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后槽牙都快碎了,身上那股撕裂般的剧痛还没完全消停,但脑子必须得转,必须得保持清醒。
眼前这状况,不清醒就得死。
“什么人?”守门人嗓门挺大,人嚯地一下就挡在了我前面,那姿势,跟老母鸡护崽似的。
虽然这比喻有点怪,但这时候也顾不上了。
“胆子不小啊,基因管理局也敢闯?”
那个一身黑的家伙,跟奔丧似的,嘿嘿冷笑两声,那声音跟砂纸磨墙一样难听。
“少他妈放屁。基因核心呢?交出来,爷爷心情好,留你们俩喘气。”
“你做梦去吧!”
守门人唾沫星子都快喷他脸上了,一点没怂。
他手里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个玩意儿,造型奇特,看着像电影里的能量枪,也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基因核心是国家的财产,轮得到你这种杂碎惦记?”
黑衣男也不接话了,估计是觉得跟我们掰扯浪费时间,手里那把长刀嗡地一声就劈过来了。
真家伙!那刀又长又黑,破开空气的声音跟鬼叫似的,带着一股子让人汗毛倒竖的凉气。
守陵人反应也快,抬手就是一枪。
biu!一道蓝汪汪的光束射出去,不偏不倚,正中黑衣男胸口。
那家伙“呃”了一声,身子明显晃悠了一下,脚下退了半步,但也就这样了,居然没倒!
我靠,这什么情况?能量枪打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这不科学啊!
守门人脸上那表情,像是见了鬼。
估计他也没想到这黑衣男这么扛揍。
这下麻烦了,看样子今天这事儿小不了,得是场硬仗。
也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身体里那股子乱窜的劲儿总算消停了点,刚才跟充气似的鼓起来的肌肉也慢慢缩回去了。
我赶紧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胳膊腿,嘶——还是有点酸疼,跟跑完一万米似的,不过好歹是能动了。
奶奶的,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爆了。
“老家伙,撑住!我来搭把手!”
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眼睛瞟到墙角靠着一根半人高的铁棍,也顾不上想太多,抄起来就往前冲。
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子融合基因核心的关键时候来捣乱,真当老子是泥捏的?
活腻歪了吧!
我抡圆了铁棍,使出吃奶的劲儿,照着那黑衣男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管他什么改造基因,先给他开个瓢再说!
谁知道那狗日的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头都没回,身子一侧就躲开了。动作快得离谱!
他反手一刀就朝我劈了过来,速度快得只能看见一道黑影。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铁棍横在身前。
“铛!”
一声巨响,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铁棍差点脱手飞出去,虎口火辣辣地疼。
日!这家伙力气也太变态了!
我心里骂开了,这还怎么打?
硬碰硬肯定不行,我这刚融合完基因核心,身体还没完全适应呢,跟个虚胖子似的。
我连忙借着格挡的力道往后跳开几步,跟他拉开距离。
那黑衣男压根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步紧跟一步,刀使得跟毒蛇吐信似的,又快又刁钻,刀刀不离要害。
他那眼神,跟看死人没两样。
我只能左躲右闪,脚下踉踉跄跄,别提多狼狈了。
这王八蛋的刀法太邪门了,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路数,更别说找破绽了。
这他娘的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怪物?
守门人那边也不轻松,一边用能量枪牵制,一边还得抽空提醒我:“小子,当心点!这家伙的基因是特殊改造过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超常人!别跟他硬拼!”
改造基因?难怪!我心里又是一沉。
合着老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上硬茬了。
这下更不敢大意了,我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动作,集中全部精神应付他的攻击。
手里的铁棍被我舞得呼呼作响,倒是勉强挡住了几下。
但这玩意儿毕竟只是根铁棍,不是金箍棒啊!
可我这体力跟不上啊,融合基因核心本来就消耗巨大,现在又蹦又跳的,没一会儿就感觉胳膊发酸,腿肚子转筋,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黑衣男抓住了机会。
他一个虚晃,骗我重心不稳,然后一脚就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砰!”
我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墙上,感觉五脏六腑都挪了个位置,眼前一阵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喉咙里一股腥甜味儿。
妈的……真疼……
“咳咳……”我控制不住地咳,带着血沫子。
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操,刚才那一下,差点把老子送走。
黑衣男人一步步逼近,那眼神跟看死人没两样,冰得瘆人。
“小子,到头了!”他举起那把破刀,寒光一闪,对着我的脖子就劈了下来。
妈的,要死了吗?
就在刀锋快要碰到我皮肤的瞬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流猛地从丹田窜遍全身!
卧槽?又来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变化,皮肤像是瞬间涂了层铁水,硬邦邦的,肌肉块块坟起,感觉能一拳打穿墙壁!
力量,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吼都没吼一声,猛地弹起来,快得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把攥住他握刀的手腕,那感觉就像捏住了一根脆骨头。稍微一用力。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这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
“啊——!”黑衣男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手腕软绵绵地耷拉下去,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机会!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顺手抄起地上的长刀,冰冷的触感传来,手臂肌肉绷紧,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脖子,横着就是一刀!
噗嗤!
温热的液体喷了我满头满脸,带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黑衣男人的脑袋咕噜噜滚出去老远,身体晃了两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血像不要钱似的从脖腔里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