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妹显然没有想到,我还会主动再次去她家找她玩。弄到她显得略显尴尬她显得也很热情,立马拉着我的手:“阿姐,你终于来了,这些天我可想你了,你看我想你想的都瘦了。”
“啊,是呀,我也是这些天在忙,没有来找你玩我也想你呀。”我也拉过她的手说了同样的话。
我看着小堂妹清澈的那双大眼睛会意的笑了。我心想你想跟我演,我也陪你演呗,看谁的道行深。只是我可能只有一半是演的,那另一半绝对有我的真心话。小堂妹陪我走过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她陪了我整个童年时光,我们俩就像影子一样走到哪里都是一起的。这些儿时的感情东西不可能会掺假的,因为人只有在孩童时期是单纯的。
小堂妹还是很识趣的,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她也不在乎吧。她并没有问我关于重新交朋友的事情,只是还和我们之前的相处模式一样。无话不说谈天谈地的。
不管怎么,和小堂妹玩了一下午还是很高兴的,晚上我告别小堂妹回家了。
当我哼着歌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则坐在床上在哭泣,我妈的眼睛都哭的红红的。
不用想肯定是我妈去见了她的那个兰姐了,可能兰姐病情比较重,所以才会让我妈哭的这么厉害,我妈天生比较心软看不得别人受苦。
我今天的心情超好,就走上前安慰我妈:“妈,你别哭了,她得病了这也没法啊!你还是得想开。”
我妈一听我说的话,哭的更厉害了,并且还骂道:“滚,滚远点去,别来烦我。”
我妹妹一看这形势,就把我拉到了一旁,嘻嘻笑道:“三姐,你算是拍马屁拍到了驴蹄上了!”
“啊,咱妈不是看她的故友去了吗,我安慰一下她故友的病情怎么了,而且你还是人家帮忙接生的。”我好奇的说道。
“三姐,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妹妹现在还卖关子呢!
“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快,别墨迹了,赶紧告诉我。”我更加好奇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妈一听兰姐得了重病 就特别重视,下午她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兰姐家。
一路上我妈除了带的我们家母鸡下的鸡蛋,还买了几罐营养品。想着兰姐重病,总不能空手的去看人家呢!
在我妈心里包括我们全家的心里都很感激这个兰姐,虽然除了我爸妈之外,我们跟她不曾谋面,但是都知道她曾经帮忙接生了我妹妹,属于我们家的大恩人了,所以我们一家都很感恩她。
按照她儿子给我妈的地址,我妈一路很艰难的才找到了他们家。到他们家一看,我妈都惊呆了,这也太穷了吧,,这屋里的情况简直可以称为家徒四壁中的家徒两壁。
为什么这么说呢,别人家家徒四壁是因为家里还有四面墙,但是兰姐家只有两面墙,那北风呼呼的吹的人头皮直发麻。
到了他们家屋内,兰姐的儿子也就是那天那个清秀男人,拉开一侧的帘子,里面就只有一张小床,小床上睡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
此刻我妈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十年前和她一起在砖窑厂的那个兰姐嘛。
“这是你妈?”我妈还是和兰姐的儿子确认一下,她真的怕自己认错了人,哪怕当时现场只有这么个病人。
清秀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他弯下腰把一旁的东西往里面推了推,空出一片地方,让给我妈坐,并轻轻的在兰姐耳边喊道:“妈,你醒一醒,你找的人来了。”
兰姐醒了,她缓缓的扭过头看见了我妈后就特别激动,挣扎着要立马坐起来:“你……你是素……素粉吗?”
我妈忙上前托住她虚弱的头,并点了点头:“兰姐,我是素粉啊。”
兰姐的儿子和我妈将兰姐扶着躺好后,兰姐向我妈讲述了他们在砖窑厂的事情。
兰姐名叫张秀兰,她十八岁就通过家里安排的相亲嫁给了她的第一任丈夫,丈夫是一个手艺人,是能做床柜子的这样家具木工。
婚后二人的日子过的还算可以,后来张秀兰就生了老大儿子,儿子生下没有多久,丈夫就突发意外去世了。丈夫的突然去世,让张秀兰的生活一下子就陷入了绝境,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又没有挣钱的能力,对张秀兰来说那段时间难死了。
日子不好过,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就没有拒绝前来为她说媒拉线的人。后来张秀兰就带着儿子再嫁了,因为张秀兰是死了丈夫不是离婚的人,所以很多人都很忌讳寡妇。又加上当时张秀兰一心只想找个长期饭票,就病急乱投医,找了一个三十大几的离婚头。
离婚头家庭条件也算比差的还算不错,这让张秀兰母子二人得以生存下去了。
离婚头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孩子,张秀兰去的时候最小的孩子也才几岁了,所以张秀兰把自己的儿子抚养大,也就没有和离婚男再生育孩子。
年纪轻轻的张秀兰和离婚头把离婚头前面的四个孩子张罗结婚后,又过了几年后,自己的儿子也长大结了婚,张秀兰猛一下就闲了下来 。
张秀兰自己的儿子结婚的时候,她才四十一岁,这本来她嫁给大龄的离婚头,就是图给自己儿子养大娶妻生子,现在终于任务完成了,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做自己的事了。
离婚头通过关系给她安排在了砖窑厂后勤里面,张秀兰刚开始在砖窑厂干活,还兢兢业业的,她自己初来乍到还不敢耍啥心眼子。
后来,在这里面干的时间长了,张秀兰也就越来越胆大了。
说到这里,兰姐有点欲言又止,她一度的哽咽着说不下去,我妈拿出手帕帮她擦去她双眼的泪花:“兰姐,你的命太苦了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真的理解你,一个女人守寡是不容易的。”
兰姐摆了摆手:“素……素粉,我今天必须得说出来,这件事是关于你的,如果……如果我今天不说,我以后都没有了机会,以前我也想找你说,可是……可是,我一直说不出口,今天无论你怪我也好,打我也罢,我也得说出来。”
于是,张秀兰喝了一杯水之后,又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