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李阅错愕。
才在宝儿的梦境里了解到孟菲修斯即将苏醒，扭头出来就发现他已经成了一座火山？
“你吵醒了他的梦。”汤姆的脸从李阅的脑沟里探出来，顺便扯开一张虚无书页。
书页上是正在更新中的算式，从伍德森逃去混沌之后继续延展，也标记出了孟菲修斯醒觉的原因——半梦半醒的孟菲修斯梦到了李阅，梦到了脑之国，所以醒来。
李阅与宝儿的沟通更加速了这一过程。
“我们的军队在西边……”影子女神喃喃道。
从伍德森的绞刑开始的时候，瑞克一家以及脑之国的军队都集中在边境；皇帝死后，为了避免帝国的混乱扩散到脑之国，他们一只在清洗和梳理逃来脑之国的难民。
而孟菲修斯与魔王城在大军的背后，苏醒的同时大股火山灰披散而来，也带来灼灼热息。
“那正好……”李阅说着，脑子转向，正对东南方向的魔王城。
与此同时，脑之国的地表凸起，由无数根触手支撑着与地面分离，然后轰轰摇摆。
摇摆中，想象大陆镜像180°，集结在帝国边境的脑之国重军在一瞬间完成转向，迎上滚滚烧来的热息。
战争一触即发。
“你和老鲁聊好了？”李阅一目十行扫过算式，没看到具体的结果。
“还在接洽中，不过这不重要，方针已经定下来了，倒是你那个从梦境中豢养想象的想法……”作为学者，汤姆对李阅的新灵感更有兴趣。
“很不错吧？也交给你了，多给我们想象出来一些好玩意来！”李阅再在汤姆脑袋里塞些脑力，任务下达。
“嗯……”汤姆拎着算式不语。
“怎么了？”
“这场战争的结果……很不明朗……你确定不需要我跟在身边帮你分析？”汤姆指了指算式。
李阅又分了大量脑力给汤姆，用于吞并帝国、接洽革命军、梦境的想象……
再加上脑之国本身的发展，汤姆没有余力帮李阅时刻关注和解析算式。
“不明朗？为什么不明朗？”李阅本来以为与孟菲修斯的战争只需要一路莽过去就行，反正红皮子已经是老熟人，杀过许多、阿卡也吃过许多，早就不是什么问题。
就算孟菲修斯有血河、血月和阿城，也都是在现实维度存在的恶魔，处理起来远远不会比杀林德、梅纳和蒂姆心烦。
“这场战争……敌人并不只有魔王城……”汤姆从虚无书页的角落处拎出两个符号。
“火焚谷和大冰缝，我知道的，就先知和克塔亚特姆咯……”李阅开始针对性地武装瑞克一家以及骷髅部队。
“不，这次有权柄之主级别的恶魔加入了孟菲修斯的麾下……”汤姆沿着火焚谷和大冰缝的两个符号继续扯出几个名字，放在手心，掂量着它们的含义和所蕴含的能量。
“大支柱？还是小支柱？”李阅默数了一遍值得注意的敌人，除了孟菲修斯、血河、血月和阿城之外，准备再添几个名字。
“小支柱还算是敌人？”汤姆斜眼看了看李阅。
“也对。”
“各有一个大支柱，火焚谷的是……嗯？霍拉尼桑？”汤姆皱眉。
“这名字有点耳熟……”李阅以有限的脑力追溯回忆，企图找到这个名字的来源。
“封闭战训，人类史的老师，前教廷成员，堕落主教，被打为异端后加入魔王城……”影影倒是很快想起了这个名字的来由。
“哈？他跑去火焚谷了？怪不得很久没有印象……”李阅还记得封闭战训时上过他的课，很多亚历山大王室和贵族的历史都是从霍拉尼桑口中听到的。
“嗯……自从远征军启程，他就找了一个很好的地方逃避战火，并在新神仪式后脱离天脊，成为了一名火焚谷先知。”汤姆终于从霍拉尼桑的字符里掂量出了他的过往。
“通过火焚谷先知的加持，霍拉尼桑有能力以火焰复现人类历史上的领袖，帮助他作战。”汤姆补充，“而且不局限于塔斯帝国，前代的人们、英雄……都会在火焰存续的时间内成为他的部从。”
【一边打还能一边上历史课，他要是早这么交人类史，估计恶魔之子们一定很喜欢……】李阅在脑海中想了些有的没的。
“虽然杀老师不太好，不过这也是他的选择，我们尊重。”李阅为霍拉尼桑默哀，并把他的名字记录在了重要的敌对名单里。
“大冰缝呢？”李阅再问。
“雪女……雪女阿奎丽瑞思……”汤姆在虚无书页上画出一个上身细长，下体臃肿、圆润又长满绒毛的东西。
基本像是一个大冰瘤子插进了一个成熟体蛾虫腹部，强行组装起来的怪物。
“哈？雪女？”这与李阅印象里的“雪女”形象截然不同。
“嗯？怎么，你也见到过？”汤姆检查了一下李阅曾经传念过来的恶魔图鉴的信息，没有在里面找到雪女。
“跟他想象得不一样，他以为是这样。”影子女神嗤笑一声，化身成一位通体雪白的冷艳少女。
“哦……这样啊……”汤姆不太想成为脑子与影子爱情戏中的一环，没接茬，继续说雪女，“大冰缝的雪女就是这样一种恶魔，有制造冰雪、冰封灵魂并与之发生欢愉的能力……”
汤姆还要继续，却被李阅粗暴打断了。
“不行，太丑了，得杀。”李阅摇摇头，“光杀了还不行，还得想象出一种新的雪女，这种雪女太特么坑人了……”
李阅长吁短叹。
影影正要不顾远方吹来的热息，想把李阅带到一边，汤姆急忙干咳几声止住他们。
“这次合作既是在检验他们的忠诚，也是火焚谷和大冰缝在派遣出一些叛逃的恶魔，试探脑之国的力量……”汤姆叙述着这次三大恶魔之地合作的真实含义。
“那也挺好，一波打服他们，省得灭掉魔王城之后还要分力气再去找火焚谷和大冰缝……”李阅抽抽脑沟，已经没了再与更多恶魔周旋的耐心。
与此同时，疯狂图书馆人也正在李阅的意志下，由铜勺和小哈利实施，加设针对火焚谷、大冰缝恶魔们的组件。
【差不多了，帝国这头已经完蛋，打完三大恶魔之地，我们就可以……】李阅在脑海中安慰影影。
而魔王城、火焚谷和大冰缝已经三军出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