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重弩做出7架,弩箭长达2米,射程五百米开外。
陈息设计的图纸,省了很多人力,只需5人,便可操作一架重弩。
100壮劳力由于恢复了自由,对未来有了明确期待性,人人刻苦训练。
50人骑兵队,在叶红缨的指导下,初步具备了冲杀技能。
彼此间的简单配合也掌握了。
二牛,被陈息派往窝窝村,带着100府兵熟悉地形。
新房的暗堡,全部利用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期间,杨冲到寨子送来几只信鸽,这是他们行伍里专门传递情报的信鸽。
并传达了杨刚烈的最新消息。
青佛已经回城,拨给他们一批银钱,并下达了到窝窝村剿匪的命令。
行动时间,就是今日。
今早,天蒙蒙亮,一只信鸽落在窗台,脚上缠着一张字条。
陈息将字条展开一看。
笑了笑。
写了回信,缠在信鸽脚上,放飞。
嘴里呢喃一句:
“看来我的牛大哥,沉不住气了啊。”
活动几下身子,出屋。
召集所有作战人员,安排如下。
叶红缨率领50人骑兵队。
剩下50壮劳力与男村民混编步战队。
人人配发连弩,精钢长刀。
李二的几个徒弟,负责操作重弩。
战斗人员合计,270人。
叶红缨的徒弟大妮,带领寨子中所有妇人守家。
200多名新来的女子,也都参与了进来。
安排好了一切,队伍从山洞出发,走深山直达窝窝村。
提前埋伏在村子外围。
队伍临出行前,陈息特意嘱咐叶红缨,这仗应该怎样打,怎样减小伤亡。
遭到后者好几个大白眼,并反怼他。
“姑奶奶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整天学的都是战阵战法。”
“区区2000土匪,不够姑奶奶塞牙缝的。”
并用手指点着陈息胸脯子道:
“在家守好你的四位娘子,等姑奶奶凯旋回归,烈酒,烤肉,都给姑奶奶备好。”
陈息想和她打赌来着,后来想想算了。
她身上那几个铜钱有数的,还是给她留点家当吧。
一个女孩子分文没有,吃个烧鸡都得管自己要。
有点不像话。
送走了大部队,寨子里还剩下,宁乱,胡伢子,以及宁乱的6个堂兄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大哥咋安排的啊?
咱哥几个身体这么好,不去杀土匪,留下来保护寨子?
疑惑,不解。
都挠着脑袋望着陈息。
突然,宁乱一拍脑门子,猜透了大哥用意。
开始指挥起来。
“胡伢子,你去抱柴生火,哥几个都跟我走,切肉,摆盘,烧烤。”
这货想明白了,大哥不让我们去打土匪,肯定是嫌我们烧烤的手艺好。
做饭,烤肉。
造起来!
宁乱进屋拿肉,路过陈息身边时,被他揪着小辫子硬扯了回来。
“诶大哥...疼疼疼...”
陈息手里攥着宁乱小辫子,嘴唇被他气的直哆嗦。
你小子咋地?
寨子里带把的都出去打仗了,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在家烤肉?
你咋不上天?
和太阳肩并肩!
陈息松开手,一脚踢他屁股上。
“抄家伙。”
几人一愣,原来不是烤肉,咱们也有任务。
立即兴奋起来,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胡伢子体格好,攥着一根熟铜棍。
宁乱堂兄弟里,还有个身材最魁梧的,翻出来一柄,原来匪寨里留下的狼牙棒。
陈息有些诧异的盯着他,接过狼牙棒在手里掂了掂。
这玩意至少50斤,看这小子拿的轻松,毫不费力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见大哥问话,立即作答:
“宁大山!”
又指了指身边几个兄弟。
“二山,三山,四山,五山,六山。”
等他介绍完了,陈息拍拍宁大山肩膀:
“好好好。”
父母这么起名多好啊,省的还要挨个记。
哥几个都收拾利索了,手中武器五花八门的。
陈息叹了口气,唐刀只有自己和宁乱两把,以后有时间多做几把,给他们也安排上。
以宁乱为首,给自己配置一个打手队!
出去没场面,那怎么能行?
望了眼天色,陈息咧嘴一笑:
“今日初一,天色将变!”
宁乱以为大哥还会观天测云,兴奋的嗷嗷叫:
“大哥,初一忌啥,宜啥?”
陈息昂首挺胸,睥睨之色尽显:
“忌烤肉,宜干仗!”
说罢,带着哥几个就下山。
直奔县城!
午时刚过,进城来到县衙。
衙役们殷勤的为陈息牵马,喂草料,手里拿着赏的铜钱,乐开了花。
赏完了钱,陈息不走,问道:
“我牛大哥呢?”
衙役乐呵呵回道:
“县令老爷出门办事了,没在县府。”
陈息微微一笑,拍了拍衙役肩膀:
“我找我大哥有事,我进县衙等着。”
“成成成,陈神医随小的来。”
衙役们都清楚陈息与县令老爷的关系,那可是兄弟相称,借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别说进县衙了,进内宅看夫人都没问题。
引着陈息一行人便进了县衙。
进得门来,打发走了衙役。
大堂中只剩陈息一行人。
“乱子,带人给我找到府库。”
陈息发话,众人立马照做。
没多会功夫,宁乱从后堂跑来,两眼放光:
“大哥,我找着府库了,就在后面,里面老多银子了。”
宁乱双手比划着,形容里面的银子很多。
“行,把县令老爷办公的公案,和那张官椅,给我搬到府库去。”
“好嘞大哥。”
宁乱不知道大哥要干什么,但大哥的话,就是命令。
别说搬县令的案台椅子,就是让他去搬龙椅,也照搬不误。
没多会功夫。
陈息在府库中坐定官椅,面前就是县令的公案。
身后是成箱成箱的银子。
里面装着的,都是近期收缴上来的人头税银!
数目庞大!
哥几个坐在箱子上,擦刀的擦刀,磨枪的磨枪。
大哥说了,待会有一场恶仗。
不多时,杨刚烈的信鸽传来字条。
展开一看:
“大获全胜,击杀土匪2300余人,匪枭青佛伏诛,正在打扫战场,青佛人头已斩,正在送回县衙的路上。”
陈息看完了字条,嘴边弯起一丝危险的弧度。
“都打起精神来,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哥几个闻言,开始热身,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不到两刻钟,府库大门被一脚踹开。
现出来一个身影。
来人,披着一件虎皮大氅,足下豹靴,腰间一口大环刀,头戴一顶虎皮帽子。
面上一道伤疤,由嘴角直扯到眼后,疤痕泛红,狰狞可怖!
抬眼便看到,陈息坐在官椅,微微一愣后,随即变换一副凶狠表情。
抽出大坏刀,砰的一声,直插在公案之上,刃口正对着陈息。
一秒后。
“咔嚓——”
唐刀砍断大环刀,直插在案台,钢锋刃口同样对着来人。
来人见状,微微点头,活动一下脖子,目光如电,直视陈息:
“你就是陈息?”
陈息坐在官椅上,气不庸出,面色不改:
“等你好久了。”
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双肩,双眼微眯,射去一道寒光:
“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