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现在知道也不迟。”余笙依旧笑眯眯的,那笑容在云隐看来格外刺眼。她就那样站在高处,姿态轻松,仿佛眼前的生死之战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那君墨呢,你表哥你也不管?”云隐不死心,仍在做最后的努力。他知道,以君墨和花喆的关系,只要花喆肯出手,他们这伙肯定能得救。
“他又没有受伤。”余笙毫不留情地继续调侃的说道。余笙的话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云隐的心。他气得浑身发抖,磕磕巴巴了半天,气急败坏的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花喆,你没有心。”他实在想不明白,花喆为什么到现在这种生死关头了还可以洋洋自得的开玩笑。
一句话却给余笙乐坏了,她笑道:“哈哈哈,云隐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可比什么戏都精彩。”那笑声在战场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这场残酷战斗的无情挑衅 。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与血狼的战斗愈发激烈,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不散,地面上血迹斑斑,混合着残肢碎肉,显得格外惨烈。
云隐、君悦等五人早已体力不支,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君墨虽强,但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也让他到达了极限。他的衣衫被血狼的利爪划破,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汗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沉重的呼吸声在这紧张的战场上清晰可闻。他奋力抵挡着一只血狼的扑咬,抽空抬头望向仍在空中悠闲观战的余笙,声音沙哑且带着几分疲惫,喊道:“花喆,别看了。”
余笙看着下方狼狈的众人,长呼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知道了,你咋也这么快就顶不住了,真让人失望。”那看似嫌弃的口吻,把君墨气得嘴角一阵抽搐。在这生死关头,余笙还在调侃,着实让他又郁闷又急。
余笙也不再拖延,神识一动,一根碧绿的笛子瞬间出现在手中。这笛子造型古朴,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余笙缓缓抬起手,将笛子轻轻放在嘴边,动作优雅而从容。紧接着,笛子里传出了悠扬清脆的笛声,声音如同一股清泉,在这充满血腥与厮杀的战场上流淌开来。
笛声悠悠,起初,下方的血狼只是微微一怔,动作有了些许迟缓。但随着笛声的持续,血狼们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不多时,一只只血狼像是失去了意识,呆呆地站立着,一动不动,嘴里还不断流着不明液体,模样诡异至极,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战场中的六人,原本还在苦苦支撑,此刻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那些被笛声控制的血狼,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身处险境。
“都别愣着了,动手,把它们都杀了!”君墨第一个反应过来,沉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众人在他的呼喊中猛地惊醒过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像是重新注入了力量,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朝着血狼冲了过去。他们的动作干脆利落,一刀一剑都带着无尽的力量,狠狠地砍杀着血狼,每一击都饱含着对这场艰难战斗的憋屈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都发泄在这些血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