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打开雪球看了一眼。
那天在雪球建号，并全仓分别买入了三支股票。
这几天依然半死不活。
在她买入后价格又跌了大约百分之三。
这几年美股势头很猛，几乎一飞冲天，纳斯达克五步一回头。
而国内的科技股却萎靡不振，连续回调三年。
被大家戏称为“缅A”。
沈归荑却觉得，没有股票会一直回调，起码各项技术指标已经显示科技股利空出尽。
愿归跟微澜科技那个算法项目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等那个项目完成发布的那天，她买的三只股票也许会一飞冲天。
但别人不信。
她回归的那条新帖子底下已经有999+的消息，其中还有不少艾特。
沈归荑好奇，点进去看。
是很多人艾特她看过的那个“暴利赫拉”的id。
“赫拉女神，有小号冒充你欸，还吹牛不打草稿。”
“笑死，谁不知道赫拉女神一直玩价投，一个超短线也敢前来碰瓷。不要命啦？”
“我只好奇，这个小菜鸡买入了几天，股价一直跌，这股可是没有护城河的，不害怕吗？”
......
许多类似言论，几乎全是看沈归荑笑话的。
这些是许多评论中较有素质的一些，更多的是直接带着脏字的辱骂。
甚至还有私信骂她的。
那位“暴利赫拉”也开口了：“全平台只有一个号，无小号，拒绝抄袭拉踩。”
沈归荑看了时间。
应该是有几个女神粉丝看到了她的号，艾特了人。
女神就顺便打了个假。
导致后面她的号涌入了许多女神的粉丝对她进行辱骂。
笑了笑，沈归荑没在意。
真论起来，她才是这个Id的最初使用者。
年少时，她炒股技术烂，还喜欢在平台上公众炒股。
百分之八十的负收益率也经常让人笑话。
被嘲笑这种事，她早已习惯。
随手刷了下雪球推荐。
正好看到一个人说：“人生中有太多的决策，都比股票要难。”
沈归荑看到眼熟的Id，顺手点了个关注。
是大V疯狂Schloss。
许多年前，他俩都是雪球大V，各自投资理念不同。
那时两人年少气盛，经常在雪球进行刷屏，吵架般地探讨对方持有的股票究竟值不值得买。
双方都觉得自己的是绝世好股，对方的是小垃圾。
回首那段岁月，还有点意思。
沈归荑点进去一看，都六十万粉丝了。
还开了个私募呢。
小伙子有出息了。
每年靠着管理私募，他手续费都能收不少。
沈归荑心念一动，觉得私募自己也能做，她水平也还可以。
可惜她粉丝太少，热度不够。
要是有个一万粉丝，就能开了。
沈归荑看着自己的五千粉丝，遗憾地咂嘴。
不过......
好像被骂之后，她粉丝暴涨了？
沈归荑看着眼热，顺手尝试了下开私募。
没想到随手一点，竟然成功了！
她给私募组合改了个名字：养老无人值守。
没想到，刚改完名字，就有很多网友闻风而动过来骂她。
“活久见了也是，现在收益率为负数的萌新也能随意开私募了？”
“笑死，这可能是新人的自信，我新人时也觉得自己能每天一个涨停板，一周翻倍。你们看她上条帖子，一月十倍，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主要是你亏钱就亏钱，别这么自信我也是能接受的。但你开私募圈钱我就不能忍了！萌新们长点心眼儿，别被人骗了管理费。”
“真买了这个私募，养老确实无人值守了。直接被气死都活不到养老。”
......
很快又有人艾特了“暴利赫拉”。
郑归晚看到雪球上很多人艾特自己，点进去看了一眼。
这些年很多粉丝给她信心，她觉得自己至少在这个平台，是独一无二的女大V。
财经版面被认可的女大v很稀有，她就是其一。
看到很多人都艾特她，到一个模仿她名字的主页。
郑归晚进去扫了两眼，轻嗤一声：“这种屁事也值得艾特我？”
不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号吗？
之前有多少这种号，全被网暴到销号了。
她根本不担心。
郑归晚傲慢地点开自己的主页，发了条帖子：“下次再看到我的高仿号不用艾特我，这种小事我不在意。”
底下马上有无数人纷纷点赞：“女神就是大气，一点都不在乎跳梁小丑。”
沈归荑看到了这些话。
笑了笑。
温询登上账号时已经有点晚了。
随便一刷版面，跳出来很多消息。
很多人都在吐槽一件事情。
温询一头雾水。
仔细看完前因后果。
他点进风暴核心的那个小号，内心复杂。
又是一个学她的人。
看到私募名字。
温询目光凝住。
他记得很多年前，那个人开玩笑的时候跟他说：“如果以后我能开私募，就叫养老无人值守。让买我私募的人安安心心，不必管它，我要让它成为国内的伯克希尔哈撒韦（注1）。”
当时温询还觉得她异想天开，年少轻狂。
但......
她某天直接丢了十几万粉丝不管，突然消失了。
后来再回来，温询总觉得跟她一样名字的那个人怪怪的。
看风格是她。
看说话语气，不是她。
十多年过去，温询也没搞清楚，多年前账号后的人，跟现在账号后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有当年那件事在先，两人都失约。
温询不敢直接问：“你是她吗？”
他点进私募里的成分股。
三只科技股，其中一支还是他们公司。
还挺有眼光，股票挑的不错。
科技股跌了三年多，看月线已经跌无可跌。
底背离趋势形成。
只差一个契机，就能起飞。
而这个契机很快就要来了。
再扫一眼其他人讨伐小号的言论。
温询点了出去。
一群乌合之众，什么都看不出来。
难怪挣不到钱。
温询手指敲击着椅背。
他点开叶秘书微信：“你下午说，愿归的算法项目已经通过项目部齐衡总监的核验？”
叶秘书说：“是的，温总。”
温询：“嗯，下周一让人散播公司的负面新闻，下周五进行新产品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