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栋即将返回西京大学,而张明秀心中一直想去省城看看。
如今,她所拥有的空间内物资数量不断攀升,新宜县狭小的地域范围,已经无法完全吸纳如此众多的物品。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张明秀意识到只有前往规模更为宏大、市场更为广阔的省城,才有可能将这些积压的物资妥善处理掉。
无巧不成书,就在此时,刘晴也表达出想要一同前往省城的意愿。
原来,她打算陪陈国栋去学校。
于是乎,三人一拍即合,决定结伴而行
到达省城后,张明秀和刘晴先是陪着陈国栋,来到他所在的西京大学。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们二人方才转身离开校园,开始自由自在地漫步于省城的大街小巷之间。
在逛街的过程当中,张明秀兴致勃勃地带着刘晴游览了许多有趣的景点,并慷慨解囊为刘晴购置了不少实用且美观的物品,让刘晴满心欢喜。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由于刘晴身负工作重任,无法长时间请假离岗,所以尽管心有不舍,但她还是不得不提前结束这次旅行,匆匆赶回新宜县投入到紧张忙碌的日常工作之中。
相比之下,张明秀则显得从容不迫得多。
因为她早已将年幼的儿子耀祖背在了身上,每当小家伙困倦之时,张明秀便会小心翼翼地把他送入空间内安睡休息。
至于耀祖的饮食起居以及日常生活中的各种需求,张明秀更是时刻关注、悉心照料,绝不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既然已经来到省城,张明秀自然要寻找老友刘晓求。
按照事先掌握的地址信息,她几经辗转,终于成功找到了刘晓求的住所——位于西京大学家属楼内。
原来,刘晓求不仅在省博物馆担任重要职务,同时还兼任着西京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一职。
平日里工作繁忙的他,此刻见到张明秀这位远道而来,脸上不禁流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
一九六三年的深秋,省城的风已经带着丝丝寒意。
张明秀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头装着孩子的换洗衣服和尿片,还有一封皱巴巴的介绍信。
刘晓求的家在一条幽深的巷子里,青石板路湿漉漉的,两侧的墙壁爬满了青苔。
张明秀站在那扇朱漆斑驳的木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了门环。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黑框眼镜的老人,正是刘晓求。
刘晓求一见是张明秀,大喜说道:“明秀,你怎么来省城了?太好了最近博物馆收了一批文物,让我鉴定,你也一起学着鉴别!”
说着侧身让张明秀进了屋。屋内摆满了各种古玩字画,弥漫着一股陈旧却又独特的气息。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刘晓求打开门,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他就是陆文翰。
“老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刘晓求笑着招呼道。
陆文翰眉头紧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气道:“别提了,我这马上要下乡去支援建设,家里还有一批古董字画带不走,可这年头,饭都吃不饱,谁有闲钱买这些玩意儿啊。我正愁着呢。”
刘晓求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目光落在张明秀身上:“巧了,我这儿刚来了个闺女,说不定能帮上忙。明秀啊,你愿不愿意看看老陆这批东西?”
张明秀心里一惊,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有什么眼力鉴别古董字画,可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陆文翰带着两人来到他的住处,打开一个落满灰尘的大箱子,里面的字画一幅幅展开,古董一件件摆放出来。
张明秀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物件,心里直发慌,完全不知道如何判断它们的价值。
刘晓求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在一旁轻声指点:“你看这字画的笔墨、落款,还有这古董的材质、工艺……”张明秀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渐渐有了些头绪。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张明秀咬咬牙,花了一万块钱,把陆文翰这批古董字画照单全收。
这一万块,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
普通工人一年收入才三四百块,张明秀一次性拿出一万块,倒让两文化人刮目相看。
陆文翰拿到钱后,匆匆收拾行囊下乡去了。而张明秀带着这批宝贝回到刘晓求家,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刘晓求看着堆在屋里的古董字画,笑着对张明秀说:“闺女,我看你是个踏实肯干的人,往后就跟着我好好学吧。这些东西,说不定能改变你的命运。”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明秀跟着刘晓求没日没夜地学习文物鉴定知识。
她如饥似渴地汲取着每一点知识,从字画的年代风格到古董的制作工艺,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张明秀在省城待了十多天,跟着刘晓求把博物馆买来的那批文物,鉴赏了无数遍,了然于胸。
接下来跟刘晓求告辞离去。
她要往市场出售物资,不能再住在刘晓求家里,而是在偏僻陋巷租了个仓库,把物资从空间里转出来。
她自己则去黑市联系买家。
张明秀打听了许久,得知省城有东南西北四个黑市,她去的是东城黑市。
她深知这个时候交易物资必须万分小心,一旦被发现可能惹上大麻烦。
去之前化了一下妆,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老大娘,头上包着头巾,背着个麻袋,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凭借着之前积累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她很快就寻得了几个可靠的买家。
然而,有一天,当她正在仓库整理物资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原来是市场管理部门前来检查。张明秀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迅速将物资藏进空间里,只留下一些看起来比较普通的货物摆在外面。
管理人员走进仓库查看,看到都是一些常见的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并未起疑。
张明秀松了口气,待他们离开后,她决定加快出售速度,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顺利地将大部分物资出售出去。两百头猪,三百头羊,五百只兔子,五百只鸭,两百筐鸭蛋。共卖了八万三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