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神秘气息的九龙城寨遗址的晨雾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缓地走近那扇早已被岁月侵蚀得锈迹斑斑的铁门。他伸出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铁门,发出清脆而又低沉的声响。阳光透过稀薄的雾气洒下来,照在他腕间那条栩栩如生的蛇形刺青上,使其散发出一种幽幽的绿光。
男人微微抬起头,伸手摘下了鼻梁上架着的墨镜。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与冷酷,微微眯起的时候更显得深不可测。左眼睑处那道长而狰狞的刀疤,此刻也随着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而扭曲起来,仿佛一条正在苏醒的蜈蚣。
“坤叔,曼姐让我给您送来一份大礼。”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此时,屋内正坐着周寅坤。听到敲门声和男人的话语后,他猛地站起身来,但由于动作太过急促,安装在右臂的机械义肢竟不受控制地发力,瞬间将手中握着的精致茶盏捏得粉碎。碧绿的茶水溅出,沿着那张昂贵的红木桌子流淌而下,形成了一道蜿蜒曲折的溪流。
门外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进屋子,然后将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匣子轻轻地推到了桌沿边。匣子打开之后,可以看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淬毒匕首。匕首的刀柄处缠绕着一些已经褪色的婴儿襁褓碎片,看上去年代久远且充满故事。
“林振南当年就是用这把匕首捅穿了何鸿森的肺叶。”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匕首上的凹痕,仿佛能够感受到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场景。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只见周茵茵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脚上穿着的黑色战术靴毫不留情地踩在了男人的脚背上。然而,男人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陈九?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脸上这道疤看起来可比照片里要深得多啊。”周茵茵俯下身去,凑近男人的脸仔细端详着。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马尾随着身体的动作甩动起来,不经意间划过了男人的鼻尖。
陈九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原本阴鸷冷漠的面容上竟然裂开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笑容:“周警官,查案的时候可别靠我这么近哦,小心会受伤呢。”
太平山私人会所的香炉腾起青烟,林曼的翡翠步摇在鬓边轻颤。她斜倚湘妃榻,蔻丹指尖捻着周夏夏的病历单:\"肺癌晚期?周叔叔的报应来得真快。\"突然剧烈咳嗽,绢帕洇开暗红血渍。
\"林小姐,药。\"穿白大褂的青年递上琉璃瓶,金丝眼镜后的琥珀色瞳孔毫无温度。他袖口露出的机械腕表闪过红光,周茵茵的战术笔突然报警——那是洪门最新研制的神经毒素发射器。
\"陆医生,\"周夏夏转动轮椅挡住女儿,\"二十年前你父亲用同款毒剂害死我兄长。\"她忽然扯开领口,颈间玉佛吊坠裂开,露出微型解毒剂。陆沉嘴角抽搐,斯文面具有瞬间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