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一边洗澡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回想这几天尝试的几次药剂的融合。诚然自己摸索药剂的配方确实非常困难,在失败很多次后终于找到了平衡点。
微热的水撒下,西弗勒斯感觉口渴,喉咙还有些干,他皱了皱眉,也不冲了,关上花洒,头发也没擦就裹着浴袍出来给自己倒了冰水。
西里斯听到动静回头去看,就见西弗勒斯靠在桌子边上仰头喝着水的侧颜。
原本瓷白的肤色被热水蒸得泛起淡淡的红晕,为了方便总是扎在脑后的发丝散开,带着卷翘的弧度垂在肩上,发梢还不断有水滴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滑落,划过锁骨和裸露的一片胸膛,没入浴袍,消失不见。
西里斯的喉结滚动,在他眼中,西弗勒斯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勾引人,而这里,除了他,还有谁?
“看什么看。”西弗勒斯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他这会儿莫名有点燥热,声音还带着几分水汽的沙哑。
西里斯看了下已经可以自己开始编织的两根竹签,站起身活动了下蹲麻的脚踝,问西弗勒斯,“还要去实验室吗?”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准备做一件隐身衣吗?”
“不是,”西里斯拍拍身上粘到的几根银色的毛发,还闻到自己头发上飘散着的鱼汤的味道。抬头看看西弗勒斯松散的浴袍领口露出的白皙,还有浴袍下晃荡的小腿,“做个小玩意儿。”
说完快步冲进浴室。西弗勒斯拿着水杯,觉得西里斯有点抽风。
西弗勒斯觉得有些闷,走到掀起的窗边,潮湿的气息裹挟而来。
帐篷外的风灯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他能看到不远处密密的林木,溪水从门前流过延伸进漆黑的森林,水面被风吹起一阵一阵涟漪,偶尔还有鱼跃出水面溅起一朵水花。
深秋的树叶大多已经枯黄,被风一吹从枝头飘落。
天早已黑了,没有星光也没有月亮。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满是泥土和腐叶混合的味道,沉闷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西弗勒斯此时终于发觉有些不对,他摸了摸自己酸胀的小腹,唇角溢出一声轻吟。
他捂住额头,耳边是浴室还未停止的水声,水声间歇,西里斯要出来了。
他抬手拍了拍有些滚烫的脸,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走到厨房,煮鱼汤的小锅已经清理干净。
他又在一旁找到西里斯出门总挂着的那个布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几朵水母雪兔子,几从芒萁,一些橡果,带刺的枫香果,还有……一颗圆滚滚的青刺果?
西弗勒斯捡起那颗果子闻了闻,又扣开表皮浅尝了一下……竟然是醉茄的种子!这个季节为什么会有这个?
“呦,你想吃水果了?”西里斯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睡袍,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西弗勒斯走来。
浴袍的腰带松松的系着,睡袍领口敞的很开,走动间,胸口和腹部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带着野性的魅力。
而他唇角微勾,双眼含着笑意和沐浴后的水汽,散落的卷发柔和了眉宇间的凌厉,湿漉漉的发梢贴着白皙的脸颊,竟无端生出几分妩媚。
灯光摇曳,勾勒出他卷翘的睫毛,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与线条优美的下颌,那本应阳刚的五官在这暧昧氛围里,竟然看上去变的非常柔和。
雌雄莫辨,美得要命。
西弗勒斯有种想要扑过去的冲动,觉得他一定是醉茄吃多了。
见西弗勒斯盯着自己看,他故意挺了挺胸膛,那原本就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愈发明显,透着十足的自信。
他把毛巾随意地搭在肩膀上,一只手撑在西弗勒斯身旁的桌沿,微微俯身,身上沐浴后的清爽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背面山顶雪线之上的青刺果快熟了,再等几天就有水果了,”西里斯拿过西弗勒斯手里的这颗已经蔫巴的青刺果,有点嫌弃,“都干巴了,煮汤里曾香还行,真吃起来一点水分也没有。”
“你叫它青刺果?”西弗勒斯挑眉,起身,直接站到西里斯面前。
西里斯一愣,看看手里的果子,又看看西弗勒斯,“不然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是醉茄的种子。”西弗勒斯抓住西里斯的手腕,再进一步,靠的西里斯更近,近到西弗勒斯可以从西里斯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醉茄!”西里斯惊呼,然后将手里的果子扔掉,握住西弗勒斯的肩膀,“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西弗勒斯推了一把西里斯,西里斯直接就坐到了餐桌上,他则将双手撑在西里斯两侧,眼尾微红,“我现在什么感觉你不知道?别告诉我你忘记了它的作用。”
“麻醉,止痛,还有……”西里斯哑然,那只隐形兽看来不是什么正经兽。
想到自己丢进鱼汤锅里的几颗自认为的青刺果,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那个……那个……你……”西里斯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本想问他的实验室里有没有解药,可看着西弗勒斯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画风一转,抚上他的面颊问道,
“你需要我做你的解药吗?”
西弗勒斯凑近西里斯,薄唇轻启:“解药……”
剩下的话已经被西里斯堵在了嘴里。
西里斯捧着西弗勒斯的脸颊,舌尖轻轻扫过西弗勒斯的下唇,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索求,得到回应后,唇齿交缠间,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他的一只手顺着西弗勒斯的脊背缓缓下滑,轻轻环住他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西里斯从桌上站起,一边亲吻着西弗勒斯一边将人往床边带,还有心思想要不要做一张更大更结实的餐桌。
等到了床边,西弗勒斯的睡袍腰带已经被解开,黑色的睡袍从肩头滑落,一双滚烫的手在他光洁的后背抚摸着。
腿碰到床沿,西里斯将西弗勒斯压在身下,炽热的吻落到他的脸侧,耳根,沿着脖颈点燃一簇簇火苗。
西弗勒斯抬腿勾住西里斯的腰,一个用力颠倒了两人的位置。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西里斯,眼眸微深,凌乱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与平常不一样的野性。
西里斯望着身上的西弗勒斯,眼中满是惊喜与爱意,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伸手想要再次将对方拉向自己。
西弗勒斯却偏不遂他的意,微微后仰躲开,一只手按住西里斯不安分的手腕,另一只手缓缓抚上西里斯的胸膛,手指轻轻划过那结实的肌肉线条,带起一阵战栗。
他附身而下,在西里斯的锁骨处落下一个轻吻,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着,引得西里斯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西里斯试图挣脱被按住的手腕,想要拥抱西弗勒斯,却被用力的压制住。
“怎么,这么着急?”西弗勒斯轻声笑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魅惑。
他的吻沿着西里斯的脖颈一路向上,来到他的耳畔,轻轻咬了咬西里斯的耳垂,引得西里斯身体一颤。
西里斯红着脸,眼中满是情欲与渴望,哑着嗓子说:“别折磨我……”
西弗勒斯轻笑一声,“这不是你一直对我做的吗?”
西里斯微愣,就听西弗勒斯接着说:“我也想试试。”
不等西里斯回答,他再次吻住西里斯的唇,这一次,吻里的热情与爱意更加浓烈,将两人彻底淹没在这汹涌的情感浪潮之中。
然而也只是试试,在两人都有些痛苦时,西里斯也不再惯着身上的人。伸手扣住西弗勒斯的腰,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酝酿了许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魔法帐篷将暴雨隔绝在外,然而室内并非一片寂静。雨点不停地敲击着棚顶,发出富有节奏感的 “啪嗒啪嗒” 声。
这声音时而轻柔舒缓,如同春日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温柔涟漪;时而又陡然变得刚劲有力,好似激昂的战鼓在耳边擂响,气势汹汹。
沉闷的雷声从天际传来,低沉而遥远,却又似炸响在耳边。帐篷内的主角,在这狂风暴雨交织的环境中,心跳愈发急促。
这场秋雨,直到后半夜才逐渐平息。
西弗勒斯闻到清甜的米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缓缓睁开眼睛,却有些怀疑看到的景象。
雨后的天空很蓝,像是被清水反复涤荡过的绸缎,几缕悠然的白云,像是随意泼洒在这蓝色画布上的棉絮,绵软而自在。
目之所及每一片叶子都有着独属于秋天的色彩,金黄、橙红、棕褐交织在一起,将洒下的阳光变的斑驳而多彩。
风拂过,又有几片叶子慢悠悠地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
头顶的枝丫在蓝天的映衬下,勾勒出一幅错综复杂的水墨画。
雨后林间的清晨,看上去是那样美好!
西弗勒斯问道:“帐篷破了?”
西里斯听到声音,端着水杯走到床边递给西弗勒斯:“我把编制好的隐身兽的毛盖在了上面,这样晚上躺在床上就能看到星星了。”
他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揽住西弗勒斯劲瘦的腰身,将腿架在西弗勒斯身上,脚背从西弗勒斯的小腿,一路向上,挤进他的腿间,眼神灼灼:
“西弗,再来一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