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搏最讨厌看书了,一看书整个人就跟进了IcU一样,奄奄一息。
救命啊……我才从学校逃出来没多久啊,我曾发誓我再也不看任何一本教科书了!这三本书也太困了,好多还是文言文!
朱搏强打起精神,一点一点看着书上的穴位经络图,死记硬背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正当半夜时分,朱搏捧着手机看着,突然,一声细微的响动突然从头顶传来。
咔!
似是瓦片破碎的声音。
朱搏一个机灵,脑子里闪出一个画面,一个黑衣人正在头顶的瓦房顶上,移开瓦片进行侦查,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谁啊,该不会是来监视他的吧?
自己和涂影毕竟还是在假扮夫妻,朱搏不想引人怀疑。立刻蹑手蹑脚来到床边,此时涂影正在睡得安详,朱搏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上床侧躺下来,一只手搭在了涂影身上。
让人意外的是,涂影并没有反抗挣扎,只是呼吸稍微乱了一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嗅着涂影淡淡的发香,朱搏却心中却旖旎不起来,整个身体绷得笔直,全部注意力都在房顶上,耳朵支起来听了半晌,生怕错过一点风吹草动,可除了窗外的树摇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就这么听了十分钟的时间,怀里的涂影突然说话了:
“你可以把手拿开了,他已经走了……”
朱搏惊讶到:“啊?你一直醒着的啊?原来外面真有人!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啥时候走的?”
“已走了半刻。”
朱搏收回手来,抚在心口:“什么人啊偷偷摸摸的,我还以为他们要上道具什么的,什么迷烟啊,刀斧手啊,纵火烧楼啊什么的……”
涂影悄声到:“你想多了,你一晚上都在发失心疯,叽叽咕咕的感谢什么嘉年华,以为别人听不到?好在他们是名门正派,也只是让人来侦查侦查。”
朱搏耐心解释到:“我真不是失心疯……我有特殊方法,可以跟老家的人取得联系,刚才就是在和老家的乡亲们汇报修炼成果呢!你不知道,家里人特关心我。”
涂影:“我不管你发什么疯,反正已经有人开始对我们怀疑了,客栈只有外门成员,如果真的怀疑到我,肯定是要去请高手来的,到时候大部队到达,一盘问下来,我们都得露馅。此地不宜久留,等天光了,我们立刻上路吧……”
朱搏无奈说到:“好好好,才停下来没几个钟头,又要开始逃命了……真是欺负软柿子啊,要是等我神功在手,会这么狼狈吗!诶对了,学霸姐姐,我有几本修真的书,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涂影有些惊讶:“你还有书?你要我解释什么?”
朱搏腆着脸抱来了自己的睡袋被,铺在床脚边,躺上去问到:“太多了,比如这句,抱元守一是什么意思啊?”
涂影耐心说到:“元即灵气,一即专注……就是让你专注灵气,心无杂念。”
朱搏又问到:“还有这句,咽气三息,收纲提阳是什么意思啊?”
黑暗中涂影脸一红:“你从哪找来的这些问题?我不想回答!”
朱搏故意叹气:“哎,没想到你也不懂,看来学霸也不过如此啊……”
涂影微怒到:“什么不过如此,咽气就是气沉丹田,收……收纲提阳就是……”
两人就这么在床上,一个教,一个学,时不时开两句玩笑,一直到了天将破晓,才昏昏入睡。
到了中午,门外响起了咚咚地敲门声。
朱搏猛然惊醒,一看手机,都已经大中午了!
匆忙过去开门,来的正是小二:
“客官,老板娘让我来送些水食,顺便把今天的房钱也收了。”
“哦哦,今天我……今天俺不住了,昨天晚上她病发了,折腾了一晚上,今天俺要带媳妇看病去了!”
小二把递出来的水食又收了回去:“那好,那您请早,我们这儿过了晌午可是要收钱了。”
待小二走后,朱搏赶紧回到床边,收拾完东西,重新将涂影背起下楼。
午时的大厅大多坐的是一些过路的茶客,朱搏抬脚出门正要离开,一抬头,门外一个行脚商人正从一匹骏马上下来,缰绳丢给小二就往里面走去。
朱搏看的不是他,而是那匹马。
朱搏侧头问到:“媳妇儿~咱买匹马吧?你会骑不?”
涂影似是有些担忧,却还是嗯了一声。
太好了,自己两条腿早就快不行了,早就该研究个交通工具了。
朱搏来到侧边驿站,对一个正在刷马的马夫问到:“大哥,有马不?”
马夫回头一瞧,不好意思地说到:“真不巧,马今早还有一匹,刚卖了。”
朱搏失望地看着那些官马,正要悻悻离开。
马夫突然说:“倒是那边还有头骡子,就是有点瘦,不知道您看得上不?”
朱搏好奇到:“骡子?俺带着我媳妇,驮的动吗?”
马夫笑了:“一看你就没干过活!骡子除了没马跑得快以外,啥都比马强,哪有驮不动的?而且也不贵,二十两银子就能牵走,你媳妇这么漂亮,你舍得她就这么趴你背上啊?”
朱搏大喜:“行行行,那俺要了!”
“得嘞!我去给您配个鞍!”
就在朱搏开心之际,一个执剑青年从远处走了过来,竟是直接来找朱搏的。
朱搏看着他背后那长长的宝剑,心底有些发怵,强行掩盖住慌张,点头对他笑了笑。
那青年走到近前,随口问到:“小子,听说昨天你在这儿卖了个仙宝?”
朱搏打着哈哈:“哎呀,就是个小玩意儿,以前祖上留下来的,没啥大用,卖了卖了,救俺媳妇儿,嘿嘿。”
青年继续盘问到:“祖上?你祖上哪里的?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媳妇也白白净净的,不像个农夫啊。”
朱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词,反声质疑:“俺媳妇这也叫白啊?你是没去俺们村看过,那一个个白的都发光啊!你还没结婚吧?你要是能在俺们村找一个,啧啧啧啧,就等着享福吧!”
青年脸一红,正好马夫已经牵来了骡子,朱搏赶紧上去,虽然没骑过马,但这时候被人盯着,也只能顶着头皮硬上。
先费力将涂影扶上骡子坐好后,朱搏也在马夫的帮忙下翻身上去。之后快速付了钱,对马夫和青年挥了挥手。顺着栈楼边上的大路,慢悠悠地走远了。
青年慢慢收回目光,发现马夫数着手里的钱,乐的合不拢嘴。
青年笑了一下:“赚了不少啊?”
马夫哈哈一笑:“宰了个大的,连骡子都不认识,这一单我起码赚了十五两啊!”
青年笑着的脸突然一僵:“什么?他不是农夫吗?骡子都不认识?”
马夫哼了一声:“别说不认识了,你没看那缰绳都是他那媳妇捏着呢?还农夫?怕是牛都不会骑啊!”
青年大惊失色:“你怎么不早说,哎呀!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的!我就现在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