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泽阵的关系走上了奇怪的不归路。
不过禅院月懒得去思考这么多,至少和黑泽发展出多余的关系后,那家伙变得好说话了很多。
其实之前就挺好说话的,不过之后就更好说话了,只不过有一点就是:
琴酒对灰皮诺的攻击性强得过分。
啊、是的,他们下飞机后就是一个美艳女子给他俩一人一个信封,说:“这就是你们以后的身份了。”
打开看,禅院月是帝萨诺,黑泽阵是琴酒。
禅院月有预感,这个美艳女子应当和前几次见到的奇怪女人是同一个。
似乎人有通感,那女人见禅院月望向自己,也只是妩媚地笑了笑:
“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说罢便转身离开。
之后他们就搬离灰皮诺的别墅。
组织成员是不会缺地方住的,在酒店里混了几天之后,禅院月自己购置了一间在东京是高级公寓住宿。
啊是的,他跟黑泽这下分开住了。
虽然他俩还是1V1绑定的搭档,但实际上有一些不可抗力因素导致他俩得分开。
灰皮诺直接把帝萨诺调到自己身边做秘书。
而琴酒则以杀手的身份强势入驻行动组。
他俩名头上还绑在一起,不过实际却是各过各的,琴酒在米花町常驻,而帝萨诺在东京跟着灰皮诺办事。
疑似美丽人妻被衙内巧取豪夺而倒霉丈夫只能忍气吞声哈。
不过他俩没有任何名头上的东西,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饼和承诺。
禅院月在东京的公寓有两间客房,一间给灰皮诺、一间当摆设偶尔给德恩田中圭,琴酒来是直接睡他的主卧。
“灰皮诺...他最近倒是老实了很多,因为我替他把棘手的事情都解决了,他便觉得比起当情人,自己还是更缺少一个得力助手,这种前倨后恭的家伙最招笑了。”
搞不懂这家伙怎么连账本被吃回扣都看不出来的?虽然给下面人点油水吃吃很正常,但那些人显然不听灰皮诺使唤啊。
而且也不是不听使唤,完全就是“自然无为”的状态,不怕你吃油水,就怕你不干活,灰皮诺手底下的人没几个干活的。
咋回事朋友们?我们这里是黑道不是公务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禅院月一头雾水,查出名单写成报告交上去,灰皮诺只是淡淡道:
“这些人不好用,那就杀了,重新换一批。”
组织里杀人很正常,但都是涉及背叛和重大任务未完成、以及屡教不改这种事情,然而这些人只是第一次被查出经营不当就被杀,而且禅院月得知这已经不是第一批被换掉的人了。
喂,你搞药物叶子一类的产业也就算了,经营个赌场酒吧这种日本合法行业都还要沦落到反复杀属下立威也太凄惨了吧。
怎么御下的?
他当然得把这种笑话讲出来给琴酒听:
“然而就是这种人都能踩在你我头上...关系户真是强捧遭天谴...”
老板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虽然禅院月和琴酒并没有见过组织老板,但诺大一个集团肯定有决策层和大boSS的,只是以他们初来乍到的水平还不能见到,不过这不妨碍他们进行猜测。
灰皮诺能力是不错,但只限于做杀手狙击手之类,强行让技术人员去搞管理,完全在胡乱安排,但组织之前对人员的决策又很正常,灰皮诺实在是不合时宜地太突出了。
很难让人不去猜测他会不会是大老板的某个亲戚。
普通亲戚也做不到这样,至少得子嗣或手足。
“呵。”
琴酒只是冷笑。
得到代号之后,从前在黑泽阵身上的“暴躁”属性被逐渐剥离,只偶尔在床笫之间还残存着过去的印记。
他们大约每隔两三周会见一次面,灰皮诺这个时候很忙、顾不上帝萨诺,这是禅院月作为秘书刻意给他安排的流程。
“劳心劳力给他干活,好处呢?不要说是每个月的工资。”
“当然是他手底下的人都认我而不认他了,虽然名头上总会有人觉得我跟他不止上下级关系、但是...嘶,你不要咬太上面。”
琴酒算是明白了,帝萨诺脾气坏归坏,但一旦有了亲密关系之后,这家伙面上反而会很乖顺,就像是被睡服了一样,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总是会给人这样的错觉。
“你跟我说这些,是真以为我不会对他做什么吗?”
琴酒在得到代号之后一直没有掩饰自己对灰皮诺的攻击性,这俩也自俄国行后就从没有见过面,虽然有禅院月在这中间努力安排,但也不排除这俩自己的因素。
“这是实话实说,灰皮诺身体不行,我觉得这家伙活不久。”
“哦?你还知道他身体不行?想不到......”
屋子里熄着灯,伴随着这话的,还有琴酒忽然变得猛烈的冲击,禅院月只觉得身体快要不属于自己,他仰着头承受带着血腥味的吻,舌头酥酥麻麻。
“咳......”
他喘着气翻了个身,被人摆弄着换姿势:
“他最近吐血很频繁,而且里头有肉,我猜测可能是内脏破碎。”
“需要我去给他做最后一击吗?还是现在请他过来看电影。”
琴酒怎么还在说屁话!
禅院月狠狠咬了那家伙一口,却得来一声嗤笑:
“你拦着我不让我动手,可以,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禅院月想见到灰皮诺背后的人,他总觉得这个组织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去打工一定要给公司做背调,搞清楚背后的投资和产业,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灰皮诺的身体可能是旧伤,但什么样的旧伤能养成现在这样?禅院月觉得自己得搞清楚状况,然后绕着坑走。
毕竟他混黑也只是为了找一个隐蔽的安身之地而已。
琴酒晚上饭点就跑过来了,然后两个人很自然地喝酒聊天,紧接着就按照惯例滚上床。
他们这样...算是情人关系了吧?
这是新派的说法,禅院月心底里是觉得他俩算姘头,不过都无所谓,只是寂寞时相互抚慰解决需求,当然,情感上还是有一些喜欢的,不然为什么是琴酒而不是别人。
昏沉沉的居室中,电话铃声响起,那是没被设防的来自组织发布群消息的号码,打开手机一看:
“亲爱的帝萨诺:
三日后晚上六点,请到此地见面,不要迟到。”
后面附上一个地址,似乎是郊区的别墅。
琴酒在浴室抽烟,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