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阿芬并没有多想,她一心想要那件大衣,有人给掏钱就买了。谁知道这件事过去没有多久,二黑就跟阿芬要钱了。
而阿芬也不敢跟我四叔说这件事,更加不敢问我四叔要钱。她怕我四叔知道了她接受了二黑给买的大衣会生气的,就一直瞒着这件事。
而二黑在当中还一直不断的骚扰阿芬,并且还让阿芬去他工厂里面上班赚钱抵账,二黑是之后在村镇附近开了一个小型家具厂。
阿芬无奈只能答应,第一天阿芬走进那家小小的家具厂,刺鼻的油漆味就扑面而来。车间里弥漫着很大很大的粉尘,机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阿芬被安排在打磨组,每天要拿着砂纸将那些粗糙的木家具表面磨得光滑。
阿芬晚出早归,等我四叔出门了她再去,等我四叔回家之前早点回来,就这样阿芬在二黑的工厂偷偷摸摸的干了一段时间。
在上班的时候,二黑总是时不时就会晃悠过来,假惺惺地关心阿芬做得怎么样。阿芬总是低着头,心里满是厌恶却不敢表露。厂里的工友们都能看出二黑对阿芬的特别之处,背后偷偷议论着二人,这让阿芬更加难堪。
一天,阿芬不小心划伤了手,血滴在正在打磨的桌子上。二黑看到后,居然紧张地拿来纱布给阿芬包扎,眼神里有着别样的情愫,而阿芬也被二黑的虚情假意给感动了。
阿芬和我四叔结婚这么多年,她确实也是一心一意的和我四叔过日子。但是我四叔确实也没有太大的本事,没有让她过上富裕的生活。
而二黑就不一样了,他属于那种精明的生意人,迎着政策的改变,吃上了红利,现在全国各地特别大城市都在恢复市场经济,做生意,走小康之路。
二黑以前也懂得一些木工活,现在就凑着风口在农村开了个小家具厂,为附近乡镇农村的人做个木床,组合柜之类的这些时髦家具。
家具店虽然规模不大,但是那一开业,生意是相当的好,现在农村都在盖房翻新老房子。老百姓手里有了钱,也想像城里人一样用时髦的家具,家家户户也慢慢开始用上了简单的组合柜,化妆镜啥的。
所以二黑的腰包也慢慢的鼓起来了,而阿芬之前不了解他,现在在他的工厂上班后,阿芬才知道二黑的生意有多好。
特别阿芬每天回来面对我四叔一个穷光蛋,只知道在农村种地,而二黑每天穿着光鲜亮丽,小汽车车来车往的。
阿芬在这个时间迷失了,她开始厌烦了我四叔这个没本事的男人,也开始欣赏起以前瞧不上眼的二黑了。
而二黑也不断的给阿芬买这买那,工资也比普通工人多了一倍。阿芬特别享受这种生活,她觉得自己也马上会成为了别人羡慕的有钱人了。
二黑之前对阿芬穷追不舍,那时间阿芬根本看不上说话做事流里流气的二黑。二黑虽然后来也结婚了,但是在他心里他一直放不下阿芬。他发誓一定要把阿芬弄到自己身边,于是他就等到了这个机会。
那天阿芬和我妈去了百货楼,正好他也陪媳妇在百货楼买东西,阿芬对那件呢子大衣依依不舍的情形,他都偷偷的看在了眼里,于是他脑瓜子一转有了新的想法。
此后,二黑就故意跟踪阿芬,直到阿芬又一次踏进百货大楼……。
阿芬在二黑的金钱利诱下,慢慢的已经习惯了这种温柔乡,开始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但是阿芬还是有最后一丝丝理智的,只要二黑给她提出过分的要求,她都找理由推脱了。
二黑给她钱花,我四叔给她全部的爱,直到前几天我四叔在集市上碰到她和二黑在喝油茶的事情。
我妈听了事情的全部,狠狠的训斥了阿芬,也并批评了我四叔。遇见事情二人好好的沟通,而不是又吵又打能解决的。
最后还不是让外人给了钻空子,我四叔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说他太在乎阿芬了,才会失去理智,他并不敢去打阿芬的。
而阿芬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二黑一直在给她挖陷阱让她跳,不就给她买几件衣服,又多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害得差点家庭不保,骨肉分离。
最后,我四叔承诺把家里的钱都取出来把阿芬欠二黑的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他。这件事是我爸陪着我四叔和阿芬办的。
阿芬和四叔的事情完美落幕了,他们二人手拉手回家了。
而我妈这边就又有情况了,我妈突然羊水破了,并且见红了,这种情况以我妈生了六个孩的经验就知道要临盆了。
可是,我爸和我妈都吓坏了,因为我妈她还没到生产的日子呢,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到日子,现在就出现了生产症状了,这还了得啊!
当天晚上我爸就和我四叔把我妈送到了县医院里。
因为这次太危险了,我爸还是有点心里害怕,我妈现在已经37岁了,而且还是早产,所以我爸想来想去还是去县医院保险一些。
现在家里有些生孩子的产妇已经陆陆续续的去了医院生孩子,因为在家里生孩子还是危险性比较大的,人们的意识也都慢慢的提高了。
到了县医院,医生一看我妈的情况,就告诉我爸说。“孕妇已经马上要生了,保胎是肯定保不了啦,因为羊水已经没有了。”
至于小孩怎么样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但是在县医院好一些。有儿科呀,生了就会有儿科医生给评估小孩的情况,还可以住到保育箱里面观察,保育箱里面住的都是这些早产或者有疾病的体弱孩子,里面恒温而且有专人照顾,比在家好多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半我妈又生下来一个女婴,而我又多了一个妹妹,才刚刚七个月的小妹妹只有二斤多一些,那天是八零年正月十五元宵节。
我爸说抱我小妹妹出来的时候,我小妹妹就像一只小猫一样,小小的浑身都是湿湿的,眼睛一直不睁,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没有哭。
这可急坏了接生的医护人员,医生又是拍打小妹妹,又是帮她按压胸口,折腾几番,总算在最后小妹妹哭了出来,在场的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安顿所有人后,我爸瘫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他望着外面烟花四起,心里特别的难受,等待他的还有我小妹的高额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