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会我们带了仙师过来,最好乖乖交钱,不然仙师动起怒来给你铺子拆了!”
两青年在铁匠铺子门口叫嚣着,吴道长离着他们不过两三步距离,捻着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老人没有抬头,只凭着那吴道长的气息就轻松推断出这不过是个刚刚踏入练气五楼的修士,不仅底子稀烂,年纪也不小了,跻身练气五楼多半也是侥幸。山上不论是修士还是武夫,多半都是年纪越大战力越弱,当然,那几个站在山巅处越老越妖的存在除外。
老人手上打铁的动作不停,对身后以铸炉法精炼气血的江左喊道:“小子,你出去看看,先和他们讲讲道理,要是道理讲不通就打死他们!”
江左闻言端起倒满汤药的瓷碗仰头一口饮尽,把碗在桌上一拍就朝着铺子外走去。
见江左出来,两青年越发嚣张,若是打铁的老头出来还得害怕一二,毕竟人家裸露在外的胳膊就要比自己大腿还粗,但现在老人明显是个少年,一看就是那种还没发育完全的,所以两人一点都不把江左放在眼里,指着江左就让他掏钱。
江左挠了挠头皮,拱手道:“几位,奉劝你们别在这里找不痛快,看见那打铁的师傅没,那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几位所讨要的保护费也不和规矩,惹毛了里面那位几位怕是不好收场,所以各位还是请回吧!”
吴道长站在后面一言不发,他看得出来这少年不简单,应该是个武夫,让这俩愣头青试试深浅也好。
为首青年伸手就要抓向江左的衣领,嘴上还叫嚣着:“你这小崽子怕是毛都没长齐吧!怎么和爷说话呢?还不好收场,今天要是不把保护费给爷交齐了看爷怎么收拾你!”
青年的动作在江左眼中显得十分缓慢,加上刚喝过了补充气血的汤药,此时体内气血翻涌不停,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下意识的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精准无误的扇在了青年脸上,打的那青年在瞬息之间就眼前一黑,向着一侧倒了下去,剩下那人站在原地与江左大眼瞪小眼。
看了眼自己的巴掌,江左抬头瞄了剩下那人一眼,淡淡说道:“怎么,你也想挨巴掌?”
那青年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同伙,转头去找那吴道长,指着江左说道:“吴道长,你看,你看他,他不仅不交钱还敢和我们动手,道长你快出手宰了这个小崽子啊!”
吴道长捻着胡须嘿嘿一笑,那笑容及其猥琐,对江左说道:“少侠倒是好身手,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境武夫了,这保护费不交倒也不是不可以,以你的身手足以加入我们,到时坐地分钱也能有你一份,你看如何?”
江左打了个哈欠,对吴道长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极其喜欢钱的,但你们这种敛财方法我很不喜欢,勒索百姓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我劝你们就此收手,不然按照烬明王朝的尿性,你们怕是不会好过!”
吴道长呵呵一笑,眯眼说道:“烬明王朝不劳烦少侠操心,不瞒你说,我们这群人在烬明王朝也算是有些关系的,而且那人可是姓刘的,姓刘!你懂这个姓氏在烬明王朝意味着什么吗?一朝天子一朝臣,说不得某天就要在这当家作主了!现在收些保护费又怎么了?”
老人放下手中铁锤朝着江左喊道:“你跟这老小子磨叽个什么劲?给我出手干他!你不干他我等会就干你!”
江左一愣,回头狐疑看了老人一眼:“这跟我有啥关系?”
老人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江左只得对着吴道长摆出一个古朴拳架,沉着声音道:“唉!你这老道士,当你们早点走不听,现在好了,不仅走不了还得挨顿打,虽然这并非我愿,但还是得罪了!”
吴道长眼睛微眯,疑惑道:“你不过是个三境武夫,贫道可是练气五楼的修士,你敢对我出手?就不怕死在我手下?”
老人听了感觉有些好笑,虽说这老道人是个五楼练气士,但武夫本就体魄坚韧,哪怕是个刚入了品的武夫体魄坚韧程度都与练气二楼的修士无异,如今江左还是个三境武夫,体魄强度可是一点不输练气五楼的修士,更何况江左的二境可以被称作最强,这吴道长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江左。
老人只是在身后高喊一声:“怕他个卵,上,给我干他!”
老人这一句话就相当于给江左吃了颗定心丸,江左开始调动体内真气,龙宫之中的真气火龙在经脉窍穴之中快速游走,不等老道人做准备,就是一拳递出,是那长戈裂云式。
拳头之上有拳意流淌,化作一杆无匹长戈直奔吴道长而去。
武道长手腕一抖甩出一张黄纸符箓,结出一道冰霜墙壁挡在身前,长戈拳意与冰墙撞在一起,细密裂痕布满冰墙,只是一个接触,冰墙就化作一地碎冰。
吴道长其实是个符箓修士,算命什么的他是半点不会,就是些骗人的小把戏,这张构成冰墙的黄纸符箓是他自己画的,年青时捡到过一本残破符箓道书,也是借此道书走上了修行路。
那道构成冰墙的符箓是他用来测试江左拳头力道的,冰墙一拳就碎,这也让吴道长在心中有了个大概,这少年不简单,拳头力道是不轻的。
又是一连串黄纸符箓甩出,这串符箓无火自燃,化作一条火龙向着江左而去。
感受到火龙所散发的炙热气息,江左改变拳架,变为天河倒卷式,一拳递出拳意倒卷,打在符箓火龙上使其改变飞来的轨迹,让火龙向上飞去。
吴道长有些心疼,这一串符箓已经是不少灵砂了,这都是自己的家当!
有心声在那观看这场厮杀的凡人青年心中响起,是吴道长在向他传音:“快去找其他人来,让刘芒也来!这少年不简单,就和他们说,点子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