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这样子不对的！”大妈们噼里啪啦地开始了，声音像连珠炮一样砸向颜啸白。
她们的架势实在太惊人，颜啸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发现后面已经被一个大妈堵住了，退无可退。
无路可退，他只能硬着头皮反击：“有什么不对的？我只不过是暂时欠着她，到时候自然会还！”
“你拿什么还？你又没活干，又挣不了钱，难道你想一辈子吃人家女孩子吗？你想做蛀米大虫吗？”一个大妈毫不客气地开口，声音洪亮得像敲锣。
颜啸白堂堂大启朝的画圣，曾享受无限荣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被一群大妈指着鼻子骂“蛀米大虫”，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本想反驳，可看着眼前一张张气势汹汹的脸，心里顿时没了底气。
想着自己一个人斗不过这么多张嘴，只能忍气吞声，脸憋得通红，活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困兽。
“现在有工作给你干你还挑三拣四的，你不干活将来怎么养家糊口？难道你想老婆孩子跟着你吃西北风？干活谁不受气？你受一点点气就不干，你以为自己的画一张就能卖一千万吗？还不是应该踏踏实实地干活，能挣一分算一分！你还想人家女孩子跟着你，人家女孩子还要不要脸？你还要不要脸……”
大妈们连番轰炸，声音像开了闸的洪水，吵得颜啸白耳朵嗡嗡作响。
一个大妈说到“要不要脸”时，突然伸手摸上他的脸，随即惊呼：“哎哟，这小白细皮嫩肉的脸蛋摸着真舒服！”
其他大妈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七手八脚地凑上来，有的捏他的脸蛋，有的摸他的头发，场面一度失控。
“你们够了！当我是什么？摸来摸去的！”颜啸白朝她们吼道，可这些大妈完全不理他，反而越摸越起劲，一个个抢着捏他的脸蛋，仿佛在挑拣什么稀罕物件。
方雪宜站在一旁，看着颜啸白被大妈们“围攻”，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突然走过去，颜啸白立刻朝她投来求助的目光，满心欢喜地以为她是来解救自己的。
大妈们这才注意到“名草有主”，纷纷放下手，讪讪地笑道：“哎呀，人家女朋友还在呢，我们可不能太失态了！”
方雪宜看她们停下手，赶紧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喜欢摸就继续摸，任摸不收钱！”
大妈们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又七手八脚地摸了起来，仿佛颜啸白是个人形玩偶。
颜啸白瞪着她，压低声音怒斥道：“方雪宜，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朝他狡黠一笑，语气轻描淡写：“没想干什么呀，就是想帮阿姨们实现一下愿望而已。就摸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怎么了？”
“你——”颜啸白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着她，眼神里写满了“你给我等着”的威胁。
方雪宜的手轻轻搭在颜啸白的肩膀上，两根手指像跳舞一样，沿着他的肩膀缓缓往下滑，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曲子。
她笑眯眯地朝大妈们说道：“阿姨，我告诉你们，小白他不光脸好看，身材更好哦！只不过他现在穿的衣服把他的好身材掩盖了，其实他有八块腹肌呢！”
大妈们一听，顿时惊呼起来：“八块腹肌！一块腹肌我倒是见多了，八块腹肌是什么样子的？”
颜啸白咬着牙，压低声音怒道：“方雪宜，你想干什么？我哪来的八块腹肌！”
方雪宜凑近他耳边，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几分戏谑：“既然你的画卖不出去，那就卖肉呗。总得把你的住宿伙食费挣回来吧？”
“你——”他瞪着她，眼神里满是威胁，“你敢？”
她呵呵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为了钱，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她转头对大妈们眨了眨眼睛：“阿姨们，要不要看看小白的八块腹肌？机会难得哦！”
大妈们顿时兴奋起来，纷纷围了上来：“真的吗？快让我们看看！”
颜啸白脸色一僵，连忙后退两步，双手护在胸前：“你们别过来！我警告你们，我可是正经人！”
方雪宜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煽风点火：“小白，别害羞嘛，阿姨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一个大妈已经按捺不住，伸手去拉颜啸白的衣角：“小白，别躲了，让阿姨们开开眼！”
颜啸白一边躲闪，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方雪宜：“方雪宜，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
方雪宜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哎呀，我这不是帮你创收嘛！再说了，你堂堂大启朝画圣，怎么能欠债不还呢？”
颜啸白气得直跺脚，可大妈们的热情攻势让他无处可逃。
他只能一边护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狼狈地喊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方雪宜挑眉问道，眼里满是狡黠。
颜啸白一时语塞，最后憋出一句：“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大妈们一听，顿时笑作一团：“哎哟，这孩子还挺可爱的！别逗他了！”
方雪宜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了行了，阿姨们，今天就先放过他吧。下次等他准备好了，再让他展示八块腹肌！”
大妈们意犹未尽地收回手，还不忘叮嘱：“小白，下次可不能再躲了哦！”
颜啸白一脸生无可恋，心里暗暗发誓：这笔账，他一定要跟方雪宜算个清楚！
他堂堂大启朝的青谷画圣，居然沦落到要“卖肉”的地步，虽然是开玩笑，但难保这女人下一次不会来真的！
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为了钱，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次可能就是在试探他！
方雪宜一边给大妈们称纸皮和矿泉水瓶，一边算钱。
大妈们拿到钱后，开开心心地走了，还不忘回头叮嘱：“大丫头，下次我们还来！”
她本想告诉她们，下次废品就按原价收了，不会再高价回收了。
可看着她们满脸的笑容，这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