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圣祭？血祭？（二合一）
“尊主，这对您来说很轻松。”
意志被扭曲的海顿，奉姜哲为至高无上的主，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知全部道出。
“您只要在王城竞技场中，连续击败100位英雄，就能获得一枚‘英雄徽章’，之后辗转三十座王城，取得三十枚英雄徽章后，前往圣城竞技场，在圣域（域主）级强者的猎杀下存活20分钟，就能获得‘三十王城徽章’。”
姜哲眉头蹙起，不是办不到，而是太麻烦了。
自己只有565天，现在更是还剩近530天。
假若给圣城的最终考核留出30天时间，也就是说需要在500天内辗转30座王城，平均每座王城要花16天的时间。
这16天要赶路，要被竞技场安排打100场宇宙级对战，中途但凡出点小插曲，就肯定赶不上“圣城大祭”了。
每座王城都是占据千万到上亿公里跨度的大陆板块，彼此之间的距离可是不近。
姜哲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尊主，我不知道了，我都没去过王城……但我可以回城问问我姐夫，他在王城闯荡过，肯定对王城竞技场有了解。”
“带着它回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姜哲将布袋套在混元伞上后递出来。
海顿目光狂热，对姜哲叩首大拜三次，双手恭敬地接过混元伞转身离开。
姜哲注视着飞船外景模拟中，海顿驾驶着小型飞行器没了踪影，将手里一直把玩的玉石丢给奥莉安娜。
“安娜，去安排吧。”
“是，主人。”奥莉安娜也离开了飞船。
被她带走的玉石，表面烙有一枚银色眼眸印记，正是【银钥之门】天赋留下的“银钥印记”。
如今半脱离虚拟宇宙公司搭建的舒适区，烛照分身初露峥嵘。
第一天赋，传送！
第二天赋，支配意志，奴役奴仆！
第三天赋，+时空亲和度，掌控时空！
最强世界树见了都得迷糊，嘴里只能蹦出一个“6”字。
……
天吴城。
海顿走他姐夫的渠道，偷渡进入城内。
在一家受掌控的酒馆内等了半天时间，直到深夜才被专人带着前往一间低调的私人会所。
昏暗的地下密室中，海顿刚推门而入，就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野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不是叫你尽量不要回来吗？伱还想不想继续干了？”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被人发现就全完了！”
海顿低着头，本来都习惯这么和姐夫相处了，但今天却觉得这些话格外刺耳，眼里露出几分恼怒。
你都不愿意多给我些尊重，叫我的名字吗？
“野狗”这外号可不是他给自己取的，而是来自于姐夫的蔑称。
想想自己每次劫掠的收获，都要分给姐夫七成，他却不愿意对自己尊重些，与伟大的主简直是天壤之别。
海顿时刻都在自我pUA。
【启蒙者】的效果就等同于“灵魂奴役”，而且除非中招者表现出明显异常，否则不会像后者那般被识破。
想起尊主的嘱托，海顿将恼怒暂时压下，抬起头陪着笑脸。
“姐夫，这次我回来可是给你带了大机缘，你先看看我的收获。”
嗤啦！
虚室生电。
骤然被雷电领域笼罩，德雷克被吓得一身肥肉乱颤，精神念力下意识地涌动，身上藏着的念力兵器就要飞出。
见海顿立在原地没有额外动作，才止住异动。
“领、领域？你的？你竟然领悟了领域？”德雷克难以置信，一对小眼睛瞪圆。
他可太清楚领域的含金量了，这代表便宜小舅子已经半只脚跨入圣域级，只差能量积累。
“不对，你是水属性，怎么掌握的雷电领域？”
德雷克也有英雄级（宇宙级）四阶的实力，很快发现了盲点。
“姐夫，这就要从我带回的这件宝物说起，为了它可是让我的‘野狗团’全军覆灭了。”
德雷克眼里精光一闪，努力平稳呼吸，“宝贝、宝贝在哪？”
“姐夫，请看。”
海顿取下背在背后的混元伞。
摘掉布袋。
伞面上散发的珠光宝气，照亮昏暗的地下室，令两人目眩神迷。
伞内空间，烛照分身似恒星般向外辐射着无量光。
【启蒙者】，启动！
……三天后。
“海顿，速速跟我回府，迎接尊主。”
天吴城，商税大臣府。
德雷克刚到家，就严令仆人们不准靠近后院议事厅周围方圆千米范围内，只带着海顿进入议事厅，紧闭门窗。
“海顿，你是尊主最看重的手下，你来开门吧。”德雷克一反常态，对小舅子满脸讨好，“等会、等会记得在尊主面前替姐夫美言几句。”
海顿捧着混元伞，神色得意，十分受用。
曾经看不起自己的姐夫，能摆出如此卑微的姿态，这全是尊主的恩惠啊。
心里礼赞着尊主，海顿手持混元伞戳在门扉上，在一阵银光闪烁中，烙下一枚银眸印记。
印记上辐射出的光芒，令半空中生出一道竖痕，并慢慢拓展成一扇虚幻门扉。
银钥之门，首次展开。
另一边，奥莉安娜已经将玉石嵌进一颗小行星内部，主仆俩估算好时间，正站在玉石前等待着。
银眸印记亮起微光，同样在前方的半空中撑开一扇虚幻光门，主仆俩迈步跨入门中。
空间转换，百亿公里的距离缩短在一步之内。
眨眼间，主仆俩出现在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中，感知到烛照分身的消耗，姜哲满意地点头。
“海顿（德雷克），恭迎尊主降临！”
“嗯，做的不错，该赏！”姜哲大马金刀地坐到议事厅的主位上。
抬手凭空一点，混元伞上光芒更盛，部分关于雷电领域的知识灌入他俩脑海中，令二人面色狂喜。
殊不知，他俩从姜哲这里得到的越多，距离彻底失去自我，化为“尘世容器”就越近。
姜哲直接开门见山道：“德雷克，听海顿说你在王城游历过？给我讲讲王城竞技场，还有‘三十王城英雄徽章’的事。”
德雷克顿时心潮澎湃，终于有在尊主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他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伟大的主，为伟大的尊主设身处地的着想。
“尊主，属下斗胆问一句，您是准备参加‘圣城大祭’吧？”
姜哲眉头一挑，“嗯，你有什么见解？”
“尊主，您就算拿到徽章，也无法参加祭典，甚至在最开始那一关就直接暴露了。”
“……为什么？”姜哲皱眉，满是压迫感的目光落在德雷克身上。
“您、您知道‘三十王城徽章’是怎么铸造的吗？门道就在里面。”
德雷克擦擦汗，磕磕绊绊地继续道：“徽章、徽章用了一种很久远的铸造方法，主材料之一就是您的血。所以每一枚徽章都是独一无二的，不会出现被抢夺徽章后冒领身份这种事。”
“圣城大祭开始前，所有参祭者的徽章必须能与本人共鸣，做不到的参祭者会被圣城的神灵供奉直接出手抹杀掉。”
“您的血，和我们的血不一样，您的徽章是无法和您共鸣的。”
姜哲瞳孔骤缩，想起修炼任务中的提示——“因外来者气息有异，闯入后会遭到……”
原来问题出在血液上吗？
‘唉，如果银衣元神在这里，有【生命主宰】保驾护航，肯定没问题的。’
姜哲摇摇头，只得另想办法。
“主人，要不让我试试？也许能看出什么端倪。”奥莉安娜看出姜哲的难处，自荐道。
“你？嗯，貌似可行。”姜哲眼前一亮。
对啊，没有【生命主宰】，还有【物质之主】！
血液，也在物质的范畴内。
“德雷克，你知道天吴城里谁有‘三十王城英雄徽章’吗？”
“尊主，不用去外面找，我就有。”
“你？”姜哲以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德雷克。
什么时候宇宙级四阶，也能在宇宙级的擂台战中，拿到30次百胜了？
“不敢欺骗尊主，徽章是我高价收来的，在王城、卫星城的圈子里，它们可是很不错的收藏品。”德雷克解释后，继续道：“我收藏有三枚徽章，它们的原主人都死了。”
“好，先拿来看看，有用就记你一功。”
德雷克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议事厅，约莫四、五分钟后才回来，双手捧着一个檀木盒送到姜哲面前。
姜哲用精神念力掀开箱盖，摄出里面的东西，令三枚徽章在自己面前一字排开。
徽章规格近似前世的奖牌。
红铜色，几处地方镌刻有断断续续的秘纹。
正面是一尊傀儡人偶的浮雕。
背面有三十道印戳，正好对应三十王城。
念力一动，分给奥莉安娜一枚，被她收进胸口的原核内，催动【物质之主】秘法开始解析。
“徽章正面的‘傀儡人偶’代表什么？”姜哲好奇询问道。
德雷克和海顿面面相觑，这触及了他们的知识盲区，很不好意思的告知姜哲——徽章好像自古以来都是这副形制，他们也不清楚傀儡人偶的寓意。
姜哲没再多问，静心等待奥莉安娜那边的结果。
中途，奥莉安娜看向德雷克两人，命令道：“你们俩，放些血给我。”
“好的，马上。”
“遵神使谕。”
将两位古神族裔的血液收入原核中，奥莉安娜继续以【物质之主】的天赋深入解析。
约莫两小时后。
奥莉安娜睁开眼，再看向德雷克和海顿的目光很诡异，令两人感到毛骨悚然。
姜哲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他很清楚奥莉安娜那是看待“耗材”的目光。
“安娜，别吓他们了，说说怎么回事。”
“主人，古神族的身体里有一种神秘物质，是他们拥有极佳精神念师天赋的根源。如果我现在是界主级，就能用天赋秘法复刻出那种神秘物质。”
天赋秘法【物质之主】的作用，可以归纳为——吞噬、解析、复刻三种效果。
前两种效果，能针对比自己生命层次高一层次的物质。
最后一种效果，则只能用能量复刻和自己同层次的物质。
需要奥莉安娜在界主级层次才能复刻的神秘物质必然是E级。
“也就是说，用古神族的血液，能做出一种E级宝物？”姜哲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一个消失许久的流派出现在姜哲脑海中——“吃*流”！
主仆俩的交谈，令德雷克和海顿满脸惊惶，相继叩拜在地，但没有哭闹求饶，静静等待尊主的发落。
突然，德雷克禀报道：“尊主，我想起一件重要传闻，也许对您有用。”
“说说看。”
“尊主，每次‘圣城大祭’后，都会有一批【古神之血】发放至圣城、王城的重要人物手里。曾有流言说，这种宝物是用我们在圣城大祭中死亡的同胞炼制出来的，也许……也许神使说的神秘物质，就是【古神之血】，或者是制造它的原材料。”
姜哲脸色顿时一黑。
耳熟的四字，那不是他的任务目标吗？
若流言是真的……呕～
虚拟宇宙公司够狠！
若猜测被证实，这第二个修炼任务我不准备做了。
“安娜，有解析出那种神秘物质的功效吗？”
“如果量足够多，饮用后能提升精神念师的念力振幅，具体的提升上限暂不清楚。”
姜哲追问道：“你觉得它能打破百倍极限吗？”
奥莉安娜无奈地摇头，“主人，只是E级宝物，功效肯定是有限的。”
E级？
那它也配与“血武者”同为10万积分层次的危险级任务？
姜哲看向叩拜在地上的两人，“我问你们，【古神之血】的效果是什么？”
“回、回尊主，我们不清楚，那种珍宝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
“谁能接触到？”
“城主！”德雷克连忙道：“尊主，天吴城主在王城里有背景，他是半神家族的嫡系，一定接触过【古神之血】，甚至可能饮用过。”
“半神”，土着对界主的另类称谓。
姜哲眼睛一眯，“天吴城主是什么实力？哪一系的领域？”
“尊主，天吴城主科伦·凯尔是圣域六阶，土系领域。”
“土属性？正好撞到我手里。”姜哲嘴角勾起，“德雷克，向外散播你得到珍宝的消息，引起天吴城主的注意，后面和他交涉，用我的混元伞和他换一份【古神之血】。”
德雷克小心询问道：“尊主，若是他没有【古神之血】呢？”
“蠢！”
“按你说的背景，他一定有接触过，即使现在没有，你就让他先赊着，你这边先付款。”
德雷克一愣，这不是亏本买卖吗？
因为已经成了烛照分身的狂信徒，德雷克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而且，那不叫中招，那就沐浴主的恩泽。
“你的目的，是找个合理的理由，将我的混元伞送出去。”
“去做吧。”
“如果这件小事都做不好，你就不必存在了。”
海顿和德雷克匆匆离开。
……
从这天下午开始，商税大臣德雷克收获珍宝的消息在天吴城内传开了。
有人说看见德雷克去私人会所接见了一位神秘黑袍男子；
有人传德雷克曾在家中驱散仆役，不允许他们靠近议事厅方圆千米内；
有人说德雷克靠珍宝相助，掌握了领域，通往圣域（域主）的路一片坦途……
种种传闻，有鼻子有眼。
甚至德雷克遭遇了一次当街刺杀，展露出雷电领域反杀刺客，更是坐实了流言。
众多城内名流纷纷上门，渴望一饱眼福，但都被面色忧愁的德雷克拒绝了。
德雷克的表情，无疑是坐实了流言。
最终，这件事勾起了天吴城主的兴趣，于流言传开的第三天晚上，约德雷克到城主府一叙。
深夜，德雷克从城主府中安然脱身，有眼尖的探子，发现他随身携带的棍状物不见了，消息传回背后的势力，无数人扼腕叹息。
商税大臣府，一间地下密室中。
“尊主，这就是古神之血。”
“另外，当我提出交易条件后，天吴城主的反应很怪，好像这并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物。”
德雷克汇报今晚的见闻，并双手奉上一管殷红血液。
“安娜，看看它是什么东西。”
奥莉安娜从德雷克手里接过古神之血，收进胸口原核里，不到十分钟就给出了答复。
“主人，已经能确定，古神族族裔血液中的神秘物质，和古神之血里的精华，就是同一种物质。”
“所谓的圣城大祭，应该就是一场血祭，是古神世界贵族们的收获时节。”
“至于古神之血的效果是——令服用者念力振幅上涨10倍，极限是百倍念力振幅。”
姜哲皱着眉，这机缘对他没用，有些意兴阑珊。
“安娜，你还有多久突破到界主级？”
“320天左右。”
……
来到天吴城的第十天。
银钥之门再次开启，这次是从商税大臣府直达天吴城主府。
天吴城主科伦·凯尔，域主六阶，也倒在【启蒙者】的灌顶之下。
这位王城贵族出身，神色高傲的青年，跪伏在姜哲身前，向至高无上的主致以崇高敬意。
“你说什么？德雷克从你这里带走的不是古神之血，只是废物利用，制造出的一种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