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升双手被绑在后背,勒得生疼。
两个山匪,将刘汉升拖到钟府前院。
二三十个山匪,围着院子站立。
“替天行道”
那面大纛,格外显眼。
虽说看不清楚,那大纛下山匪头目的脸面。
但这不妨碍刘汉升求饶。
刘汉升扑通一下,下跪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晏羽依旧抬着头。
欣赏着他的大纛说道:“叫你家里拿十万两银子来,赎你回去。”
“啊!十万两?大王,一千两可不可以?”
“好啊!一千两就够买一根手指了,来啊!给他剁下一根手指头,送到平江县城去。”
“别别别!大王,小人家里实在拿不出十万两,小人家里就一千两存银。”
“没钱,那杀了,爷我可不养废人。”
“还请大王饶命,小人没有,可是这钟家有。”
“钟家,他家银子早就是我的了,不用你说。”
“钟家在县城有很多产业,大王可以让钟利景,派人去县城拿钱。”
“那行吧!把那钟什么景,带来,至于这个什么什么人,带下去,把他心肝挖下来,给爷下酒。”
“别别别!大王,我还有价值。”
“说说看,什么价值?”
“小人…小人知道现在平江城内空虚,此时正是大王,抢劫平江县城的好时机,对!平江县城,现在很多平江县地主士绅,都搬到县城去了,他们的家财也搬到平江县城去了。”
“那这个钟什么景,怎么没去县城。”
“回大王,钟利景也躲去了县城,这次是跟着小人出城的,他是想要,凤栖、东阳二乡的无主田地,才随我出城的。”
哟!
还有人敢打我的主意。
我晏羽吃下去的东西,你还幻想着虎口夺食?
晏羽心盘算一番后,决定这钟利景不能留。
见戏耍得差不多了,也该干正事了。
晏羽终于把头正摆正,看着刘汉升。
左眼那条黑色绑带,尤为明显。
一看就是个狠人。
晏羽问道:“平江县有青楼吗?”
刘汉升点头道:“有有有,大王若是喜欢,大可打进平江县城,多玩几天。”
“平江县有多少个青楼女子?”
“十几个,不,可能是二十多个。”
“你自己去挑三十衙役,待会随爷去平江县城,一个衙役换一个青楼女子。”
“额!只怕李师爷不肯,这青楼是李师爷的产业。”
“不肯?不肯就先把你们杀了,就在平江县城下砍头,再杀进平江县城。”
“肯换,肯换,小人一定说服李师爷。”
晏羽放三十个衙役回去。
是怕平江县少了衙役,治安乱套了。
虽说衙役大多时间。
都是在欺负百姓,可没有衙役的威慑,怕县城内的地痞流氓闹事。
受苦受难的,还是普通百姓。
而青楼女子,大多识字。
凤栖、东阳二乡,学堂也快建好了。
正好让平江县的青楼女子,来充当女先生。
用衙役换妓女,这法子,晏羽都佩服自己的才智。
晏羽对左右说道:“先压下去,爷再审审其他人”
对于其他人的审问,这就简单多了。
确认了钟利景。
想通过巧取豪夺,要凤栖、东阳二乡的田地后。
老规矩,留下40岁以下的妇女,和12岁以下孩童。
其他人,一同押往平江县。
钟利贵很是幸运。
他虽是钟利景堂弟,却是钟利景爷爷偏房后代。
钟利贵家中只有60多亩田地,也不在地主士绅的行列。
下令第九总旗,在三眼桥看押俘虏。
晏羽便带着亲卫小旗与第七总旗。
押着刘汉升与30个衙役,还有钟利景家十多口人。
在官道上,大摇大摆,往平江县走去。
“县尊,不好了!”
刚从溃兵口中得知,刘汉升的“大军”,在三眼桥全军覆没。
现在李师爷,又急冲冲前来汇报。
正在烦躁的胡九万。
对惊慌失措的李师爷吼道:“什么不好了,老爷我还没死呢。”
李师爷缓了两口气,说道:“是黑风寨的山匪,他们…他们打到城下了。”
“什么?”
胡九万说完,就瘫倒在地。
若是剿匪失利,上官怪罪下来,顶多是革职。
可若平江县被破,丢了县城。
那他胡九万脑袋不保。
刘汉升将巡检兵丁、衙役,甚至城里的大多青壮,都带出城去剿匪了。
而且还全军覆没。
眼下他胡九万,拿什么守住县城。
李师爷扶起胡九万。
说道:“县尊,眼下守城困难,只能派人去问问,这黑风寨的平头山匪,他们想干嘛!能不能劝退山匪,不要攻城。”
“对!派人去和谈,只要不攻城,什么条件都答应。”
可是!
派谁去了?
和谈之人,必须有勇有谋。
县衙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人选。
最后只能,让胡九万的名誉学生刘常生,出城做说客。
胡九万刚带着,县衙的几个官吏与刘常生,爬到城墙上观察山匪。
山匪就押着几十个,跪在城墙外,50步左右的距离。
定睛一看。
最前排的是三眼桥钟举人。
还有十多个男子,与两个老妇人。
想来这些都是钟举人的家眷。
后面两排是刘汉升,与30个衙役。
这是要干嘛?
要杀人立威吗?
胡九万颤抖着对就常生问道:“常生,你可否敢下去,与山匪沟通。”
刘常生深吸一口气,回道:“学生敢去。”
“好,不愧是我胡某人的学生,放吊篮。”
晏羽还在考虑。
怎么跟城上的人搭上话了。
就见城墙上,放下一个吊篮下来。
晏羽对丁河山说道:“叫十几个兄弟,脱掉上衣,拿着大砍刀,站到钟家人后面去,样子凶一点。”
丁河山点头安排人去。
晏羽又骑上,他的高头大马。
“替天行道”的大纛,在微风中,吹得“飒飒”作响。
两个亲卫。
对刘常生身上,仔细搜查一遍,才带到晏羽面前。
“学生刘常生,拜见大王。”
刘常生挺直腰板,走到晏羽面前,作揖道。
“城里有女人,有银子吗?”
晏羽直入正题问道。
“回大王,有一些,但不知能否满足大王。”
“说说看,有多少?”
“白银2万两,至于女人,这个需要一点点时间张罗。”
“行吧!2万两就2万两,女人嘛?给爷先来一千个。”
“一千个?大王,就是将城中年轻女子,都集合起来,也凑不到一千个啊!除非,大王不论老幼女子。”
“那有多少?”
“三五十还是能凑出来的。”
晏羽怒道:“你敢耍我啊!”
不等刘常生解释。
晏羽对丁河山说道:“把第一排都砍了,不然还以为爷好欺负。”
刘常生赶紧说道:“大王,别!有话好商量。”
晏羽蔑视一笑。
说道:“你耍我一次,爷就杀一排,等这三排杀完了,爷再进城杀。”
反正这些钟家人,也是要杀掉的。
死之前,还能有些恐吓价值。
丁河山朝钟家人跪地方向走去。
大声喊道:“全体都有,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