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霜带着萧若鸿,出发第六日,京都传来消息。
明惠被封为明珠郡主,赐婚永安侯,与燕红筱不分大小,两人并立。
这永安侯是司徒流云,明惠狠狠打了自己几下,当初胡说八道的话居然成真了!那燕红绡怎么办啊?
兰贵妃也歪在储秀宫的塌上,有些生气,可这是自己当初提出来的。要不然,萧景辰也不会想到,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
萧景辰是想惩罚自己?还是想让他们兄弟二人决裂啊!
明惠想了几日,觉得自己真是哪哪都多余,她深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想收拾东西带着明媛跑路,被侍卫发现。
明惠被抓到御书房,萧景辰让众人退下,独留下明惠,跪在地上。
“你计划去哪啊?”
“圣上,您放过我吧!要不您干脆杀了我!”
“你若敢抗旨,朕废了萧逸!”
“您废了他,正好!我也能配得上了!”
“你,你!”
萧景辰被明惠气的紧捂着胸口,身子摇摇欲坠,明惠顾不上想,慌忙接住萧景辰,
“圣上,圣上!”
萧景辰身子在明惠怀里不停抽搐,翻着白眼,明惠怕了,她喂萧景辰服下护心丸。
她竟不知萧景辰的身子已经衰败成这样了?
“圣上,可觉得好些了吗?”
萧景辰缓了好久,“你们一个个,都忤逆朕,是觉得朕快,快死了吗!”
“圣上,您消消气,我不值得您这么生气。”
“那你是同意了?”
“我嫁,圣上,只要永安侯不嫌弃我就行!”
“永安侯是个好孩子,你会喜欢他的。他也会护着你的。”
“好!我扶您歇着吧!”
明惠何尝不知道,萧景辰也是想为自己后半生考虑。
曹回说过,萧景辰怕是真的撑不到今年年底了。现在看来,是没几日了。
萧景辰也不是因为钟素心的提议,他想起来一件事。
上一世,司徒流云,会在今年年底毒发身亡!
萧逸当时动了不少人去查,才查出来去旁支那些子侄下的慢性毒,下在茶碗里,不易察觉。
他希望明惠能去护着他,护着他的夫人和孩子。这样让明惠进府,才能不被想毒害他的人发现。
四月十七,萧景辰直接让人送明惠去永安侯府培养感情。
第一次见面,明惠着女装,扮得很是温婉可人,可司徒流云和燕红筱还是认出来了。
两人都没也没想到这明珠郡主会是她?
前一刻,司徒流云正准备去宫里拒婚,燕红筱气得大着肚子在屋子里生闷气。
怀远领着明惠和一干人等,宣读了圣旨。
永安侯腿脚不方便,坐着轮椅,特准他坐着接旨。
明惠这次大着胆子,看着司徒流云,长得倒是不错,可身子太弱,时常会轻咳几声。
怀远离开后,永安侯屏退众人。
“微臣拜见郡主!”“微臣拜见郡主!”
“侯爷,夫人 客气了,都是熟人。”明惠挑眉一笑,
“郡主请坐!”
燕红筱看着来人是明惠,顿时气也消了,只有喜上眉梢。
她正好在府里待着无聊呢!
明惠实在不适应这拖尾长裙,刚刚珍珠和琥珀在还好,现在就自己,她忘了这长长的裙摆,差点被自己绊倒。
“郡主,小心!”
明惠粗鲁地将裙摆甩向一边,坐下。
燕红筱示意莫愁去帮明惠整理一下形象,
永安侯轻笑出声,“今日为了我穿成这样,难为你了。”
“大侄女,可算来了,我正愁没人说话呢?”燕红筱笑意盈盈看着明惠,
“司徒夫人,您可知,我是来做什么的?”
“司徒夫人啊!我知道,你来这好啊!太子府,我可护不住你,在这里,随便你!”
明惠看着燕红筱一脸不在乎还很欢迎自己的模样。
他看看司徒流云,更是觉得无所谓的样子,
“司徒侯爷,你们两个这个态度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这个第三者了!”
明惠有些气恼。
“明主子放心,太子殿下不会真让你嫁进来的!”
明惠有些尴尬,可她想着还有正事,也就顾不上了。
明惠知道两人常联系。
“他还好吧?”
“这是他的信,你自己看看!”
明惠接过信封,
“什么意思?他让我们成亲?怕把他们家老头气坏了,不怕把我气坏啊!”
“郡主,殿下是个心有成算的人,他定留有后手!”
明惠将信纸撕的粉碎。
“委屈郡主了。”
“倒是委屈侯爷和夫人了,我不是清白之身,生过孩子!而且行事古怪乖张,肆意妄为!”
“无妨!”“无妨,大侄女!”
永安侯也不知道萧景辰为什么要将明惠赐给自己。
他一向很疼爱自己,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
不过看着自家夫人喜欢,明惠也能在自己这里自由一阵儿。
这天快要变了,让她们两个再胡闹几日,也未尝不可啊!
没几日,二房的老夫人和堂兄领着自家子侄又来了,
司徒流云,燕红筱和明惠正坐在院子里闲聊。
司徒流云,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郡主,先回房歇着吧!”
明惠看着他,有些不解,燕红筱也明显有些生气,明惠示意燕红筱回去歇着,自己也不能白吃司徒府的粮食不是?
燕红筱让莫愁和自己回房歇着,她觉得明惠这样机灵,定能拿下那二房,她让府里的人都听明惠差遣,见明惠如见自己。
让人找来司徒流云的贴身侍卫,追月。
“追月,怎么换成二了?三和四,歇菜了啊!”
“回郡主的话,三爷和四爷看着夫人进府,忌惮夫人娘家势力,在朝堂上被阁老和燕大人死死压着,不敢造次!
二房的子侄并没有三房四房的人在朝中得力,所以他们之前并没有这个心思,还经常关心侯爷。
现在三房四房不争了,他们许是觉得自己又有希望了呗,我也想不通这些,
许是见着侯爷近来身体差劲吧!三房四房的人不争了吧!”
“那圣上,是让我来给你们侯爷冲喜的?”明惠觉得不对劲儿,她隐约觉得应该和那位王爷有关。
“郡主,这,郡主恕罪!奴才不知啊!”
“等等,你说司徒流云,身子越来越差?他可日日服药针灸?”
“没错儿,日日服着药,也扎针!可侯爷近日时常昏睡,身子也不如以前了!”
追月神情沮丧,
明惠越听越不对劲儿,刚刚看着他确实比以前虚弱了不少,爹爹的医术不会错。
“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明惠小声跟追月耳语了几句。
司徒流云在正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