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天上的云间挂着,透出一道洁白的光辉,撒在霸王庄那一座座建筑之上,将霸王庄的轮廓勾勒得神秘而庄严。
庄园的北面,一座巍峨的山头耸立,黑压压的树丛在晚风的轻抚下摇曳生姿,月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增添了几分幽静。
唐义身法轻盈地在山间疾驰,而那锐利的双眼在黑暗中像猎鹰一样搜索着清风的踪迹。所到之处,树叶便在他身旁翻飞,仿佛与之共舞,
清风同样也是速度飞快,如同化作一阵风在树林间穿梭。二人身影在树林间交织,只听得见风声。
唐义的速度显然是快过一些,他终于在追到合适的距离之后,便把内力运至掌心,猛然一掌挥出。清风察觉到了危险,身形在空中灵活地翻转,虽然避开了这一击,但速度却受到了影响,不得不落到地上。
唐义趁势追击,稳稳地落在清风面前。此时,两人站在一片被树林围绕的空地上,头顶的明月高悬,洒下柔和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的。
唐义与清风相隔些数米远相对而立,他们目光交汇,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
“你可否还记得我!”唐义愤怒地说着,双眼紧锁清风。
清风面无表情,只是冷漠地回望。唐义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猛地拔出身后的澜鸣剑,那剑身闪烁着寒光,直指清风。
“不记得不要紧,”唐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此剑乃我师父的遗物,今日我便要为他们报仇!”。
说罢,唐义持剑上前,那地上的落叶此刻也被他的气势所带动,纷纷飞起,以迅猛之势冲向清风。
清风感受到这一招的剑气之重,原本冷漠的表情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她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剑,身体微微下蹲,双脚用力一蹬,向右侧翻滚而去。同时使出一套《弧月剑法》,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半月状的弧线,在月光的映照下,那剑光与月光交织在一起,若不是两剑相碰划出火花,竟让人一时分不清真假。
见清风挡住了自己的攻击,唐义立即一个侧身翻转,使出澜鸣剑横切挥去,那落叶也顺着剑气的方向呼啸着,可见其招之猛烈。
清风反应迅速,她迅速将剑紧贴身后,用以抵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剑相击,发出震耳的碰撞声。虽然清风成功抵住了攻击,但她的剑毕竟不如澜鸣那般厉害,剑身在撞击后发出了剧烈的震动,仿佛要脱手而出。
此时清风紧握剑柄,用尽全力控制住剑的抖动。同时,她双脚临空踢向唐义,借力向后退去,拉开了一段距离。
唐义虽然被清风的踢击命中,但对方的力道并不足以让自己失去平衡,他仅仅后退两步,便迅速稳住身形,紧接着便大喝一声,再次冲向清风。
待来到清风面前,唐义快速挥动澜鸣剑,使出【天机剑法·承天式】。一时间,狂风大作,落叶被卷入其中,凌乱地飘在半空中,紧接着,无数道剑气如同闪电般快速划出,斩断一片片落叶,以惊人的速度渐渐逼向清风。
原来,唐义再次将【剑心十二式】剑法与【承天式】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但是在他此刻愤怒的心境下,这些招式在虽显得有些凌乱,且毫无技巧套路,但威力却比此前更强大。
面对唐义这猛烈的攻击,清风只能连连后退,她手中的剑在身体的翻滚跳动的同时,划出一道道圆月般的剑气,将那些朝着自己袭来的剑气一一弹开。
由于唐义此时被愤怒驱使,显然正毫无章法地朝着清风同一个方向猛烈进攻。而清风却在风中轻盈地旋转,不但能从容不迫地使出弧月剑法抵挡着攻击,甚至越来越娴熟。
眼看唐义攻势渐弱,清风看准时机,侧身一滚,灵活地来到了唐义的右方。随后,她迅速收回长剑,然后使出《弧月剑法》中的一招【白刃冲月】。只见他她的剑刃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犹如一盏银色的明灯划破夜空。这一剑携带着破风之势,扫开了周围的风与落叶,以飞迅之式朝着唐义的侧脸疾驰而去。
唐义眉头一扣,咬紧牙关,突然施展出【天机剑法·虚天式】。他的身影在清风眼前瞬间化为一片虚影,下一刻已出现在清风身后,手中长剑朝着清风的后脑挥来。
清风招式未散,但已感觉到身后冷冽的剑气。她瞪大眼睛,心中明白自己已无法避开这致命一击。
只听见唰的一声,风突然静止,随后又再次呼啸。风中,只见一条鲜红的头绳飘然而起,再看打斗二人——清风此刻背对着唐义,头发在狂风中散乱飘舞,她的身影和面庞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孤独而美艳。而唐义则站在她身后,摆出刚刚挥完剑的姿势,高举着澜鸣剑,寒气逼人。
原来,唐义并没有真的取清风的性命,他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断了清风的头绳,也算是给予威慑。
而清风也明白了,刚刚的一切都是唐义的计策,故意以无章法的攻击迷惑清风,诱使她露出破绽。
清风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唐义,缓缓开口:“动手吧...”。
唐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但还是把剑贴到清风的肩膀上,沉声道:“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清风淡淡道:“你不是要为你的师父们报仇吗?”。
唐义沉默片刻,道:“...我刚刚故意试试你的武功,现在知道,以你这般武功,根本不是我师父们的对手。还是说,你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我不能让师父们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告诉我真相!”。
清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站在风中,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唐义望着她的身形,心中犹豫不决。
突然,一道剑光从树林深处疾射而出,直取唐义。唐义大惊,身形暴退,那剑光错过他的身形,最终斩在了另一旁的树干上,树干应声而倒。
清风在得知唐义拉开距离后,转身看向他,脸上也显露出同样的茫然。显然,她也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正当两人面面相觑时,一道身影从林中飞出,站在了清风的身前。来者头束发簪,面容硬朗,五官分明,身材高挺,一身黑衣红带,腰间佩戴着一把宽长的银剑——正是苏炼。
“师妹,看来你正陷入困境啊”苏炼冷漠地盯着唐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唐义也认出了苏炼正是那个在岳阳剑派中,与莫无声勾结的人,心中警惕起来:“是你!”。
“哦?你认得我?”苏炼显然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唐义会认出自己。
“难道说,你们两个都是捕风门的人?”唐义皱着眉,目光在清风和苏炼之间来回扫视。
苏炼没有回答唐义,而是对身后的清风说道:“师妹,你先走吧,我来会会他”。
清风听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瞄了一眼唐义,便运用轻功飞进了树林中,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迅速消失,只留下一地飘落的树叶。
“别走!”唐义见状,也立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这时,苏炼突然挥动手中的宽长银剑。剑气骤然升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风墙。风墙上的风如刀片般锋利,发出“飒飒”的声响,一同带起了地上落叶与泥块。
唐义在撞上风墙之际,迅速运用内力双掌向前推动,借力后退,随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苏炼邪魅一笑,说道:“急什么,我听闻你最近名声越来越大,倒也想看看你的武功如何”。
听罢,唐义也不禁问起来:“你们捕风门究竟是为谁卖命,我师父们的死是不是与你们所做的事有关!”。
苏炼冷笑一声,说道:“你若打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此时的风墙渐渐消散,苏炼周围的树叶如同细雨般轻柔地飘落。唐义目光锐利,凝视着苏炼手中的银剑,心中也在想着对策。
突然,唐义使出【虚天式】,化作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虚影,身形如风,向苏炼逼近。
苏炼见状,不以为意,接着立即挥动手中的银剑斩向唐义,在每一次挥动下,剑身上都散发出一阵阵由风而形的剑气,但这些剑气都只能击中唐义的虚影,未能触及真身,那周围的树枝也陆陆续续被斩落一地。
就在唐义即将贴近苏炼的瞬间,苏炼将银剑深深插入地面,用力一划,狂风呼啸而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风墙。不过,当苏炼再看去时,只见身前的唐义不过只是又一道虚影,而他的真身早已无声无息地绕到了苏炼的背后。
唐义没有给苏炼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果断出手,一剑直刺苏炼的身后。苏炼心中微微一惊,但还是马上恢复了冷静,他手腕一转,银剑在手中翻飞,如同一条银色的龙蛇,随后立即身体一矮,剑锋顺着侧腰向后刺去,同时一股强大的剑气自剑尖喷薄而出,直逼唐义。
唐义被苏炼这又宽又长的剑吓得一惊,尽管他竭尽全力躲避,但衣袖仍被划开一大片,手臂上的鲜血瞬间喷出,最终向一旁摔去。
还没等唐义起身,苏炼双手紧握银剑,剑锋深深插入地面。他猛地一拖,地面仿佛被撕裂,一股锐利的剑气自地面暴起,直逼唐义而去。剑气所过之处,落叶被整齐地割裂,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
唐义心头一紧,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双手猛地撑地,身体如弹簧般向后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剑气贴着他的脸颊掠 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苏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容,仿佛一只狡猾的猎豹盯着猎物。他纵身跃起,双手紧握剑柄,将剑身猛地甩至身后,蓄力着,眼神中充满了狠辣,仿佛要将唐义置于死地。
唐义紧锁眉头,抬头仰望空中的苏炼。此刻,苏炼的身形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庞大,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
说时迟那时快,苏炼猛地挥剑,在空中旋转起来,整个剑身散发出的剑气凝聚成一道龙卷风,朝着唐义呼啸而去,同时发出尖锐的破风声,仿佛此时有无数把利刃在切割空气。
看着那旋风袭来,唐义瞪大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猛地蹬腿跳起,凭借着惊人的反应速度和灵活的身法,成功地避开了苏炼的第一轮攻击。
苏炼所操控的旋风如同脱缰的野马,狠狠地砸向地面,将周围的草木泥土无情掀开,四处飞散,只留下一道道深邃的剑痕烙印在地面之上。
唐义目睹这一切,心中的紧张不减,这时苏炼的身影如影随形,伴随着旋风再次冲来,那凌厉的剑气与强大的风力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唐义吞噬。
唐义在空中灵巧地翻滚着,同时在寻找着破敌之策,终于,他找到了机会落地,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天机剑法的【虚天式】,意图以虚无飘渺的身法迷惑苏炼。
苏炼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唐义的意图,他立即加快了旋风的速度,紧接着在唐义周围迅速环绕,形成了一个坚固的圆形屏障。
这个屏障不仅限制了唐义的活动范围,那锐利的风刃将周围的草木搅得粉碎,发出阵阵破裂声。在观察了一番后,唐义也明白,靠近这个屏障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甚至会有丧命的风险。
但唐义并未因此而退缩。他站在屏障的中央,拔出还在剑鞘中的龙蛇剑,双剑并持,准备使出【剑心十二式】来破开这个屏障。
就在这时,屏障中突然飞出了一道剑气。唐义眼疾手快,一个翻身便躲过了这次攻击。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屏障内便飞出了无数道剑气,如同密集的雨点般朝他袭来。
唐义心中暗自震惊,没想到苏炼竟然能在如此高速的移动的情况下,施展出如此密集的攻击。
此时的唐义拼尽全力地翻滚躲避,同时双手紧握双剑,尽量抵挡那些无法避开的剑气。但是苏炼的攻击却如同疾风骤雨般越来越密集,屏障也在逐渐收缩。
屏障的范围正在肉眼可见的缩小,留给唐义的空间也越来越少。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困难,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这时,几道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狠狠地划向唐义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唐义感到阵阵剧痛传遍全身,但他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能跪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身体,随着鲜血的流失,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直到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苏炼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周围的狂风也随之平息,一切都安静下来。而在四周,可见一道道凌乱的剑痕如同画卷上的纹路,有粗有浅,边缘上还残留着草木的碎屑,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圆圈,显然那是苏炼刚刚施展的旋风屏障时留下的痕迹。
苏炼缓缓走到唐义的身前,只见唐义跪在地上,头低垂着,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流出。而此时他的呼吸微弱,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苏炼一脚将唐义的身体踢翻,让其平躺在地面上,而他手中的龙蛇剑与澜鸣剑也随之掉落在一旁。
正当苏炼看着那两把宝剑,顿时来了兴趣,准备捡起时,一个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且慢”。
苏炼心中一惊,迅速回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白色道袍的男子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他的后发束成马尾,前额放下稀少的刘海在风中轻轻摇曳。整体的头发虽然大部分仍保持着黑色,但几缕银丝已悄然夹杂其中,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沧桑。此外,男子的面容英俊,脸上干净无胡须,那双深邃的眼眸却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年龄。
“阁下是何人?”苏炼虽然表面上保持镇定,但内心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因为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名男子是如何接近的,仿佛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男子微微一笑,声音温和道:“在下张剑生,只是路过此地,见阁下似乎要对这位小兄弟不利”。
苏炼听到这个名字,瞳孔不禁微微收缩,他迅速扫向张剑生身后,隐约可见其背负着两把形状奇特的剑,心中立刻警铃大作,随后沉声道:“原来是你!”。
张剑生眉头微挑,露出些许疑惑:“哦?我们之前见过?”。
“若我没有说错的话,你便是当年在北少林协助慧清和尚逃离的那位高人”苏炼紧盯着张剑生,缓缓道,“江湖上传闻你已不在人世,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地相遇,你可让龙大人好找啊!”。
“龙大人?”张剑生微微思索片刻,随即恍然大悟,“你说的可是那锦衣卫的龙浅?”。
苏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抬剑指着张剑生:“你倒还记得他,不过也好,让我带你去见见他吧!”。
张剑生目光平静地打量着苏炼,注意到他身上的服饰后,不禁轻笑道:“原来你是捕风门的人,江湖上一直传言你们是锦衣卫的爪牙,看来所言非虚”。
苏炼没有正面回应张剑生的嘲讽,他冷冷地说道:“我早已听闻你的剑法高超无比,今日正好借此机会试试”。
张剑生微微一笑,摆手道:“切磋可以,但奉劝你一句,最好还是尽快离去为妙”。
话音落下,苏炼如猛虎般冲向张剑生,剑光闪烁,气势逼人。而张剑生却似闲庭信步般站在原地,双手轻搭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苏炼挥动手中的剑,那剑身虽然宽长有力,但在他手中却显得轻巧灵动。不过张剑生却仿佛能洞察先机一般,仅凭细微的动作便预判了苏炼的所有攻势,从而轻松避开。
眼见攻势被轻易化解,苏炼心中一紧,后退两步,将剑身甩至身后,即要再次使出对付唐义的那招旋风斩。
张剑生却没想再与苏炼过多纠缠,他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无数道剑气如同流星般划破空气,直逼苏炼而去。苏炼见状,急忙挥剑抵挡,剑气与剑刃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火花四溅。
苏炼被剑气的推力震得后退数步,心中不禁对张剑生的实力感到震惊。他稳住身形,准备再次发起攻击,但张剑生却双手一抬,一股磅礴的气流从他周身涌出,化作两道凌厉的风刃从苏炼两侧掠过。
苏炼观察着两旁的气流,感受到到其中蕴含的强大真气流淌着,若是直接击中自己,后果不堪设想。他瞪大双眼,紧盯着张剑生,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时,张剑生收回了气息,淡淡地笑道:“胜负已分,不必再打了”。
苏炼虽心有不甘,但是发现自己的剑身上已经被刚刚的剑气划开了数不清的剑痕,便凝视着张剑生,说道:“你今日不杀我,就不怕我将你还活着的消息带回给龙大人?”。
张剑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哈哈,正好,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龙大人,若是能找得到我,我随时奉陪!”。
苏炼沉默片刻,深知自己并非是张剑生的对手。他深深地看了张剑生一眼,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密林之中。
张剑生见苏炼离去,便走向还在昏迷的唐义,这时,他注意到地上掉落的澜鸣剑,顿时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不过由于环境太黑,正想捡起来仔细观摩时,突然,听到了唐义起身的声音。
唐义咬着牙,双手撑住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的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汗珠,显然受伤不轻。
“哦?你醒了”张剑生见唐义恢复了意识,轻声问道。
唐义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目光中流露出警惕和疑惑:“那个人呢...?”。
张剑生微微一笑,回答道:“哦,你说那捕风门的人啊,他见不敌我,便逃去了”。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唐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剑生。
张剑生摆摆手,露出温柔的笑容:“哎,我也刚巧路过此地,见你被那捕风门的人所迫,便出手相助罢了”。
唐义心中的疑惑渐渐散去,他挣扎着站起身,向张剑生抱拳一礼:“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若非你及时出手,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敢问大侠是何姓名,日后定要相报”。
“不必不必,我救你一命,也是出于本能,名字什么的,便不用知道了”张剑生微笑着摇摇头,语气轻松。
唐义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
张剑生打断了唐义的话,长叹一声,仿佛陷入了回忆:“别可是了,我多年前就是因为相助一人而与其相识,至今还因此多事缠身。小兄弟,若你真要谢我,就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唐义见对方如此坚持,只得作罢,挠了挠头,好奇地问道:“那不知大侠为何这么晚了会出现在霸王庄的后山呢?”。
张剑生咧嘴一笑,坦然道:“不瞒你说,我本是来看看霸王庄有何热闹的,不过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深夜才到,错过了这好酒好菜!可惜啊可惜”。
唐义闻言也笑了起来:“不过明日才是真正的聚侠大会,各个门派都会进行比武,大侠不妨参加明日的大会,定能一饱眼福”。
张剑生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难得回中原一趟,我还有其他要紧之事,不能被这小会耽搁了”。
唐义好奇地追问道:“哦?大侠莫非是从关外而来?”。
张剑生瞥了唐义一眼,神秘地笑道:“小兄弟,有些事你还是别问这么多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说罢,张剑生身影一闪,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唐义面前。唐义四处张望,见张剑生真的离去了,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将名字告诉对方,心中顿时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