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很是意外的转身,明媚的阳光打在少女白皙如玉的面庞上,好看极了,皮肤好到就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瞧见。
不过瞬间柳若芙就回过神来,恭敬的蹲下身子,声音娇柔而敬重:“妾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直到这一日,李柔嘉才能有机会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夺了她的夫君的女子,她温柔似水的眼眸里似乎带着灵动的波光望向你时又似乎带了绵绵的情意。
可她的长相又并非只是单纯,更多的是美艳,不经意间流转出来的风情足以让人沉迷其中了。
李柔嘉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慌,明明蹲着的女子恭敬的低着头,却让她感觉有什么要抓不住了一样,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总是她有着京城第一美人的美誉,可在她面前却有些自惭形秽,不得不说,她长的实在是美的过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柔嘉也不喊她起身,反而脸色冷漠而又厌恶的看着,垂在身侧的手几乎被捏着泛起了青白色。
柳若芙仍然恭敬的蹲着身子,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敬和厌烦,只是脸色微微发白,就连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柔嘉本就恨极了,如今逮着机会可不正要好好磋磨人一番:“怎的,柳侧妃的父母就是这般教女儿对待主母的吗?”
说罢,似乎才是反应过来,连忙用帕子遮住了嘴唇,掩唇笑道:“瞧瞧本宫这记性,忘了侧妃前不久才死了父亲,不过入了东宫,就该好好学规矩才是。”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侧妃可不要让柳将军明珠蒙尘啊。”
女子闻言身形有些不稳,嘴唇都咬的有些泛白,眼眶也逐渐湿润了起来,很是慌乱的跪了下来,颤声道:“妾身知错,娘娘恕罪。”
云苓闻言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愤然,这太子妃真是难以相处,非要戳别人痛处,以此获得畅快,不过她也不敢说什么,怕平白给小姐添了麻烦。
李柔嘉看着她一副娇弱无依的模样,心中更是恨不得撕烂她的嘴脸,定是靠着一副狐媚子样子勾搭的容淮之。
不过看着她做小伏低的模样,心中又畅快不已,就连眉眼间也染上得意。
入了东宫又怎样,不过是一个妾室,自己总有办法让她悄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间。
这般想着,李柔嘉心情好了不少,她高傲的走到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吩咐着人去取了茶盏,语气颇漫不经心:“既知错,侧妃就拿出诚意来给本宫瞧瞧,不如就跪三个时辰吧?”
云苓心中一惊,主子还怀着身孕,怎可跪三个时辰,太子妃娘娘也太歹毒了吧。
正当她愤愤不平想要辩解时,却被柳若芙暗自扯了扯衣袖,示意她不要出声。
纵使云苓再愤怒,看到小姐的示意后,也不再出声了,小姐比自己要聪明许多,自己听她的准没错。
但她心疼小姐,又害怕小姐身子出了问题,她已经想好了,若是小姐没想到法子,她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去将殿下请来。
跪着的女子惶惶不安,一双眼眸中满是害怕,闻言身子愈发颤抖起来了,紧抿着嘴唇不吭声。
“怎么,不愿?”
李柔嘉将手中的玉釉缠枝茶盏重重的搁在桌上,发出沉闷又凌厉的响声,似乎很是不快。
柳若芙心中无声的勾勾唇,脸色却苍白的不成样子,纤瘦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看起来害怕极了,但还是强撑着道:“妾身遵旨。”
说罢,便直起身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地上铺着细小的鹅卵石,跪上去可真疼啊。
偏李柔嘉是东宫的女主人,说她不懂礼数想要管教她,她就得受着,不然落得个恃宠而骄,不敬主母的罪名。
而且容淮之现在对她并不是无底线的纵容,自己若是和她硬碰硬,不见得有个好结果。
今日所受的一切,来日必定加倍奉还,李柔嘉,好戏还在后头呢。
李柔嘉悠哉悠哉的看着女子痛苦的模样,只觉得连日来的郁气和烦躁消失了不少。
只要她失去了容淮之的宠爱,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简单,不过,看她委曲求全的样子当真是解气。
禧儿站在一旁很是忐忑,侧妃得宠,若是殿下怪罪下来,吃亏的还是主子,不免劝道:“娘娘,今日日头大,若是殿下怪罪下来恐对您不利呀。”
不提容淮之还好,只要提起他李柔嘉就会想到自己病了许久他一次都不来,她不过是管教他的妾室,难不成他就心疼了:“侧妃不懂礼数,本宫是太子妃,有权管教妾室,即便他来了又能怎样?”
禧儿想说些什么,瞧见自己主子的样子又不敢再去惹她心烦,其实侧妃礼数周全,不过是主子看侧妃不顺罢了。
但愿殿下最后别怪罪下来才好。
秋老虎可真毒,若不是自己好生调养着,每日喝着安胎药,柳若芙只觉自己跪了小半个时辰,头脑就有些眩晕了。
太子妃当真是狠毒,让她跪三个时辰,恐怕腿都要跪废了才是。
在李柔嘉视线再一次厌恶的落在她的身上时,柳若芙状似不经意的抚上肚子,还作保护状的护着肚子,唯恐受到一丝伤害。
李柔嘉的视线有些凝固,阴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动作,她如此紧张她的肚子作甚?
莫不是……
想到这里李柔嘉就怒气上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也配有孩子?
若真是有了,最好是一尸两命,李柔嘉眯了眯眸子,像是在沉思一般。
不知怎的,李柔嘉似乎看见少女微微抬起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看向自己,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挑衅。
李柔嘉忽然猛的站起身,快步走到柳若芙面前,脸色阴沉:“不要以为得了几日宠爱便可挑衅本宫,也许哪日一不小心就闭了眼睛呢。”
柳若芙瞧见不远处的一抹玄色身影,闻言顿时花容失色,身体颤抖,显然是极为害怕,泪珠大颗滚落了下来,哽咽道:“娘娘明鉴,妾身没有。”
“呵,你该知道本宫才是东宫的女主人,你不过是殿下的玩物而已。”
李柔嘉神色高傲,带着蔻丹的手指慢慢抚上少女修长白皙的脖颈,眼底满是冰冷和厌恶。
“孤竟不知太子妃还有这般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