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冬事件一时之间在县里闹的是沸沸扬扬,家喻户晓。
不论是在饭店吃饭,还是在澡堂洗澡,听到最多的评论就是,“活该,报应。”
大家都知道县长家的公子无恶不赦,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不光进了局子还被废了,县长一家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有小道消息说,县长已经被调查了。
陆川周六晚上去夜总会表演,同时给韩明西请了假,这是年前最后一次表演,进入杨大兵办公室,便看到了李甜甜。
未等陆川说话,李甜甜便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激动的说,“陆川,你是来找我的吗?”
要不是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她那大胆的说话风格,陆川一时还真不敢确认是她,卸去那一脸五彩斑斓的妆,她长的还算清秀。
陆川抽动了下唇角,一脸淡定说,“不是,”又看向杨大兵,告知他韩明西身体不舒服,需要请假。
杨大兵一听,心里不乐意了,她这请次假,损失可有点大,多少人可都是奔着她来的,尤其这还是年前最后一次表演,原本还设定,表演结束了,要给大家送祝福呢。
杨大兵心里想着,压着情绪,假模假式的询问韩明西怎么了?年后能否正常来上班。
陆川不确定,也不好给空头支票,如实说,“不确定”。
杨大兵脸色难看。
陆川看出他不痛快,便承诺他每天晚上多唱两首歌,韩明西请假的日子,她的表演时间,都由他来补空缺。
杨大兵这才满意点头。
陆川从杨大兵办公室出来,李甜甜就一路跟着他来到化妆间,她性格大条,没看出陆川心情不好。
她倒是很兴奋,找不同的话题围着陆川,说个不停。
陆川把她当成空气,全程充耳不闻,自顾做事情,直到表演结束回到化妆室,才蹙着眉说,“你怎么还没走?”
李甜甜,“我等你结束了,请你吃饭。”
陆川从未想过跟这里的人深接触,所以从源头就拒绝了,“我们不熟,不需要。”
李甜甜,“那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慢慢就熟了。”
陆川心底警铃大作,先不说他与她舅舅是雇佣关系,就她这种性格,陆川真的不喜欢,真怕被她缠上。
陆川心底苦恼,看着她,突然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李甜甜瞬间星星眼,一脸认真道,“对,我喜欢你。”
陆川,“我不喜欢话多的女孩,我喜欢安静的女孩,你不合适。”
李甜甜肉眼可见的丧着脸,又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陆川直白道,“对,不喜欢,甚至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记得了。”
陆川出自军人世家,还是喜欢娇柔可爱型的,再加上有韩明西做标杆,对李甜甜这种打心底里抗拒。
李甜甜,“可你上次还说我可爱呢。”
陆川,“那是客套话,你听不出来吗?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个化妆间,女孩子矜持一点,不要再来打扰我。”
陆川一脸不耐,说话难听又决绝,李甜甜脸上挂不住,从小到大都是家人捧着,身边朋友敬着长大了,哪听过这种伤她脸面的话。
李甜甜,“陆川,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陆川,“你赶紧走吧。”
陆川也是心烦意乱,心底有一股无名火,他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但他不想再与她兜圈子,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接受不了,也不想迁就。
自达韩明西受伤后,陆川就一直自责,觉得是他没保护好她,之前化妆间都是他们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种愧疚感更是油然而生。
李甜甜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表情,什么心情,陆川根本不会在意,卸了妆,便和张峰一起去老地方休息。
周日晚上来到化妆间时没有再看到李甜甜,陆川心里一阵暗爽。
表演结束后杨大兵安排的车子依旧停在门外,上车后,陆川没想到刘经理也在车上。
陆川,“刘经理这是要亲自送吗?”
刘经理,“我要去看看韩小姐。”
陆川,“深更半夜去看病人?”怕不是要去奔丧吧。
刘经理,“你误会了,我是来问问,韩小姐目前在哪里?家里?还是医院?杨总这不是关心韩小姐嘛,派我明天去看望一下。”
陆川心里直哼哼,明摆着是不相信韩明西生病了,这是要眼见为实呀!
无奈,陆川只好把医院的地址和房间号告诉了刘经理,刘经理才心满意足的下车。
医生来查房,询问了韩明西的几个问题后,告诉他们,今天再输液一次,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陆枭有事需要回军区,喊了陆琳来医院陪着韩明西输液,病房内陆琳与韩明西聊天,帅帅和多多就在门口走廊跟其他小朋友玩。
“姐,有时间,你教我织毛线吧,我想织条围巾。”
“没问题,围巾好学。”
“你是跟谁学的织毛线。”
“跟我妈学的,我妈手特别巧,什么都会做。”
韩明西从来没有听陆枭讲过他妈妈的事情,也只在爷爷家里的一张黑白全家福上见过。
韩明西,“妈妈是因为生病离开的吗?”
陆琳,“是,走的非常急,从查出来病因到离开,不到两个月。”
陆琳在说到妈妈的时候,脸上明显的难过,韩明西伸手拉着她。
陆琳笑笑,“没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谁也不能操控,唯一遗憾的是妈妈走的时候,陆枭没有结婚,我妈拉着他的手一直不放。”
韩明西的脑海里浮现着她说的那个场景也跟着难受。
陆琳,“所以明西,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谢谢你对陆枭好,你来了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血有肉,有感情了。”
韩明西,“他之前是什么样子?”
陆琳,“其实陆枭从小就是家属院的孩子王,不知道怎么了,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爱围着他转,他说什么大家也都爱听,他见谁都是一副笑模样,所以家属院的长辈们也都喜欢他,可自从妈妈走后,他好像一下子就封闭了起来,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们也没再见他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