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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的毛毛雨洒落,周遭伸手不见五指。

李莲花刚从不知何地的隧洞里出来,方稳住身形,便一眼望见伞底下的黄狗:“如此看来,该是回来了?”

他撑起伞,拿起被水浸灭的火折,多番点火无果后,只得摸黑寻物。

不过多时,便从水洼里找到那块碎剑,随后唤那黄狗一同离开。

廿无尘是在十日后抵达莲花楼外的。

你问她为什么知道时间?

因为那是作者老八说的。

她本人完全不知晓情况。

彼时,李莲花似乎练剑练得有些疲累,倚靠在树旁歇息,他着一身蜻蜓蓝,系上素色腰绳,发冠间别上桃花状木簪。

“哇塞。”廿无尘几乎是一眨眼就注意到他腰绳上的双环结:“这种梦可以多来点,谢谢。”

“总算明白什么叫做精致穷。”

李莲花往口中灌了口酒,拍了拍狐狸精的脑袋:“那儿才过春,此处便要入秋了。”

“也不知,那人会不会再寻她麻烦。”

廿无尘一听,摸了摸下巴:“这里也有时差吗?还一隔就是一个月。”

“你交外地朋友啦?”

环顾四周,枝桠上的青叶透着丝丝枯黄,地上的竹叶腐化,渐渐融入泥泞。

“咦?”廿无尘又发现什么,凑到李莲花跟前,垂头打量一番:“少师剑依旧没断?这梦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无疑了。”

李莲花悠悠起身,负剑离开,廿无尘紧随其后。

进楼后,他拿出抽屉里外皮由皮革包裹的薄本,翻开泛黄的白麻纸,捋平书角的褶皱,唇角勾了勾:

“老头这本食谱,倒真是一应俱全。”

廿无尘忍住好奇心不去偷看,但是她真没想偷听,是他自己要说的。

直至翻到最后一页,李莲花剥开粘黏的那一层,里面赫然是一片流苏花,他粉红的指尖覆上花卉轻轻拂过:“有它相伴,该是不孤单的吧。”

斜视他那处的廿无尘刚要一探究竟时,李莲花的视线便穿过她向楼外望去,似将她抓了个正着般。

廿无尘即便再有坏心思,也只能默默收回。

下午,李莲花早早离开楼,狐狸精摇晃着毛绒的尾巴跟在身后,廿无尘以为他要忙些什么的时候,不想他折了根细竹,拿出长线,旋即捣鼓起来。

半炷香后,他拿起自制鱼竿,寻了就近的小溪,坐在凸石上就开始钓鱼。

原本严肃的廿无尘噗嗤笑出了声,她探出头静观李莲花钓鱼,画面异常和谐。

又过了半炷香,李莲花毫无收获,他睨向侧旁趴下的狐狸精,开口道:“狐狸精,你喘气声太大了,声音小些。”

无辜的大黄狗收回舌头,而后又吐出,李莲花眯了眯眼,又垂头专注自己的鱼钩。

他附近的廿无尘笑得合不拢嘴:“天下第一的剑神用剑是牛逼的,钓鱼也是钓鱼的。”

半个时辰后,廿无尘两个眼皮打起架来,脑袋也似小鸡啄米。

拍水声响,她惊醒过来,眼前飞来一条灰黑色的溪石斑,吓得廿无尘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卧槽。”

刚缓过神,李莲花一把提起溪石斑的鱼鳃,得意的在大黄狗面前晃了晃:“狐狸精,今晚加餐。”

本在黄狗身侧却意外摔坐在地的廿无尘怒了:“李莲花!”

她撑起身对着面前人打拳,每拳都没有意外的打空。

脖颈似乎感受到风,只是这风微乎其微,李莲花扭过头,廿无尘的手停在空中,她骤然收回,讪笑道:“看不见我,所以什么也没有。”

李莲花垂下眸,只一刻,提步离开。

廿无尘松了口气:“怎么跟做贼一样。”

接连几天,这家伙早上练剑,中午吃饭,下午钓鱼,日子那叫一个滋润。

只是这钓鱼佬的技术,似乎差了些……

自那日后,再没能钓到鱼。

廿无尘不语,只重复听李莲花口中那句:“这钓鱼,也不过图一乐,狐狸精,我到时去镇上给你买鸡腿吃。”

刚说完,鱼竿向下垂了垂,李莲花握杆一甩,一条头大腮大的马口鱼应声落地:“还是吃鱼好了。”

再回楼里,廿无尘自欺欺人:“我进一下你的楼哈?”

“哦,你说好的,你人真好。”

她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向正在处理鱼鳞鱼腹的李莲花行注目礼,而后望向不远处的板凳:“我坐一下你的板凳哈?”

“哦,你又说好,你真是个大好人。”

廿无尘确认可以触碰板凳,这才敢坐下去:“前面做的那个梦果然是看多了整蛊视频。”

飘逸在空中的鱼肉香馋得她直流口水,她顷刻睁大眼,猛地站起身,吆喝道:“呔!妖怪!你是不是上了李莲花的身?”

廿无尘猛冲至他身侧,瞟了眼锅内两面金黄的鱼,微微昂首直盯李莲花:“厨艺长进太快了。”

“不对劲,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她上下打量眼前人,八卦起来:“不会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外地朋友教你的吧?”

廿无尘手肘顶了顶他的小臂,瞧见手肘没有意外的穿过去,努嘴缩回来:“男的女的?”

“知道你性取向正常,男的好朋友兄弟情也好磕呀!”

“女生的话……”

她眼前一亮:“窝趣——李剑神出息了!赶紧去找她!”

“不对……”廿无尘抚向下颚,踱步道:“万一又吃爱情的苦不就完蛋了?算了,还是单身好。”

言罢,她郑重点头,垂眼望向漫步走来的黄狗,没做理会。

瞥见李莲花往锅里放水,撒下小半勺盐后,夹一筷子蹙眉试了试咸淡。

廿无尘:“?”

“怎么和我试菜时一个死出?”

心中腹诽:果然做梦代入自己了。

凉飕飕的呼吸喷洒在脚边,她俯视脚旁的狐狸精,疑惑的挪步到李莲花另一侧,那狗也随她换了位置。

见此,廿无尘蹲下身,下巴都快要激动地掉下来:“卧槽,狗哥你总算发现我了,你的一车鸡腿我记下了。”

李莲花方还走神,余光瞅见狐狸精摇尾朝空气嗅起来,他也俯了下身。

背向他的廿无尘闻声回头,目睹忽而放大的脸吓得一颤:“哎哟卧槽,咋总是一惊一乍的嘞?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啊。”

李莲花自然没有听见:“狐狸精?”

大黄狗蹲坐下去,轻吠了两声,李莲花循着吠声望向那片虚空,瞳孔震了震,默默伸手向那处探去。

廿无尘怔愣一瞬,也试探着伸手。

此刻,两者仿若置身于一条长线的两端,即便竭力相唤亦杳不可闻,却由那长线缓缓交叠,步步临近。

直至长线交汇刹那,虚空中的光粒逐渐聚集成团,凝成了一道光束。

光束内,一人慢慢印出身形,羽睫下的阴影隐下眸中浅浅的水光,微抬眼,热切的目光似乎点燃了心口每一处神经。

二者相视不语,相触的指尖却如腰间那双环结一般,牵动着跳动的脉搏缠绕成团,而绳结的两端牢牢紧扣。

“你,看得见我了?”廿无尘弯眼笑起来,鬓角的乌丝卷来窗外的一片竹叶,轻轻漾过李莲花的手背。

李莲花直视她那双眸,不自觉也扬唇道:“姑娘,识得在下?”

“李,莲,花。”廿无尘歪头道:“李相夷谁不认识。”

李莲花顿了顿:“不同。”

她的世界里,电视中的李莲花与他长得不一样。

廿无尘不解,正要追问,身上的光粒即刻便要散去。

李莲花一怔,伸手向她手掌一挽,待抬起,只挽了一抔尘粒,眼前人也消失无踪。

他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见还是无人,唤道:“廿姑娘?”

“廿姑娘。”

廿无尘砰得坐直身,满脸问号:“怎么不同了?我丢,我还没问完呢。”

环视空荡荡的房间,她懊恼的猛捶身侧的抱枕:“什么嘛。做梦也得有始有终啊!做一半就醒了,靠腰嘞,我才刚和他说上几句话。”

买完颜料从超市回来后,她坐在画板前,画出梦中那人的模样。

廿无尘画上五官的各个线条,构出比例,再细细描出面部轮廓,她依次画出印象里那劲若苍竹的英眉,灼如桃花的星眸。

直到要画鼻子时,记忆开始模糊,如同浴后的镜面,升起薄薄的水雾,探手拭去,雾积水落,镜面的水渍连成细线,镜中的脸,依旧云雾迷蒙。

咔哒。

笔尖的铅折断,落在画架的下挡板上。

廿无尘莫名失了神:“为什么不记得他的脸了?刚刚明明还记得。”

她换了只笔,再度提笔,却无法捕捉记忆中那张脸庞,最终轻放下笔,抬指覆上画纸上的那双眼,蹭了蹭:“李……莲花?”

那是真正的你,还是我想象的你。

真实的你,只存在于我的梦里吗?

还是,我心中构成的虚幻?

入夜,数朵阴云在弯月附近盘桓,一束寂沉的月光穿透灰暗,斜斜打在阳台静坐的女子脸上,柔和的银光舒展她眉宇的忧郁。

廿无尘正过身,昂首眺望那弯银月。

与此同时,莲花楼顶的男子手中提了个酒葫芦,另一只手摩挲掌心的碎剑,他倾了倾葫芦,烈酒入喉,烧得喉间一阵苦涩。

“也不知,此时赏的是否为同一轮月。”

“也不知道,他那能不能看到这轮月。”

月影交汇,孤坐的重影隔之若罔,由着浮云匿入暗处。

“梦虽然没有相连,但脸好像相同。”

“她该是同我那时一般,不见其影。”

“以后,还能再见吧?”

“日后,还能再见吧?”

廿无尘目光移向画纸,对上那乌黑的眼瞳,眸光晦暗。

李莲花抚过碎剑的纹路,拿出手帕裹住,继而对月饮酒。

自从那天后,梦境中再无那个熟悉的人影。

初时,廿无尘相对平静,越到后面,她越发烦躁,情绪忽起忽落后,再次预约心理科。

不想一番诉说,只得来不要太沉溺梦境的劝词。

回家后,廿无尘倒车入库,刚下车,廿云卓那个催钱的叫花子出现在一旁。

由于接连在廿无尘这吃瘪,他抑制不住情绪的扼住她的衣领:“没想到老子在这吧?还让安保赶老子走是吧?砸坏电梯门和你没关系是吗?”

廿云卓嗓音激昂,活像个刚从病院逃出的患者。

“干嘛?不借你钱要打我?你不会想让姨夫来派出所保你吧?还是让我出谅解书啊?”

廿无尘讥笑一声,刚掏出的手机被他打落在地,她也不恼:“我没买碎屏险,这钱我讹定了。”

说完,指向头顶的监控,以及身侧车内的行车记录仪:“放手,不然我让你爸来和我说。”

廿云卓捏她衣领的手收紧,最后还是猛推开廿无尘,怒指道:“要敢给我爸打电话,老子死也得带上你。”

廿无尘只留下个白眼,大步离开。

本以为身后人该知难而退,却不想从地下车库的楼梯上达电梯前的监控死角,脚步声再度逼近。

由于力量悬殊,廿无尘瞥了眼还在高层的电梯,提步就往不远处的监控跑。

就在快进入监控范围的前一刻,头发被身后追来的人揪住,廿无尘疼得下意识伸手去拽回,廿云卓锢住她的手腕,借此将她拖拽回来。

“廿云卓!你妈了个煞笔,别以为避开了监控就没事了。”

楼梯间,廿云卓放眼四下无人,将她狠狠甩在地上:“行啊,那老子就等你什么时候伤好了再离开,我看你怎么讹。”

手上的疼痛没有减轻,廿无尘抬眼:“你不会觉得伤好了,或者没监控证实我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我还……”

廿云卓本在听她讲话,谁怎想说到一半,一根扫把棍直直砸向他的身上,力道虽然不重,坐在地上的人却借此逃离。

他追上前,楼梯间的门也在靠近时猛地关上,他的手还未收回,也被夹在隙间。

剧痛旋即传遍全身,廿云卓弓身紧紧捏住手,眺望楼梯上与他间隔两层,拼命上爬的廿无尘,暴怒也将理智冲刷个干净。

廿无尘来到自己的楼层时,早已掏出的钥匙顷刻打开门,她片刻不敢耽搁,关门时外面的门把好似焊住一样。

对视上门外人怒目圆睁的模样,她全力关门,门锁处的手堵得她关不上。

他的手要是断了,我就完了。

他要是进来,我依旧要完了。

玛德,怎么选都得掉层皮。

廿无尘最终还是猛然推开门,望向沙发上的玄猫,抱起它就跑向厨房拿东西抵住门。

砰,砰,咚。

一声声砸门的巨响盘桓在耳廓,廿无尘压制住恐惧,又搬出东西往门口抵。

随后掏出手机拨打110,那处很快接通:“我这是圆晟苑十一幢十三层1307,有人非法入室,他现在在砸我的门。”

“好,再确认一下,您是圆晟苑十一幢十三层1307吗?”

“是。”

“好,一定避免和歹徒正面硬刚,保护自身安全第一,随时保持通话,我们马上就到。”

“好。”

廿无尘稍稍舒了口气,注视已经砸出窟窿的木门,她环视四周,再没有阻挡物,倚靠的冰箱轰隆倒下,门外人开始挪动冰箱。

“喵?”

廿无尘看向那只玄猫,再瞥了眼门外,抚过猫咪的额,安慰道:“六一别怕。”

她抱起猫放进菜盆,而后用垃圾桶虚扣住放在窗口的横栏上,关上窗后,手机那处传来焦急地询问:“女士,您听得到吗?现在把状况描述给我。”

“他快要进来了。”廿无尘回道:“我已经没东西挡门了。”

由于木门的窟窿,她现在根本不可能扶起冰箱,亦或者靠近冰箱。

“您看看身边有没有可以防身的武器,最好拿东西绑在手上,我们已经快到小区了。”

廿无尘照她说的做,门口的冰箱被生生挪开:“他进来了。”

廿云卓随手捡起地上的擀面杖,缓步靠近:“还报警了?”

廿无尘只盯着他手中的武器,看着没有威慑力,可要是使用者是一个成年壮实的男性,致死率可想而知。

距离一点点拉近,电话那头收不到廿无尘的回复,厉声警告道:“我们这里是江浙市公安局,现在已经到了圆晟苑十一幢楼下……”

还未说完,廿云卓冲上前拿起手机狠狠砸在地上,通话结束,廿无尘也被逼到角落:“非法入宅要坐牢吧?”

廿无尘紧握手中的刀刃,双手颤动:“拘留几天而已,你要是对我动手,就是故意伤害以及故意杀害。”

廿云卓笑了,笑声毛骨悚然。

说不怕是假的,廿无尘眼周通红,不自觉落下泪。

她知道廿云卓他爹的性格,要是他知道要去保释,还需要赔偿这些,廿云卓回去起码断条腿。

所以,他指定会提前断我一条腿。

未等到他再说话,手中的木杖就已经挥向廿无尘头顶,她提刀劈向廿云卓,头部也受了一棍,廿云卓的胸口也被大面积划伤。

他也趁机抓住刀背,走上前死死抓住廿无尘的头发,夺过她手中的刀刃,拎棍照着她的头上敲,廿无尘只能抬手护住头部。

手臂上接连重击,腹部也连受踢踹,高溅的鲜血滴落在她的手腕,廿无尘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手旁的磨刀石砸在他的腹部。

廿云卓疼得俯身时,她拾起刀刃使劲全力砍向他的脖颈,不料他竟然硬生生抬手接过。

几根手指掉落在地,汩汩鲜血几乎染尽厨房的每个角落,廿无尘意识涣散,重重侧倒,所幸搀住灶台的大理石,才没有倒地。

廿云卓从剧痛中寻回一丝意识,步履艰难走向廿无尘,还想再打时,一只玄猫从窗口跳到他的脸上。

再听见一声惨叫,玄猫被扔到地上,伸出的利爪已经把廿云卓的一只眼睛划得鲜血不止,他死死捂住受伤的眼,跪倒在地。

廿无尘聚集最后的意识,抱起玄猫往门外冲,走廊的灯光很暗,坏掉的灯泡闪烁不止,黑暗笼罩下,她依稀听见楼道下急促的脚步声。

她知道,她很快就会没事了。

快抵达走廊的尽头时,她拼命奔跑,廿无尘看见,她手腕的红绳莫名脱落,化作一条红丝生长到至前。

而至前方,不仅仅是黑夜弥漫的楼道,还有一个银灰色衣着的男子,他怔愣注视自己,旋即快步向自己奔来。

李莲花不过刚睡下,楼内无故白光闪烁,他睁开眼,便是眼前这副场景。

廿无尘全身鲜血,殷红色早已浸湿她的衣布,她怀中抱着猫,身后赫然是另一个浑身鲜血的男子,而他抛掷的刀刃直直袭向廿无尘后背。

没有时间思虑,他提步跑向廿无尘,即刻探出了手。

廿无尘望见逐渐逼近的李莲花,没多思考,抬手覆了上去。

双掌交握一刻,廿无尘腕间的红丝数倍拉长,红丝凝聚成团将李莲花围住。

顷刻间,李莲花拉回面前的廿无尘,翻指一震,击向廿无尘的刀停在他指间刹那,又被他震飞回廿云卓。

那刀刺穿了廿云卓的身体,将他牢牢钉在墙上,他也泄力的垂下手,没了生息。

李莲花扫视廿无尘血流不止的头顶,凝息聚气,浑身凛冽的罡气化作柔和的清雾聚集在指尖,他压下指置在廿无尘的脖颈处,通红的眼眶砸下一滴热泪。

“廿姑娘……还不能睡,我听见有人要上来了,他们定是来保护你的。”

“撑住,再撑一会儿。”

“廿姑娘,千万撑住,你若是不在了,你怀中的猫也无家可归了,你想一想它。”

廿无尘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恍惚间,她仿佛听见一人在哀言泣语,熔岩那般滚烫的泪落在她的脸上,烫得她简直要痛呼一声。

奋力抬眼时,走廊的感应灯倏尔亮起,刺眼的灯光闪得瞳孔一缩,眼中浮现的黑影阻挡她看清来人的面容。

她只能听见那人舒出一大口气,轻柔拭去她颊侧的血渍:“廿姑娘,你可还感觉何处有不爽利?”

入耳的嗓音正如梦中听见的那般,抵过万千柔情呢喃:“李……莲……花……”

还不等李莲花应答,楼道的人已经走出,一眼望见倒地的人,以及她怀里的一只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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