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这是遭了什么孽,一家人全乎了。”
“我猜肯定是闫家在屋里偷偷烧纸钱引发的大火,这都是命,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去地下算计了。”
“嘿,别说,易中海给闫家买的那口棺材没被烧,这下派上用场了,一家人都烧成灰了,能全部装进去。”
“别说这晦气事了,我现在都不敢在这院住了,回头就想办法跟单位申调。”
院里的邻居虽然救火累够呛,却压不住讨论的热情。
一时间,院里乌泱泱的。
而公安有公安的工作,街道有街道的工作。
此时,刘干事焦头烂额。
交道口街道两个主任都进去了,都知道这个街道是问题街道,新任命的主任上班一天就托关系调到了外地,所以,整个街道属于无主状态,只有刘干事一人强撑着。
他把许大茂和刘海中叫到一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许大茂和刘海中也很委屈,竟出奇一致的将责任推到了闫家烧纸钱的问题上。
“刘干事,院里的事我们看得见,能管一管,可人家里的事关起门来,我们也不知道啊。”
“怎么?觉得委屈?”
刘干事没好气道:“这么大的事,你们以为找个借口就能推脱?闫家为什么烧纸钱?还不是因为你们政策宣传不到位导致的。”
刘海中不服,抱怨道:“刘干事,话不能这么说,我才刚恢复管事大爷就遇到这事,要说政策宣传不到位,那您得找易中海啊。”
刘干事一听又是推脱,顿时气的不轻,易中海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他找得着人家吗?
何况还听说是易中海给闫埠贵买的棺材,而这两位管事大爷,不但没帮忙,似乎连参与都没有。
说起来,易中海虽然有种种不好,但他管理期间顶多犯个小错,没给街道捅过这么的娄子。
想到易中海,刘干事就看向了瘫坐在地喘着粗气的易中海。
就在这时,公安走了过来,路过易中海的时候,两个公安直接把他按住了。
又有公安在人群找了一圈,随后跑中院去了。
还有一名公安朝院外跑去。
这一幕直接把院里人看傻了,都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易中海挣扎的很厉害,他觉得哪怕公安怀疑这场大火,也暂时怀疑不到他身上,毕竟没人看到一大妈去闫家,这场大火把闫家烧了个干净。
“易中海,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再不老实就给你上绑了。”
公安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了麻绳。
易中海顿时不敢吭声了。
而人群则再次嗡嗡议论开了。
“老李,什么情况?这件事和易中海有关系?”
刘干事大感困惑。
老公安自然不会当众把线索说出来,他道:“刘干事,发现了点线索,现在需要进一步考证,人我们先带走,这里就交给街道善后了。”
说话的功夫,一大妈也被公安从后院押了出来。
她一脸惨白,焦急的看向易中海,后者朝她微微摇头,一大妈才眨了眨眼。
公安的人走了,保卫科来人了,陈翔再一次被临时抓包,跟着去了燕子湖。
燕子湖,正是闫埠贵殒命的那处野湖。
到了地方后,陈翔就加入了打捞的队伍。
在他的无意引导下,闫埠贵的尸体被捞了上来。
此时的闫埠贵已经呈现了巨人观,恶臭无比。
但不管是公安还是保卫科的,都松了口气,至少尸体打捞上来,距离破案又进了一步。
当然,专业的事有专业的人做,法医很快就在闫埠贵的手里发现了被泡的几乎认不出来的一张工作证,勉强能看清“易中”两个字。
紧接着又发现了闫埠贵头骨碎了一块,于是结论就出来了。
闫埠贵应该是在钓鱼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敲了闷棍,他垂死挣扎间拿到了凶手的工作证。
结合工作证的信息以及闫解成留下的“易”字,凶手基本锁定。
“我大概推测下,易中海杀闫埠贵的动机暂时不明,但杀人过程应该是被闫家人看到了,这个人很可能是闫解成。
再结合易中海给闫家买棺材的事,有没有可能是受到了闫解成的威胁才这么办的?或许闫解成要的更多,易中海恼羞成怒,隧灭了闫家满门。”
会议室。
公安分局的领导亲自到场主持,保卫科的两个科长也在,都在认真听取派出所的前期调查报告。
等人都发表了意见后,分局领导拍板道:“这件事影响极坏,四九城又是首府之地,一旦易中海招认,从快结案,从严处理凶手,把影响降到最低。”
有了领导的指使,分局派出了审讯专家。
本来易中海夫妇死不承认,但当工作证摆到易中海面前的时候,他懵了。
当公安告诉他,工作证是从燕子湖捞出的闫埠贵尸体上找到的,易中海的心瞬间掉落谷底。
话分两头。
闫家的后事在街道参与下处理完了。
当然,不可能把闫家人放在一口棺材内,而是分了几个骨灰盒埋在了乱葬岗,也就是聋老太的坟头旁边。
陈翔一直跟着保卫科处理后续工作,等他回到院知道后,眉头津出了一层冷汗。
心说不会有人怀疑聋老太的大坟头吧?
别说,还真有人注意到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傻柱,不过他倒没多想,只是嘀咕了一句,“谁这么好心还给老太太添坟?难不成是老太太的那些故旧?”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这一天,因为闫家团灭还没有平静下来的院子,又被公安带来的消息给炸开了锅。
公安简单传达了下易中海夫妇就是灭闫家的凶手,已经被火速枪决,然后就直接去了傻柱家。
对于公安的造访,傻柱有些不安,生怕易中海临死前胡乱攀咬,给他安个罪名。
结果公安表情却有些低沉,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还是一名老公安在组织了下语言后说道:“何雨柱同志,我们在调查闫家案子的时候发现这件事和你家也有所关联。”
“不是,公安同志,这可没我的事,是不是易中海那老杂毛故意害我?”
一听这话,傻柱就炸了。
刘春桃的脸色也吓的苍白无比,身子下意识的远离了傻柱。
“何雨柱同志你别激动。”老公安急忙安抚,“你放心,在我们面前,怎么可能允许易中海污蔑无辜的人,是这样的,闫家灭门的起因就是因为闫埠贵意外截胡了你爸邮寄给易中海的信。”
“我爸?”
傻柱有些癔症,同时心里也生出了愤怒,他最恨的就是抛弃他的何大清。
公安继续道:“信的内容是关于你爸给你们兄妹寄钱的事,差不多有七八年了,结果易中海私下把信和钱给扣了,目的就是破坏你们父子关系,从而把你培养成他的养老人,这件事被闫埠贵知道后,以此来威胁了易中海,敲诈了一笔钱,所以被易中海杀人灭口了,闫家的几个孩子知道信后,也借此对易中海进行了敲诈,这才导致……”
事实上,在灭口闫家的事上,易中海夫妇交代的和现场勘察的有一些出入,比如引发大火的煤油,易家并没有使用煤油,还有要闫家门上的锁,不是一大妈锁的。
最后就是闫解成留下的字,一大妈非常确定,她亲手捂死了闫解成,死人怎么能写字了?
尽管有些出入,可在上级强压下,这件事就此定性,易中海夫妇吃枪子完事。
公安在叙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易中海可恨到家了,闫家人贪得无厌更是活该。
傻柱则愣住了,脑子里一直在回响公安的话。
何大清竟然给他寄钱,还寄了七八年?
结果被易中海……
不等傻柱从这个逻辑闭环里面走出来,公安脸色又一次犹豫了,“那个何雨柱同志,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