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黑分寨”。
这些旗帜可得带上。
从西乡到平江县石牛寨,不过八九十里远。
一日的路程。
晏羽便带着自己的护卫小旗,赶到了石牛寨。
石牛寨的聚义堂。
按照西乡人民军作战室的模样,简单布置了一下。
聚义堂中间,摆放着一个平江县县域沙盘。
特别是各个乡镇的地主士绅,沙盘已清晰标出。
晏羽看着沙盘点了点头。
对丁河山说道:“干得不错!”
“谢军长!侦察队的战友,已在平江县侦察了十多天,有了这平江县详细地域图,咱们随时可拿下平江。”
“不急,农社在宁州那边刚开始,咱们现在扩充地盘,农社人员培养跟不上。”
“要不咱们先拿下两个乡,反正这段时间也没战事,可以让军士帮忙培养农社人才。”
“哪两个乡?”
丁河山指着沙盘说道:“东阳乡、凤栖乡东西跨度100余里,北面是幕阜山脉,南面是连云山脉,东接咱们仁乡,西面,只要守住义口,那这两个乡将与平江县隔绝。”
(备注:东阳乡,凤栖乡指现平江县,龙门镇至加义镇一带)
晏羽回道:“这个确实可行,在平江这段时间,称我大当家,你就是二当家。”
“是!大当家。”
“我带了几十面黑风寨的旗帜,让每个小队都配置一面。”
“咱们也是按宁州的方式,对付那些地主士绅吗?”
“咱们现在是山匪,直接暴力一点。”
“地主士绅全杀了吗?”
“你做过山匪没?”
“没做过。”
我羽回想着,前世影视剧里的山匪模样。
说道:“冲进地主士绅家,抢钱,抢粮,抢女人,当然!女人只要哪些适婚少女,先给你们第三哨,河南籍与陕西籍军士,抢批老婆回来。”
“这么多银钱粮食,得好多天,才能运回去。”
“东阳3个都,凤栖4个都,每个都驻扎一个小队,建立都所,银钱粮食,暂时存放在都所中。”
看到晏羽带来了,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
丁河山想用。
便特意问道:“那军…大当家,你的旗帜呢?也是黑风寨吗?”
“呵呵!替天行道。”
第三哨第九总旗。
天黑后,下石牛寨山寨,趁夜急行军赶往义口。
第九总旗旗总曹木根。
不对!
现在是黑风寨五当家曹木根。
曹木根接到的命令是,堵住义口几条道路。
不准出,不准进。
第七总旗出兵凤栖乡,第八总旗出兵东阳乡。
凤栖乡与东阳乡,沿着汨罗江上游两侧。
地势平坦,水量充沛,有十几万亩良田。
大小地主士绅,有三四十户。
按照侦察队的清单。
从大地主大士绅开始,直接破门开抢。
晏羽骑在高头大马上。
一条黑色的带子,遮住左眼。
一面“替天行道”的大纛,高高举起,跟在身后。
带着一个亲卫小旗。
大摇大摆下山,往东阳乡集镇赶去。
只是!
突然出现了几百山匪。
好好的大白天,居然路上没几个人。
乡民们都紧闭门窗,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真是白瞎了晏羽这一身装扮。
第七总旗第二小旗旗长胡星星。
正带着两个小队,往凤栖乡二十都大水村,急行军。
他的一个小队,在进攻大水村饶府时,遭遇埋伏,吃了一个大亏。
见旗长带战友们,赶来支援。
队长冷清山小跑上前敬礼。
冷星星问道:“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旗长,那饶府以投降为由,打开大门,让我们放松了警惕,我带着5个战友刚进入到前院,就有两支暗箭射来,一个战友胸部中箭,一个战友腹部中箭,随后十个家丁,手持刀枪冲了出来。”
“后来了?”
“我们射杀了几个家丁,背着受伤的战友退了出来,只是!胸部中箭的战友,已经…”
“这个饶府是什么情况?怎么有十几个家丁护院,还有2把弓?”
“这饶府饶文谦,原是泉州知府,现在致仕回乡。”
“原来是个大官,难怪养这么多家丁护院,还有弓箭。”
“职下冒失行事,导致战友伤亡,请旗长责罚。”
“处罚也等打下这饶府再说,你们第三队堵住四周院墙,别让人跑了,我带着第一,第二队进攻。”
既然里面有人用武器抵抗,那就简单了。
随着冷星星手里,碎发枪枪声响起。
第一队从前门,第二队从后面。
往饶府丢了几颗轰天雷。
虽然看不到敌人,只炸死3人。
但这几颗轰天雷,带来的破坏力与巨响。
瞬间引起饶府内混乱,不少家丁护院,丢下武器,抱着脑袋四散逃窜。
几个西乡人民军军士。
扶起梯子,爬上院墙。
对着院子里面,定点清除。
清除那些手持武器之人。
前后各有一个军士,跳下院墙,打开饶府前后府门。
随后便是西乡人民军军士。
以三人为一组,向前扫荡进攻。
凡事不蹲地的青壮,直接开枪射杀。
仅仅一刻钟。
饶府就被攻破。
除了被射杀的十几个青壮。
还有二十多人,跪在前院哀嚎哭泣。
一老者,抱着一具尸体哭泣。
看到胡星星,没有拎着燧发枪,而且其他山匪都给他让路。
那老者鼻涕眼泪直流,怒视着胡星星。
问道:“你们是谁?为什的要来屠杀我家人?”
胡星星笑道:“你不识字吗?我身后几面旗子,你看不到吗?”
“呵!黑风寨,以为你们打着山匪的旗号,我就不知道你们是官兵精锐吗?”
“官兵?那你说说,我们是哪里的官兵?”
看到眼前的山匪,全部装备着鸟铳。
除了福建郑芝龙的海盗兵,那就只有边军与京营了。
只是!
他饶文谦想不想不明白。
边军军营,他一个人都不熟。
也未有得罪之人。
那就只能是郑芝龙了。
在泉州任知府时,与郑芝龙打过几次交道,但并未与他结仇。
况且自己已经致仕。
饶文谦吼道:“郑芝龙,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不远千里,派人来屠杀我家人?”
“谁?郑芝龙?他是谁?”
“莫非你们是边军溃兵?不对!边军溃兵怎么会来平江县?”
胡星星蔑视一笑。
说道:“你猜不到的,我黑风寨本不想杀人,只是抢钱抢粮抢女人,你错就错在不该抵抗,还杀了我们的兄弟。”
“你…你们到底是谁?”
饶文谦怎么都不信。
他一个致仕的五品大员,会有山匪敢来招惹。
而且!
这山匪的精气神,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支官军,都要强。
特别是那鸟铳。
不说打造成本,天下会造的工匠都不多。
而且鸟铳打造技术,本就是朝廷机密。
胡星星懒得搭理这老头。
对军士们下令道:“40岁以下妇女,还有十二以下孩童,都带走,大当家的,还得给兄弟们分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