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过刚易折,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人群中,许父摇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没发现,许大茂此刻激动的脸皮抖动不停。
易中海可没少拿长辈压他,有些话他许大茂早就想说了。
三个大爷就像被陈翔剥光了衣服的小丑一样,感受着人群中越来越多的异样目光,恨得差点把牙咬碎。
“还有什么要指教吗?要是没有,我打点水准备洗洗睡了。”
陈翔可不管三个大爷什么感受,既然没有缓和的可能,还不如早点撕破脸呢,这样以后说不定会少些麻烦。
话落,陈翔就拿着脸盆在水池接了水,当他准备端着水离开时,易中海突然叫住了他。
“陈翔,既然你刚刚也说了我们三个大爷能调解邻里矛盾,那么我就说第二件事了。”
陈翔停下脚步。
易中海道:“今天你打柱子的事怎么算?柱子现在至少需要卧床十天半月,耽误的工资又怎么算?他还有一个上学的妹妹要养,你是不是需要给柱子一定的补偿?”
重头戏来了!
人群刹那间安静下来。
“说完了?”
陈翔怪异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愣了愣,接着道:“怎么,你还想反驳?柱子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我了,他被人恶意举报,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柱子就说话急了点,你就用枪顶在了柱子头上,趁机重伤了柱子,我说的没错吧?
就算你是保卫科的,也不能随意用枪指人吧?
更何况你还对柱子用私刑,你这是枉顾法度。
你可以不讲邻里情分,但柱子大度,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我才决定把事情在院里解决掉,让你赔偿了事,顺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个院在轧钢厂上班不少,若今天你没个说法,我想大家伙都会提心吊胆,今天是柱子,说不定明天就轮到其他人了。”
易中海的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就连觉得傻柱挨打活该的人,也认为陈翔滥用职权了。
谁都不想让这样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指责起陈翔,甚至有老人破口大骂起来。
许父对许大茂道:“看吧,姜还是老的辣,就算易中海说的不对,一旦捆绑了全院人的利益,那个陈翔也只能认栽,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招惹他们的原因。”
许大茂也觉得陈翔这下子难办了,他但凡敢回骂一句,这些已经激动的老人说不定会把他撕了。
聋老太半眯着眼,脸上带着笑意。
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陈翔冷眼环视一圈,转而对易中海大声道:“这是傻柱告诉你的?敢不敢让他出来对峙?”
易中海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他知道傻柱说的肯定有水分,从傻柱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能看出来。
当即道:“柱子被你伤的很重,他已经睡了,你就说这事你认不认吧?”
陈翔笑了下,“你说的口若悬河,我都觉得我是罪人了,可要是真是我的错,你觉得轧钢厂的领导为什么要给傻柱处分?难道说他们集体瞎了眼?”
“……”
易中海顿时说不出话了。
这时,刘海中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把傻柱叫醒对峙不就行了吗。”
“好,听刘师傅的。”
陈翔立马接腔,说话的同时,人已经端着盆快步进了傻柱屋。
等院里人反应过来,傻柱屋里就传来了一声惊叫。
紧接着,陈翔像拖死狗一样把傻柱从屋里拖了出来。
众人看清了,傻柱身上水淋淋的,显然被陈翔泼了水。
“陈翔,你个小兔崽子,赶紧放开我孙子。”
聋老太抬起拐杖就要打。
陈翔一把抓住,冷冷看着聋老太,“老东西,我总听人说人老了会变坏,不过我觉得你倒像是坏人变老了,你昨天想碰瓷我没成功,今儿怎么还想找补回来?”
“你说什么呢,谁碰瓷你了?你个坏种,不但欺负柱子,还要诬陷我老太太,你比许大茂都坏。”
聋老太气急。
人群中的许大茂跟吃了屎一样,一脸的便秘。
许父许母也都差不多。
“姓陈的,有种你冲我来,欺负老人算怎么回事?”
傻柱确实伤的很重,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见陈翔针对聋老太,当即嚎叫出声。
“别急,一个个来。”
陈翔对傻柱说了一句,再次看向聋老太,“你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想证明这件事很简单,当时可不是我一个人在场,用不用把目击证人叫过来?”
“你,你……”
聋老太指着陈翔,一句话没说完,两眼一闭,直接软倒在地。
不错,是软倒,很慢的那种。
“老太太晕了,快送老太太去医院。”
易中海急忙跑了过来,不少人也都围了过来。
“别急,我会急救。”
陈翔大喝一声,抬手就要掐聋老太人中。
易中海直接挡在了陈翔面前,“不准你动老太太,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吃官司吧,赶紧来两个人送老太太去医院。”
见状,陈翔也不再阻拦,他知道这老东西是装的,像她这么惜命的人才不舍的死呢。
送聋老太去医院的依旧是刘家兄弟。
由于发生了这事,其他人觉得应该散场了。
陈翔却叫住了人群,“你们还想不想知道傻柱为什么挨打?”
好吧。
喜欢吃瓜的人更多。
人群纷纷停下脚步。
陈翔踢了傻柱一脚,“别装死人了,我刚听易师傅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要不你再给大伙讲一遍?说说你是因为什么事暴力抗法挨的揍。”
傻柱眼神躲闪,时不时的用余光瞥一眼人群中的许家三人。
真话,他可不敢说,单一个许大茂无所谓,可许家老狐狸也在,知道他破坏许大茂婚事,指不定把事闹多大呢。
“你要是不说,我可说了啊。”
陈翔淡淡提醒了一句。
“别别别。”
傻柱连忙制止,忍着屈辱道:“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是我耍混抗法在前,我不冤枉,这件事全是有些自己的责任,和陈翔你无关。”
傻柱的表态直接把易中海的脸面踩到了地上。
他现在恨不得给傻柱两巴掌。
“傻柱,你竟然连我都骗,我,我不管了!”
易中海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一甩袖子转身回了家。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都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回家了。
人群则直接炸锅了。
傻柱觉得今天是自己一生最黑暗的日子,心里别提多恨陈翔了。
他自始至终都不认为陈翔打的过他,要不是用枪吓唬他,说不定挨打就会是陈翔。
好,这么玩是吧,日子还长着呢,报仇,一定要报仇!
“该,傻柱,你也有今天!”
人群中,许大茂感觉大为解气,连带被娄家悔婚的怨气都小了很多。
许父则有些意外的看了陈翔一眼,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这愣头青不但愣,下手还特么狠,专往人七寸打。
“爸,其实我觉得陈翔还不错,您看我在这个院里也没啥朋友,要是……”
“不行。”
许父仍旧拒绝,“陈翔这个只是胜一时,他根本不知道三个老家伙和聋老太的阴险,等着看吧,这事没完,你离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