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是体育课,禅院月才不会换体操服跟臭烘烘的男同学们共处一室,他选择直接逃课。
学校里周五逃课的人不少,他向来是好学生,更何况还有个“枡山”的名头挂在这里,老师一般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今天枡山月没有保时捷来接,而是上了一辆骚包法拉利跑车,还是敞篷的。
这是禅院月特地研究了琴酒的任务时间排班表得出来的空闲时间,灰皮诺也有自己的事情做,这个时候一般没有人来来打扰他。
不过禅院月也没想到五条悟这么......
“你不觉得太浮夸了吗?”
禅院月把背包甩到靠垫处,自己径自开门上车。
“什么!你不喜欢吗?我还以为这种车能配上你的格调才专门开出来的。”
“其实是你自己想过把瘾才对吧。”
他冷哼一声,侧过头打量五条悟。
这家伙今天穿得十分骚包,还戴了墨镜,穿了皮衣,身上喷了古龙香水,看起来很惬意很骚包。
“哎呀...神子大人真是好品味...居然搞这种东西,话说...你拿驾驶证了吗?”
禅院月直接笑着凑过去,这家伙一到外面读书就完全暴露其不正经的样子来,看了真是让人既羡慕又想抽他一顿。
“绝对死不了人,你放心跟我走吧!”
于是“滴滴”两声,汽车启动驶离学校。
*
事实上五条悟开车和琴酒开车的风格简直截然相反,琴酒在市区开车反而严格遵守交通规则,或许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一次违纪行为都没有。
而五条悟呢、这家伙开车速度快得不行,而且还东晃一下、西晃一下,总感觉是新手上路没多久。
禅院月胆战心惊,没好气地骂道:
“你干什么?左拐左拐左拐!哎呀,前面有小孩!”
五条悟被骂得狗血淋头,他觉得只是几年不见而已,禅院月的威压怎么就变得这样大。
“好好好我错了!”
他当然是选择麻溜地赔礼道歉。
*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四周被山林环绕,这里是一处较为偏僻的、远在郊区的宗教类学校。
虽然是郊区,但也只是近郊,且表面上看着十分正常,且宗教类学校保持神秘感没多少人会对其好奇,这里虽无公交地铁,但开车前往市区也用不到很久。
选址倒是充满巧思。
禅院月打量着这所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中学并无多少差别的咒术高专,跟随五条悟走进学校。
据五条悟介绍,高专一年大约入学一到三名学生,但实际上咒术师没有那么多,因此他上下两级都没有学生,只五条悟这一集有三人入学,他们都没有直系的学长学姐,或者学弟学妹。
“我入学时有三级生,不过很快就毕业了,今年没有新生,或许下一届有,毕竟咒术师总是很少的。”
禅院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他感受得到这家伙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真巧,禅院月也挺喜欢他现在的生活。
“所以说,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们坐在五条悟的宿舍里,一人手里端了杯咖啡,小桌子上还摆满了甜品,一副招待客人的样子,禅院月觉得这或许是五条悟有口难言。
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且十分强烈。
“嗯……就是,你当初是跟禅院甚尔一起跑出去的,是吧?”
“嗯?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禅院月忽然警觉。
“你们出去之后就分开了吗?”
“是的,谁爱跟他一起混日子啊,这种滥赌的男人死了算了。”
“你之后有再遇见他么?”
“怎么?你遇见他了吗?”
“......”
五条悟没说话了,禅院月意识到事情不怎么对劲。
“不会吧......”
“你冷静一下。”
“你还没跟我说是什么事情呢,我哪里来的不冷静。”
但是你现在就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诶。
五条悟心里默默道,不过的禅院月现在可不怎么好惹。
“好吧,禅院甚尔应当是因为缺钱去做了赏金猎人,正巧我们在某次任务上面是对立面,不过他只和我打了一架便离开了,不干涉我的事情的前提是处理一个麻烦,我想了想,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而且还与你有关。”
“可是我跟禅院甚尔没关系呀,我之前确实见过他,可这家伙不是当鸭子去了么?”
“咳咳、”
五条悟咳嗽,却也不觉得十分意外,他只是叹了口气,对禅院月道:
“他有一个孩子。”
“是的,他有一个孩子,然后呢?我是没有生育过的。”
关我什么事,别乱贴。
“可是这有可能与你有关了。”
“?”
“他说那孩子身边围绕着一黑一白两只狗,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的吧。”
草。
不是、咋这样?
“哈?他能看见!?”
“人的肉身强大到一定程度,以凡人之躯能看见这些东西也不奇怪的吧。喂,你懂这个意思的,对吧?”
禅院甚尔没必要想这种借口来骗人,他一直是那种简单粗暴的人,不搞什么阴谋诡计,所以禅院月不怀疑其可信程度。
“你是不是卖我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
五条悟见禅院月挂脸子,不禁觉得有些仓皇:
“那家伙是想卖孩子没错,不过他确实只是不在乎想甩锅;他也和我说,我拿去随便做什么都行;如果只单纯是我跟他之间的利益置换也就算了,但那个孩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你一下......”
五条悟声音越说越小,大约是觉得这话可能会戳中禅院月的伤心事,而禅院家娇生惯养的月姬撒起泼来很让人头疼,于是他此时此刻的情商简直高得不像话。
“......”
果然,只见禅院月一张漂亮的脸瞬间阴沉沉,看起来有点吓人。
怎么会这样呢?
事情怎么会就成了现在的鬼样子呢?
禅院月只觉得被人打了当头一棒,眼前一黑,仿佛要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