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初的呼吸一窒,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
陆宴却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咬:“怎么,怕被他们听见?”
他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划过她裸露的锁骨,激起她一阵战栗。门外,温阮的脚步声停在房门前,伴随着陆行简低沉的询问:“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姐姐在喊……”温阮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担忧,“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他们的交谈声就在门口,而此时,温念初被陆宴压着门上,离门外两人仅有一墙之隔。
见屋内的人没有回话,陆行简有些不放心地敲了敲门:“念初,开门。”
敲门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温念初甚至能感觉隔着门板传来的细微震动。
她被陆宴圈在两臂之间,两人挨得很近,陆宴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
温念初瞪大眼睛,无声地用口型对陆宴说:“放开!”
陆宴却变本加厉,修长的手指挑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后:“怎么不回答?”
温念初咬住下唇,生怕泄出一丝声响。她反手去推陆宴,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念初?”陆行简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你没事吧?我要叫酒店经理来开门了。”
温念初急得眼眶发红,转头瞪向陆宴。
男人眸光深邃,唇角却挂着玩味的笑。
“求我。”他用气音说道,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到处游走。
“陆宴!”她无声地怒视,却换来更过分的撩拨。
门外,温阮看着禁闭的门,拉住了准备强行破门的陆行简:“行简哥哥,可能是姐姐睡熟了吧?我们明天再……”
可陆行简根本就不听她的话,躲开了温阮伸过来的手之后,他看向那紧闭的门:“最后一次。“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念初,再不开门我就撞了。”
温念初从来没听过陆行简这个语气讲话,虽然高冷是他的影帝人设,但他私下里还是并没有这么冷。
温阮也没见过陆行简这个样子过,她心里没来由地一慌。
他,是在为温念初着急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温念初那个贱人了?!
而里面的温念初也不好过,她心思很乱,怕陆行简真的会做出什么举动,正想着,脖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是陆宴,他突然低头,在她颈侧狠狠一吮。
温念初倒抽一口冷气,终于颤抖着开口:“我……我没事!刚在洗澡,不方便开门……”
话音未落,陆宴的手指突然探入她唇间,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他贴着她汗湿的额头,眼底翻涌着浓重的占有欲:“洗什么澡。”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明明在偷\/情。”
走廊上,陆行简的脚步声迟迟未动。
温阮甜腻的声音近在咫尺:“姐姐?你没事吧?”
门外两人大有不得到回复不罢休的架势,温念初急中生智,突然抬脚踢翻了门口柜子上的东西,东西摔在地面的声响让门外瞬间安静。
“啊!”她故意提高音量,“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东西。”
陆宴挑眉,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他惩罚性地在她颈侧又留下一枚红痕,才慢悠悠地松开她的手腕。
“姐姐真的没事吗?“温阮不死心地追问,“要不要我们帮你?”
“不用!”温念初急切地制止道。
“好。”良久,陆行简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见。”
听着脚步声远去,温念初终于瘫软下来。
陆宴却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里间的浴室。
“现在,”他踹开磨砂玻璃门,将她放在洗手台上,“该忙正事了。”
花洒突然打开,热水倾泻而下,蒸腾的雾气瞬间模糊了镜面。
——
陆行简回到套房后,整个人都心神不宁。
从回到房间之后,他就给温念初发消息,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但无一例外,她一句也没有回复。
落地窗外,米兰的夜景璀璨如星河,可他眼底却阴霾翻涌。
他将酒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玻璃杯重重放在柜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响。
“不可能听错。”他盯着杯壁上残留的液体,面子阴沉。
那声男声分明是从温念初房里传出来的!
可他没办法进她的屋子检查。
他猛地想到了温念初脖子上的红痕!
那绝对是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可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玷污了他的念初?
门被忽然敲响,陆行简心底闪过一丝期盼,可是当他打开门,看到眼前之人并非心中所想的人时,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行简哥哥?”温阮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袖口,“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她自是没错过陆行简眼中的失望,心里对温念初的恨又多了几分。
趁着陆行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跻身进入屋子,然后递给他一块小蛋糕:“行简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特意带了过来,给你尝尝。”
她有些殷勤地递过去蛋糕,睁着眼睛看向他。
往常她用这种眼神看他,陆行简最是受不了,可是今天却有些反常。
陆行简头一次没有接蛋糕,温阮伸出去的手显得有些尴尬。
“行简哥哥?”她勉强挤出一个甜笑,问道,“是不是...不合你口味?”
“拿走。”陆行简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有些累。
温阮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行简,以前他从来不会拒绝她,最近这是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
是不是,又是因为温念初?
“是因为……温念初吗?”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指甲深深掐进蛋糕盒边缘。
陆行简揉着眉心的手一顿,再睁眼时眼中满是寒意:“你先回去。”
温阮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眼眶瞬间红了,还想再说什么:“可是……”
“我说,回去。”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眼神阴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