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跟着黄路一行人进了隔壁的房间。黄路先让他坐下,自己则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语气温和却直截了当:“说说吧,要怎么配合你?”
夕阳的余晖洒在墙头上,几缕未被完全遮挡的阳光透过窗缝洒进房间,给屋内蒙上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黄路借用的屋子里不知不觉坐满了人。在夕阳的映照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情,目光聚焦在解雨臣身上。
李逸海坐在角落里,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有些事情他不太懂,但这趟行程的困难程度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最坏的情况是,解雨臣和随行的人都可能无法活着回来。然而,25亿刀乐的诱惑实在太大。
解雨臣见众人沉默,也没有多说什么。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他们的选择。
黄路没有让他等太久,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行,可以的,我们会全力配合你。”
听到想要的答案,解雨臣站起身,向众人微微鞠躬:“那以后就有劳各位了,我先回去做准备了。”
见他起身告辞,一屋子人都站起来送他。李逸海冲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去。
解雨臣坐上车返回解家时,后面多了一辆尾随的车。他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吩咐王红星给那些人安排住处,自己则径直去了主屋。
屋里,解雨真已经在等他了。桌上摆着纱布、药瓶和一些温热的饭菜。
听到脚步声,解雨真迎了出来,扶住解雨臣,语气中带着关切:“走吧,我给你涂药,揉开了好得快。”
他中午去了二月红那里,本想和解雨臣一起吃顿饭,结果却错过了。直到他要离开时,二月红才提起解雨臣挨揍的事。解雨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长辈们总是这样,爱与恨在他们身上仿佛完美融合,而他们这些晚辈,只有承受的份儿。
他不知道解雨臣到底因为什么惹怒了二月红,也不在乎。在他看来,总归不是他哥的错。
回到解家后,解雨真准备好了伤药,一直等到现在。
他让解雨臣坐下,轻轻撩开他的裤腿。原本白皙的小腿上,一道手腕粗的淤痕触目惊心,中间已经泛起了深紫色,边缘还有些红肿。
解雨真把药倒在手心,轻轻按在淤青上,稍微用力揉开:“没想到呀,今天轮到我给你上药。”
解雨臣没说话,只是趁他蹲在地上,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又不是梨花,别玩了。不疼吗?好歹自己上一下药,非得挺到回来再上。”
“不疼啦,额……还是有点。不能露怯嘛,见人身上带着药味儿,算怎么回事呀……”
“商量好了吗?什么时候走?”
“商量好了,四天后。我先送你去试训,完了我就走。”
解雨真点点头,又倒了些药,继续揉:“要不还是我跟你去吧……”
“不用啦,我身边人很多的。”
“可你一个都信不过。哎,但愿他们看在钱的份儿上,能老实一点。”
解雨臣笑了起来:“哈哈哈,那借你吉言,让他们看在钱的份儿上,能老实一点。行了,差不多了吧,我饿了。”
他把腿从解雨真手里撤回来,看了看,发现淤青比上药前更吓人了。
“谁让你不吃的,这会儿觉得饿了?”解雨真一边埋怨,一边又给他敷了一层药,再用绷带裹好。
“没法洗澡了。”
“洗什么洗,一天而已,我又不嫌弃你。”看到解雨臣一言难尽的眼神,解雨真撇了撇嘴,“算了,我给你找个袋子多套几层吧,大不了回来再上一次药。”
“赶紧吃吧,你不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