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七年过去。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北洋政府被推翻,全华国统一。
这一年,杨晓晓也十三岁了,但从她原有的历史大致背景来看,她知道很大可能海市很快便会爆发一场超大运动。
这场运动,整个海市的工人,学生,农民,妇女等,都会被鼓动参与,最终三十多万群众惨死于敌人血腥的屠刀下。
“小姐,买到了,您看看这个行吗?这是我找到的唯一符合小姐条件的摄影机了,单后盖板的,这还是找了好久,在一个德国人那里买来的。”
杨晓晓拿起比砖块还大的摄像机研究了半晌,叹了口气。
“哎……就这个吧,不用找了。”
“好的。”
杨晓晓提起笨重的摄像机,回到房间一阵捣鼓,稍微改良了一番,至少不会显得那么笨重了,胶卷的画面也清晰流畅了不少,将声音也改成了静音版。
“小姐,您自己出门吗?要不带上我一起?”
“不用,你把家守好。”
夜晚,海市一处偏远的山林,杨晓晓又将自己的静音直升机取了出来,贴上了隐匿符,就朝昌市出发了。
临近年关,寒风习习,杨晓晓到了昌市,将这场反派核心人物江石,观察了半月,终于让她摸清了全部情况,江石在这昌市成立了总部,目前已经是决心要反,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从各地招来了能人干将,各地赶来的高官大员已在昌市密集,在江石周围形成了一个圈。
杨晓晓趁着夜色,将江石联系所有人的电报全部刻印了一份,又将赶来的各高官大员都特意来了个完美的特写。
力求做一个没有薪水也尽职尽责的好记者。
天道:呵,你这薪水可贵的呐。
这日,天空下起了大雪,瑞雪兆丰年,一月二十日,也是即将春节来临的日子,万千灯火都充满了对来年的期盼。
也是这日,江石带着一众反派冒雪登上了炉山,包下了一座萧岩旅馆,开始进行了五日的密谋策划。
杨晓晓也尽忠尽职的趴在房顶上,举着贴了隐匿符的摄影机将这密谈数日的重大情景全部录了下来,除了摄影机卡在房瓦下,杨晓晓整个身子都与房顶上的厚雪融为了一体。
伸手又从空间掏出了一颗“火焱石”贴身挂在胸口处。
冷死个人,多挂点,不然等下挂的就是自己了。
随即,脖子上,两个手腕,脚腕,腰上都挂满了鲜红如血的火焱石。
哟吼~暖和!
冰火两重天,再来个烧烤岂不是爽麻了?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
五日后,密谈完毕,主要由曾经担任过外交、教育总长,并一度代理过内阁总理的老黄献计。
按照炉山所定的方针,江石将立即行动起来。
杨晓晓将摄影机一收,颠颠的朝炉山深处跑去。
又取出了那架静音直升机朝海市飞回。
海市,办公大厅,一台摄影机凭空出现在了办公桌上。
杨晓晓拍拍小手,转身就走。
这个年得补回来才行。
“小姐,你回来了。”
“天啊,小姐,你从哪拖一头牛回来啊?”
“嘘,小声点,咱偷偷吃。”
“牛婶,今晚来个牛肉八吃,忙不过来让其它人帮忙,我先睡一觉,做好叫我,加油。”
牛婶:……
众人:牛婶……吃牛?!
牛婶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钱小子,劈牛去!”
杨费钱:我管家的威严呢?
这个夜晚,整个杨家都吃了个美美的晚餐,也弥补了错过年节的遗憾。
“费钱,你和牛婶去多买些吃的用的回来,近段期间外面可能会比较乱,暂时都不要出去了。”
“是。”
幸运的是,外面虽乱了些时间,但并没有太多的伤亡。
几年后,那无名摄影机的照片出现在了人民日报的头版,成了一个伟大而又未知的谜题。
近几年,杨晓晓靠着有杨费钱这个买来的监护人的挡箭牌下,专门给自己请了各种舞蹈老师,将这个时期流行的,金刚法舞、交谊舞、藤牌舞、麒麟舞,都一一学了一遍,每日都忙得不得了。
为此还特意砸了二楼的所有房间,改了一间舞蹈室出来。
专门将每日要学的舞蹈排了课程表,不可谓不用心。
就这样忙忙碌碌,安安稳稳的在这栋小洋楼长到了十六岁。
*
“琴妈妈,我…我来事了,有些不舒服,想休息几日。”
“休息?老娘都没休息呢,你休息?”
“想都别想。”
“呐,吃了。”
黄大英休息不成,还要被老鸨逼着吃药,但也丝毫不敢抵抗,乖顺的接过老鸨手上的药丸子。
这类药物吃了后会增加自己的生理冲动,但往往会给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在这里,没有人将她当人看,她已经习惯了,也早就没了当初的傲气,只在午夜梦回时,会偶尔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
至于对杨晓晓的怨恨,更是早就不再奢望了,且说她根本出不去,就算出去了,她这副衰老的残躯又如何报得了仇?
这几年,她怀了好几次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最后都被老鸨让打手踢在肚子上,生生的踢没了,自己还能活着,已是万幸。
可是……这次,她怕是不行了。
其实她根本不是来事了,而是生病了,得了不知名的脏病。
都发臭了,若不是她特意塞了些薄荷草泥进去,薄荷味冲,清新,塞进去感觉清清凉凉的,一来可以除臭,二来那种凉爽感让自己也没那么难受,客人也一时感觉不到问题,只能感受到同样的清凉。
她只好用外国进口来的润滑乳作为借口,为此私下还收到了不少的小费。
她用那些小费偷偷让人给她带了些药物回来治病,却也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被老鸨发现了……她想象不到自己毫无价值后,会遭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