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饭的好处就是人多热闹,和闫家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
闫家门前的灵棚只有一口棺材孤零零的躺在那里,闫家人则在屋里闷坐着。
就在这时,闫解成推门而入,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三大妈,表情透着急切,可瞥了眼其他几个兄弟,硬是没有开口。
与此同时,三大妈也注意到了闫解成的目光,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为什么。
她缓缓开口道:“解放,你大哥回来了,你再把易中海答应你的事说一遍。”
“妈,我刚不是都说了嘛。”
闫解放一脸的不耐烦,可看到三大妈不容置疑的眼神,瘪瘪嘴,不情不愿的说了起来。
“又是工作,又是送肉,易中海有这么大方?”
三大妈皱起的眉头能夹死苍蝇,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安。
以往这些事都是闫埠贵做主,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脑子了,现如今,她不得不站出来为这个家考虑更多。
“妈,您怎么跟我爸一样开始犯疑心病了?”
闫解放好不容易有了工作的机会,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妈的怀疑而放弃,“您要是觉得有问题,那您就告诉我们您藏的那件东西是什么。”
三大妈闻言心里顿时无奈起来,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能对人言,何况这个秘密太大,她一旦说了,要是传出去,最轻的结果,就是易中海和她家鱼死网破,告她家敲诈勒索。
最重的结果,极有可能逼的易中海铤而走险,那可是要命的。
“老大,你怎么看?”
三大妈又将目光投向了闫解成。
后者顿时一脸怒色,冷笑道:,“我怎么看?我睁着眼看!我就看着老二这个傻货让易中海坑的裤衩都不剩。
还工作,你知道一个工作指标多少钱么?少说七八百。
好家伙,你还真敢要,易中海答应的这么爽快,你就没想想为什么?”
老大老二的脾气向来都是两个极端,平时就不怎么服对方,闫解放当即就讥讽了起来。
“吆吆吆,恼羞成怒了是吧?是不是没在易中海那里捞到好处?要我说,你就是该!家里的好事凭什么都让你一个人得了?我们就不是人了?”
“你你你,老二,你就是小人得志。”
“你是嫉妒吧。”
“你不可理喻!”
“呵,练练?”
“你——”
“行了!”
三大妈见兄弟俩越吵越凶,大喊了一声。
兄弟二人当即住了嘴,纷纷看向三大妈。
“解成,易中海是怎么和你说的?”
“妈,您就别问了。”
闫解成面子上过不去,把头扭到了一边。
三大妈见状已经明白了,正如闫解放说的那样,闫解成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灰。
这么说来,易中海没有一股脑的答应,存其他心思的可能就少了很多,三大妈微微放下心来。
“都出去守灵吧,我休息会儿,等晚上见了易中海再说,要是饿了,就去中院吃口饭,咱们家也是出了份子钱的。”
三大妈无力的摆摆手。
这时候,几个孩子都不想惹三大妈生气,闷着头往外。
闫解成则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想着一千块钱的存款必须是自己的,可不能让其他几个兄弟知道,等办完了丧事,再找机会和自己妈单聊。
而到了灵棚的闫解旷早就憋不住了,拽着闫解放的衣服,小声道:“二哥,我的回力鞋呢?”
“吆,我给忘了。”
闫解放一拍脑门,“这样,二哥答应你的肯定给你办到,等今儿晚上易中海来了,我找机会跟他提。”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院里摆了灵棚,白天倒不觉得有什么,到了晚上,就显得格外慎人了,哪怕都知道那是一口空棺。
所以,吃了晚饭后,家家户户都早早的回了家。
原本许大茂打算开个全院大会介绍下王大海和郑铁柱二人,也因为闫家的丧事临时取消了。
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好处的时候,格外守信用。
这不,天一擦黑,就把王大海和郑铁柱叫到了自己家,置办了一桌较为丰盛的饭菜。
许大茂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拉拢俩人,一是想让他们成为自己在院里的拥趸,再就是可以扩展下自己在机修厂的关系。
别说,王大海见许大茂诚意这么足,面子里子都全乎了,对许大茂的好感也是倍增。
郑铁柱就更不用说了,他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菜肴,不过脑子里却时不时闪现躲在里屋的郑燕那惊鸿一瞥。
刚来四九城一天,无论吃食和女人,都让他大长见识,心里发誓,回头一定让王大海给他也娶一个城里女人。
与此同时,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给了秦淮茹机会,她以谈事为由,生拉硬拽的将刘海中带入傻柱地窖完成了一次交易。
之所以选地窖,是因为棒梗还没睡。
秦淮茹已经制定了人生财富计划,每天的目标是攒两块钱,日积月累,积少成多,最后成为四合院最富有的女人。
值得一提,秦淮茹为什么不找傻柱,偏偏缠着肥头大耳的刘海中,原因很简单,傻柱这货太狡猾,消费了不给钱,只会抹账,再就是有点心理变态。
完事后,刘海中做贼一样爬出了地窖,见四周无人,唉声叹气的回了家,一天又白干。
而秦淮茹则悄悄的靠近了许大茂家,偷听里面的谈话。
仅仅和新来的两个人见了一面,她就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俩人极有可能成为她的贵人。
话分两头。
易中海犹豫的把一只烧鸡交到了一大妈手里,有些不放心道:“你身体不好,要不还是我去吧。”
“放心吧当家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等这事结束了,咱们再看看情况,柱子能争取就争取,要是不行,咱们就离开这个院吧,回乡下抱一个孤儿颐养天年,咱们的存款也够了。”
易中海神情有些落寞,他是真不想离开奋斗半生的战场去乡下生活,他还有抱负,还有野心。
身为枕边人,一大妈自己清楚易中海的想法,她握了握易中海的手,“当家的,你现在后悔吗?要是早知道柱子变成现在这样,当初还会赶走何大清并截留信件吗?”
“后悔吗?”
易中海脸上尽显苦涩,算计来算计去,为了遮盖一个错误,需要几条人命来填。
片刻后,易中海摇了摇头,“人生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