城异象,但麻城各乡村,早被这股军队控制。
还有十几户地主士绅,明里暗里,想争取自己家产权益。
无一例外,全家都被屠杀。
江协学写过数次求救呈文,送予黄州府祝万龄。
也无一例外,祝万龄都要求江协学忍让,不要激怒这伙华夏人民。
今日总算是解脱了。
而且是自己的靠山,黄州知府祝万龄要求献城投降。
江协学也毫无心理压力。
祝万龄还告知江协学。
华夏人民军已剿灭未祸九年的流寇。
数万精锐,就连剿匪总理大臣都不敢招惹。
能趁早进入一个军事实力强悍的政权,江协学也想趁机搏一把前途。
至于那些死去的地主士绅,与自己非亲非故,江协学也没必要为难自己。
况且任何一个政权的建立,还得依靠他们这群文人治理。
年近五十的江协学,点头哈腰,站在大堂下方。
看着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雏儿。
听那董县长的谈吐。
江协学确认,这就是一个乡野村夫。
不过是早早跟随华夏人民军,才爬到一县之长的位置。
江协学确信。
与这群官场菜鸟同朝竞争,用不了几年就能升入高位。
董源铭开口问道:“江县令,麻城县乡村的地产田地,我早已统计好了,县城内的情况,还需要你如实汇报。”
江协学回道:“在卢将军与董县长未进城之前,在下就把麻城县所有有钱人,特别是那些躲进县城的地主士绅们,都摸查、审问清楚了,他们都关在县衙大牢内,等待卢将军与董县长复核。”
“江县令办事效率很高,这也为我们省了不少事,这么多地主士绅都关在县衙大牢,牢里挤得下吗?”
“挤是挤了点,但有大牢里老鼠做伴,他们也不会无聊。”
“让地主士绅与鼠为伴,他们不得恨死你,不过得要注意卫生,军长对我们农社说过,老鼠是四害之首,要尽量捕杀。”
靠!
原本还以为华夏人民军,对地主士绅深恶痛绝。
为了快速融入华夏人民军,融入农社。
江协学特意将地主士绅,都关押在大牢,折磨这群地主士绅。
还特意说出用老鼠来恶心地主士绅,来表明立场。
结果马匹拍错了方向。
江协学说道:“那群地主士绅,未经历人民疾苦,在下告诉他们,哪些老鼠是鸭子。”
江协学说完,便恭敬地上一本麻城县地主士绅名册。
除了他这个知县,与分管巡检衙役县丞。
整个麻城县的地主士绅、县城权贵都在名册之上。
董源铭刚翻开名册。
就听到县衙外的飞马疾驰声。
一个通讯兵飞速下马,直冲进县衙大堂。
小跑到卢同光身前,递上一份密信。
气喘吁吁说道:“营长!不良人送来紧急军情。”
坐在董源铭旁边的卢同光,快速打开密信。
而董源铭也故意调转脑袋,免得看到密信内容。
卢同光看着密信,眉头不禁紧缩。
卢同光对董源铭说道:“通知所有农社人员,立刻随我返回中馆驿。”
董源铭有些不解,小声说道:“这…卢营长,我这麻城县城还未接收完。”
卢同光站起身,往县衙外走去。
还对亲卫说道:“传令全军,立刻集合。”
董源铭没有搭理立在大堂的江协学。
跟上了卢同光的步伐。
待走出县衙大堂后。
卢同光说道:“明廷两万多大军,正朝中馆驿杀来,我没法分兵保护农社人员,你快速通知所有农社人员,全都到中馆驿军营避难。”
董源铭说道:“卢营长!咱们麻城农社百余号人,都经过射击训练,还请卢营长给我农社发放武器,咱们一同保卫中馆驿。”
“这次来得不是普通官兵,是明廷边军与京营,我就一个辎重营,这战会打得很艰难。”
“军长知道消息不,咱们的大军何时回援?”
“恐怕要明天,军长才能收到消息。”
“那李旅长了,卢营长速速派来去请李旅长分兵救援。”
“李旅长与你们琚市长,还在黄州府城,不良人会把消息送过去,咱们至少要坚守一两日,才会等到旅长派来的援兵。”
“咱们不是在罗田县、蕲春县等地,都有驻军吗?他们会来解围吗?”
“明廷两万精锐,每个县就一两个总旗,作用不大。”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将人员撤到麻城县,有城墙守护,咱们应该能守个几天。”
“不行!中馆驿有数万斤火药,还有二十多万担粮食,特别是火药工坊刚建立,没有三四天,这些东西都搬不完,官兵距离中馆驿不过三四十里,估计夜晚就能抵达中馆驿。”
“卢营长!官兵还要四五个时辰,才会抵达中馆驿,我先安排农社同志,疏散百姓,躲进山林之中。”
“速度快些,若是天黑之前,不能回军营,就叫农社同志,就近躲入山林。”
“行!我现在就通知所有农社人员,往中馆驿军营集合,卢营长别忘了,给咱们农社的同志,发放武器。”
随着一匹匹战马快速出城。
第一旅后勤营通讯兵,召集所有外出军士归营。
整个麻城县乌云密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