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队长已经到了,压上去吧!”
晏羽下了独轮车,走到晏水生旁说道。
“好啊!总算到我们第三队挣钱了。”
晏水生舔了舔嘴唇,笑着回道。
“全体都有,齐步走。”
晏水生向身旁第三队几人,高喊道。
“啪啪啪…”
前方7人,后方6人。
手持长枪,踏着正步,越来越近。
周豹一伙人,也逐渐汇聚到了一起。
“豹爷,快想应对之策。”
余石着急问道
“后面就6人,咱们一起冲杀出去。”
“豹爷放心,现在没退路了,不冲出塅上这段小路,咱们逃都没地方逃。”
“杀呀!”
三十多人高喊着,往丁河山方向杀去。
刚才那几声爆炸声响起,丁河山猜到第一队得手了。
这三十多人。
被第三队前后夹击,压缩成一团。
现在冲杀过来!
无非是困兽之斗,想寻条生路。
丁河山蔑视一笑。
对后排三人说道:“点火,丢轰天雷。”
三颗轰天雷点燃引线。
朝地痞流氓冲过来的方向丢去。
周豹等人,见几个黑色铁球丢来,纷纷躲避。
“轰轰轰!”
三声巨响,接连响起。
周豹被这巨大响声,吓得抱头蹲地。
待响声过后,周豹抬头一看。
发现涂老大口吐鲜血,躺在地上,身体还在抽搐着。
还有几人,躺在地上,好似大声惨叫着。
周豹此时,耳朵嗡嗡作响。
只能看到地上的几个兄弟,哀嚎的样子,却听不到声音。
随着那些手持长枪之人,越来越近。
周豹颤抖身体,叹了一口气。
对着天空怒吼道:“二爷,这哪是肥羊啊!”
“扑通!”
周豹将大砍刀一扔。
往建昌江中一跳,朝河对岸游去。
看到周豹跳河逃生。
还有两三个会游泳之人,也往建昌江跳了下去。
余石看了看建昌江。
七八丈宽的河面,对于不懂水性的余石而言,与自杀无异。
将大砍刀一扔。
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
此时投降,没准还能求一条活路。
其他旱鸭子地痞流氓,也纷纷丢下武器蹲在地上。
鲜血已染红了晏保平的衣服。
手握着鲜红的三棱刺,兴奋向晏羽走来。
“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
晏羽问道。
“就晏铁蛋肩膀中了一刀,索性砍得不深。”
“你们第一队能拿多少奖励?”
“应该有大几百两,晏承林他们还在统计。”
“山上还有地痞流氓的尸体吗?”
“有十来具”
“托下来,我要血染建昌江。”
“杀了这么多人,官府会不会追查。”
“会做做样子,这都是一群地痞流氓,有人会帮我们擦屁股的。”
“曹文杰吗?这好几十人,他一个户房主事,压得住吗?”
“不是,派来劫杀我们的人,他不敢把这事闹到明面上来。”
“要不把这些尸体,找个地方埋了,免得招来麻烦。”
“不行!我就是要用这几十具尸体,告诉心怀不轨之人,想打我的主意,看他脖子够不够硬。”
自从晏羽摔坏脑子失忆后。
那个老实巴交的晏羽,已变得如此陌生。
虽说村里人,在晏羽的带领下,都开始挣钱了。
特别是他们加入护卫队的这几人。
这趟下来,每人都能挣个大几十两,这是以前不敢想象的。
但现在的打打杀杀,会不会给村里招来横祸。
晏保平犹豫一会后。
向晏羽问道:“咱们会不会给村里招来麻烦。”
“咱们只要不停的往前走,村里不但没麻烦,反而会越来越富裕。”
“可是!我有点担心。”
“放心,我早有应对之法,走吧!第三队那边也快收尾了,我们过去看看。”
二十多个地痞流氓。
双手都被绑上,蹲坐在地,等待着处置。
见到地上那几个哀嚎的兄弟。
被三棱刺扎入心脏,血液溅起数尺之高。
好几个地痞流氓,察觉到一股暖流,从裤裆中流出。
“表哥!这些地痞流氓怎么处置。”
丁河山擦了擦脸上血迹,向晏羽问道。
“第一队有大几百奖励,你们第三队有多少?”
“俘虏不算吗?”
丁河山低头问道。
“这次不算”
丁河山抬起来头。
握紧三棱刺,向那些俘虏走去。
“杀!”
丁河山大吼一声。
用三棱刺,向一个跪地投降的地痞流氓,后背刺去,三棱刺直穿心脏。
“每人两个,对准点扎。”
丁河山拔出三棱刺,对第三队队员们说道。
“老爷饶命!是周家兄弟,是他们要来劫杀老爷的,我知道周家兄弟的家在哪。”
相对于其他人瘫倒在地,哀嚎求饶。
余石则看出,晏羽才是这伙魔鬼的老大。
余石朝着晏羽的方向,不停磕头,哀求道。
就目前的武力。
还未到和周为礼等宁州权贵,彻底翻脸的时候。
现在若杀向周为礼老家。
不止招商商行会受影响,就连二房源村,也会招来官兵。
“将所有尸体,丢进建昌江喂鱼。”
晏羽懒得搭理余石,对着护卫队们说道。
周豹游过建昌江后。
躲在树后,观察着河对岸的一切。
“菩萨保佑!大哥和族人们千万不能有事。”
周豹嘴里不停的祈祷着。
为了这次劫杀。
不止高乡的地痞流氓。
连带村里二三十名青壮族人,也被一同邀来了发财。
看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丢进建昌江中。
周豹手里紧紧拽着树枝。
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流,就连嘴唇都已咬破。
血水染红了半边江面,
尸体沿着建昌江,顺流而下。
估计到明天,就能漂到宁州城外。
直到对面那群魔鬼,离开了好久。
周豹才敢游回去,看看能不能寻找到幸存者。
在夕阳的照射下。
塅上这一段山路,已被染得猩红。
周豹像个孩子一样。
不停的呼喊着那些熟悉人名,却始终听不到回应。
为了震慑肖小。
晏羽不许护卫队更换衣物。
就连三棱刺上的血迹,也不许清洗。
沿途上的村庄、集镇山民。
见到这满血迹,握着红色长枪的二十多人。
纷纷吓得躲回家中,紧闭门窗。
十辆满载而归的独轮车车队。
翻过大石背山,回到二房源村。
车队并未像上次一样,引来邻舍的围观。
反而是远远看着。
哪怕那些身穿血衣之人,都是亲戚熟人。
“晏羽,发什么什么事?”
义叔公上前询问道。
“没事!路上遇到山匪,都被咱们杀了。”
“咱们有没有人受伤?”
“晏铁蛋肩膀挨了一刀,已找郎中敷了药,没有大碍了。”
“那有没有报官?”
“晚点再说”
得知晏羽已带着护卫队第一、三队归来,且全身都是血迹。
周玉贵紧急召集护卫第二队,带着武器,往村口赶去。
“周玉贵,你们第二队来接手货物,第一、三队队员,找个地方洗澡,换些干净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