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曜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透过玻璃门望向5号车厢。
嘴里依旧哼着那跑调的歌：“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车厢内，丧尸们如同沙丁鱼般挤在一起。
灰白的眼睛紧紧盯着姜曜，只剩下能活动的脑袋扭来扭去，嘴巴徒劳地啃咬着空气。
连接处，一只丧尸的手臂被卡在车门缝隙中，正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
“果然都挤在这儿了。”姜曜低声自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之前他还疑惑4号车厢作为一开始丧尸冲击人类的第一线，不应该只有这么点丧尸。
直到战斗时，瞥到5号车厢的情况，他就明白了一切——原来都被卡在那了啊。
显然，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只要啃下这块硬骨头，后面的车厢就好办了。
姜曜迅速扫视了一圈4号车厢的环境。车厢内的行李架上放着几个包裹，地上还躺着十几具丧尸的尸体。
“得想办法分流。”他低声自语，脑海中迅速制定了一个计划。
他迅速将行李架上的包裹拖下来，将两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装入背包背上。
剩下的和丧尸的尸体一起，堵住过道，排成几列简易的防线。
接着，他用短刀拆了几座座椅中的靠背，将它们搭在过道两边的座椅中间，与地面上的障碍交替放置。
看着车厢里几道或高或矮的防线，姜曜满意地点点头，从兜里的手雷包中掏出一颗手雷。
轻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看着远处的丧尸群，戏谑一笑：
“烟花表演开始咯！”
拔掉保险栓，手指按住手柄，心中默数：“一、二、三……”
读秒结束后，他猛地将手雷砸向丧尸群。
“砰——哗啦！”
手雷飞速砸穿了两层玻璃，冲入丧尸群中。
挤在一起的丧尸们瞬间因为玻璃破碎，像出箱的沙丁鱼一样滑落。
还不等丧尸完全分散，
“轰！”
手雷爆炸，火光瞬间吞噬了车厢前半段。
飞溅的破片向四面八方射出，丧尸群的阵型被彻底打乱。
残肢断臂四处乱飞，红白之物洒满了车厢的墙壁和地面，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腥臭的气味。
然而，任何生物都会因为疼痛害怕而畏缩，但丧尸不会。（艾斯发言）
它们在短暂的混乱后，依然张着鲜血淋漓的嘴朝着姜曜的方向涌来。
“md，虽然不怕，但无论怎么看都tm好丑啊”，姜曜低声吐槽，不忍直视这些丑东西。
丧尸群如同潮水般涌向4号车厢，但它们很快撞上了姜曜设置的障碍。
最前排的丧尸被地上的包裹和尸体绊倒，踉跄着摔倒在地，而后面的丧尸则踩着它们的身体继续前进。
然而，过道中间的座椅靠背和尸体形成了高低交错的屏障。
丧尸们的行动被进一步限制，只能挤在狭窄的通道中，缓慢而笨拙地向前移动。
当然，这些简单的障碍物当然挡不住所有丧尸。
拥挤中一只丧尸被推挤到高处，它顺势踩着同伴的身体，猛地扑向姜曜。
姜曜脚下微微侧移，借助座椅挡住身体，随后手起刀落，
“噗嗤！”
刀刃直直插入丧尸后脑，轻松干掉一只。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丧尸也突破了障碍，朝着姜曜扑来。
它们的动作虽然比普通丧尸快，但在姜曜眼中，依旧慢得可笑。
“太慢了。”姜曜低声说道，反手握刀，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弧线。
“唰！”
一只丧尸的头颅应声而落，身体还未倒下，姜曜已经转身迎向另一只丧尸。
“吼——”
丧尸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咬向姜曜的肩膀。
姜曜矮身躲至椅背后，短刀顺势上挑，刀刃从丧尸的下颌刺入，贯穿整个头颅。
“噗！”
丧尸的身体僵直了一瞬，随后无力地倒下。
姜曜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花招。
每一刀都精准而致命，明明只是刚刚接触刀法，却仿佛经过千百次的演练。
他的脚步轻盈而灵活，在狭窄的车厢内辗转腾挪，始终保持着与丧尸的距离。
随着战斗的进行，丧尸的尸体逐渐堆积在过道上，形成了一道道新的屏障。
姜曜有意控制着战斗节奏，且战且退，始终让自己只面对几只丧尸的围攻。
“吼——”
一只丧尸从侧面扑来，姜曜迅速摆动大长腿，猛地抽向丧尸的脸。
风声呼啸，一张青筋暴突的丑脸瞬间凹陷进去，脑袋极速后甩，带动身体向后倾倒。
“咔吧”，一声清脆的颈椎断裂声响起，尸体抽搐一阵便失去动静。
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姜曜已经退到了1号车厢。
他站在车厢里，微微喘息着，胸膛轻轻起伏，每一次呼吸虽比平日急促了些许，但整体依然平稳。
哪怕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对于能打半天的姜曜来说，也只是热个身罢了。
“差不多了。”他低声说道，目光扫过车厢内的情况。
丧尸的尸体堆积了一路，几乎填满了四节车厢的过道。剩余的丧尸被尸体挡住，只能艰难地跨过障碍，动作迟缓而笨拙。
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冷光，
“唰！唰！唰！”
刀刃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地收割着丧尸的生命。
最后一只丧尸的头颅滚落在地，再无丧尸爬来。
“总算清静了。”姜曜低声自语，随后走到一旁的座椅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短暂的休息中，姜曜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仰头灌了几口。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让他略微疲惫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活力。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墨渊，刀身中紫色龙影好像游动地更欢快了，仔细观察，似乎龙尾末端已经变为血红色。
姜曜看着这一幕，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也许它还能进化！”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就像是一颗种子在他心中种下，迅速生根发芽。
他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再给它更多鲜血供养，看看它还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休息片刻后，姜曜站起身，防止尸体堆里有老六诈尸，他直接踩着座椅，快速向前行进。
遇到实在需要落脚的地方，他故意制造声响，确认都是尸体后，才借路通过。
果不其然，这谨慎的做法还真让他逮到几只被压在尸体堆中还活着的丧尸，顺手补上一刀，送它们去见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