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轻薄王爷!”
军中将士,不约而同地憋笑出声。
“再笑,劈了你们的舌头!”
众人都见识过这小侍卫的身手,除了会使剑,长枪,短刃,暗器,更是无一不精,瞬间噤若寒蝉。
追月也有些胆怯,他故作镇定挡住明惠,
“我给他治病!”
明惠推开追月上了马车,司徒流云无力地靠在车窗上,时不时,干咳几声,她摸了摸司徒流云的额头,有些烫,
拉过司徒流云的手腕,帮他诊脉
司徒流云缓缓睁开双眼,
“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侯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
“我没事儿,休息几日便好。”
明惠拿出几粒药丸,司徒流云接过来,吞下。
“你这么冷,还穿这么薄啊!”
“军中将士一惯如此!本侯怎能例外!”
“你坚持一下,前方应该是个县城,我们到那里休整几天!”
“不必,别耽误正事!”
“这样不行,你等我一会儿!”
明惠骑马去了刚刚路过小县城,
心怀愧疚,她去了成衣铺子,买几件厚厚的里衣,找了绣娘,改了尺寸。
策马返回,她提着包袱,走进马车里。
司徒流云躺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听这动静,就知道是谁进来了,
这样执拗的人,追月的话他肯定不听,我的话,他肯定也不听。
明惠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点了司徒流云的穴,司徒流云猛得睁眼。
嘴里想说,你又想做什么,却说不出来。
“侯爷,别怕,我不会轻薄你的,就是帮你换件厚衣服。”
“解穴”司徒流云无语,他朝着明惠对口型
“我解穴,你要是听话,眨眨眼,我就解”
司徒流云眨了眨眼睛,明惠解了他的哑穴。
“其他的也解了。”
“我应该打不过你,不能解!”
司徒流云屈辱地被明惠扒光了衣服,又换上。这些事情,明惠经常给曹回打下手,她很熟练,,,
明惠做完之后,给他解穴,司徒流云,未曾睁开双眼,
“侯爷,侯爷”
“您没事儿吧!”
司徒流云摆摆手,让明惠出去。
明惠给司徒流云,换了厚厚的棉被,便离开了。
除了那四个近身伺候的护卫,没人碰过自己,别说是个女人了。
追月,去小解,回来,看见明惠从车厢里出来,“你,你又对侯爷做什么了?别仗着你有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
明惠轻哼一声跳了下来,
追月狐疑地看着明惠,掀开车帘一角。
“侯爷,您没事儿吧!”
“滚出去!”
有了明惠的厚棉被和夹棉的里衣,司徒流云觉得身上好多了。
可他依然昏睡不醒,追月和一众护卫,心中着急,可他们深知自家主子性子,只能规行矩步,继续前行。
明惠见过他身上有很多触目惊心的疤痕,也动了恻隐之心。
听萧逸说过,司徒家他这一脉只有他一男人了,那里受过重伤,还不能再有孩子。
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会要了他的命,他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有些可惜?也有些不公?萧逸是不是也会难过?
明惠想了想,去寻追月,
“追月,让侯爷在此处养病吧!”
“侯爷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他的命不重要吗?”
“军令如山!”
“这样吧!反正他也昏睡不醒,你们继续前行,速度稍微慢一些,我带他去看大夫。我们京郊外会合,如何?”
追月不肯答应,
“你去摸摸他的额头有多烫?这样下去会要了他的命的!”
追月看了看车厢里昏睡不醒的主子,只能同意,觉得这小公子在侯爷心中似乎不一般,反正有他顶着,也就同意了。
到了前方县城,追月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行,明惠找了一家客栈,让司徒流云安置。
明惠怕他在这里还有仇家,便给司徒流云贴了小胡子,自己也换了身妇人装扮。
“小二,帮我去寻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
明惠给了小二一锭银子,小二看到银子眼睛亮亮的,跑着去了。
大夫来了,看着明惠的年纪不大,样貌也不错,想不通家中怎么会为她选这样的夫婿!
“小夫人,这公子病得厉害,需下猛药,还得辅以针灸推拿。”
“那您开方子吧!”
小二帮忙给司徒流云灌药的时候灌不进去,
“大夫,这灌不进去啊!”
“夫人,您想想办法,喝不下去药可不行啊!”
明惠抱起司徒流云,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身上烫的要命,可他只觉得冷,浑身都在颤抖。
“夫君,乖,喝药啊了!”
明惠喂进去,便流出来,他嘴唇在发抖,牙关紧闭。
“夫人,您试试”大夫比划着,口对口。
“那你们出去一下!”
“是,夫人。”
。。。
司徒流云再醒来是夜间,头脑清醒了很多,身上也不觉得冷了,只是还是没有力气。
他看见明惠在地上打地铺,隐约记得是明惠把自己带到这家客栈,还找了大夫帮自己诊治。
清晨,明惠醒来的时候,司徒流云已经睡过去了。
大夫来复诊,针灸的时候,司徒流云醒了。
明惠去裁缝铺子,拿帮司徒流云订做的里衣。就在对面,周围有司徒流云的暗卫守着,明惠让他们有事赶紧来通知自己。
“公子,您醒了啊!”
“小二,快去请小夫人,她夫君醒了!”
“好嘞!”
“有劳大夫了!”
“公子,您可算醒了,您也真是有福,娶了这么好的小夫人,前两日来得时候高烧不退,灌药灌不进去,还是小夫人口对口喂进去的!”
“什么?嘶!”
“公子别动,还在扎针呢!”
司徒流云认命般躺了回去。
“这还不算啊!您觉得冷浑身发抖的时候,还是夫人彻夜不眠照顾您,一直换热水袋!还为您搓热乎身子。您在哪娶这么好的小夫人啊! 日后要好好珍惜啊!”
司徒流云还想辩解一下,明惠与自己不是夫妻,便听见明惠清脆的声音。
“小二,我夫君醒了吗?”
“小夫人,醒了,您快去看看!”
明惠推门而入,看着还有些虚弱的司徒流云,眨了眨眼睛,
“夫君,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明,”
明惠捂住了司徒流云的嘴巴,转身问大夫,
“大夫,我夫君,他怎么样了?”
“活过来了!再喝两付药,日后只需早晚针灸即可!”
“多谢大夫!”
“应该的,早晚的针法,需要交代的,小夫人也都记住了,用不上老朽了,老朽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