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隐晦的向他摇了摇头,解雨晨似乎被这声短啸影响了,身体开始摇晃,有些勉强的开口,“先把这个关了吧。”
黑瞎子冲过来扶住了他,“花儿爷,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边喊边把他往车上带,最后把他安置在一辆吉普车的后座上。
“那现在怎么办,需要呼叫支援!”李逸海的手下,也跟了过来,看着解雨晨的状况有些焦急。
解雨晨像是再也坚持不住,靠在黑瞎子身上,对他点点头,“你们自己应该知道去找谁,让他们小心点,里面太危险了”。
那人得了指令,着急忙慌的过去打电话了。
看他走远了,黑瞎子笑着调侃解雨晨,“啧啧,花儿爷这演技,不愧师出名门。”
“给你200,换你现在闭嘴,找个医疗包来。”解雨晨的脸色煞白,声音都有些抖。
黑瞎子把他放好,给他行了个军礼,向他点点头,一溜烟跑到解家伙计那里,手舞足蹈的给他们一顿比划。
解雨晨看着他狠狠磨了磨牙,向解楼喊了一声,“拿个医疗包过来。”
解楼这时候注意到到他那苍白的脸色,立刻从地上的一堆东西里,找了个医疗箱出来,拎着就往解雨晨身边跑。
“花儿爷,您伤到哪了?我给您看看。”
解雨晨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递到了解楼面前。
进疗养院的时候,为了方便,他带了的是一双漏指的的短款手套。现在那双手套靠近手指的地方已经被烧焦黑了,残留的部分紧紧贴在他的皮肉上。
他原本略带薄茧的手指上,满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地方漏出了血红的皮下组织。还有两根手指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正往外淌血。
“花爷怎么伤的这么重。”解楼有些着急,“这我们处理不了,这里离医院不远,我们先去医院吧。”
“那怎么行,李伯伯还没被救出来,我怎么离开,先帮我消消毒包上吧,这只是烫伤,没事。”解雨晨的一张脸此时已经毫无血色,虚弱的依靠在座椅上,但是还是对他摇了摇头。
解楼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焦急的喊了出来,“花儿爷……”
解雨晨再次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解家医院特有的内饰,他微微转头,就看见旁边的陪护床上,解雨真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发信息。
解雨晨眼神柔软下来,解雨真像是有所感应,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解雨真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按响了呼叫铃。
“都结束了?”解雨晨轻声问道,声音还有些虚弱。解雨晨冲他招招手,解雨真从床上跳下来,走到解雨晨的床边。“嗯,都结束了。”他掀开解雨晨的被子钻了进去,抱住他。
“我刚下飞机,就有人在机场等我了,解楼他们说你在格尔木的医院,受伤已经昏迷,给我吓得行李都都扔了。以后别这样了。”解雨真蹭了蹭哥哥。
“你知道,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儿,不要紧。”解雨晨刚想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就被解雨真按住了,“你伤的是手,这下可没法弄我的头发了,老实点吧。”
解雨晨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弟弟握住自己的手腕。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解雨真探出头,招呼了一声。
刘和安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花儿爷,您醒了?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你制药的本事越来越好了。”解雨晨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回头给你加年终奖。”
刘和安笑了笑,伸手搭上解雨晨的手腕,仔细检查了一番:“谢谢花儿爷。您这手这几天尽量别动,否则容易留下疤痕。”
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您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之前的药也没留下什么副作用。”
“那就好,你先去休息吧。”解雨真冲他摆摆手,打了个哈欠,“哥哥这我看着就行。”
“好的,花儿爷,珍爷,我先走了,您二位好好休息。”刘和安恭敬地行了个礼,轻轻关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