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怪鸟的啼鸣在霸王庄的后山回荡,为这片静谧之地平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唐义如影随形,在庄内错落有致的建筑间悄然穿行。
这时,唐义敏锐地察觉到,庄上的守卫们因刚刚后山的动静而提高了警惕,成群结队地在夜色中巡逻。他暗自思忖,又见前方通往客房的道路已被守卫们严密把守,此刻贸然前行,无疑是自投罗网。
正当唐义踌躇不前时,一队眼尖的守卫忽然发现了他的身影,领头守卫一声怒喝:“何人擅闯霸王庄!”。
唐义心中一惊,不敢有丝毫迟疑,身形一纵,便朝着相邻的屋顶飞掠而去。他身形矫健,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闪电。然而这些守卫虽体型魁梧,但动作却异常敏捷,他们迅速爬上屋顶,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当守卫的追捕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也相继引来,虽然唐义凭借天机功的加持,竭尽全力在夜色中疾驰,但守卫的依旧从各个方向围了上来,他深知自己已身陷囹圄,若不赶紧摆脱他们,自己恐怕便会被围堵捕获。
正当唐义感到一筹莫展之际,他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了一处静谧的宅院。那里灯火通明,但周围却空无一人,仿佛一片被遗忘的净土。
唐义心中一动,瞬间跃向半空,双掌运气,一股内力汹涌而出,向身后紧追不舍的守卫们轰去。
唐义这一招并未使出全力,只是巧妙地击碎了房顶的瓦片,让瓦砾四散而落。追来的守卫们有的被瓦砾击中,有的则因突然的变故而暂时止住了脚步。
唐义见状,便趁机迅速朝着那静谧的宅院奔去。进入宅院后,只见院内也是格外别致,除了必有的假山水潭,那院中央还有一座凉亭,四水环绕,荷叶上浮,水中鱼虾游动,还时不时传来蛙鸣,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正当唐义沉浸在这美景之中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入耳中。这琴声宛如天籁之音,清澈而悠远,在明月和轻风的映衬下更显美妙。他被这琴声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唐义顺着琴声的指引,缓步走向院内那间敞开的房子。踏入大堂,眼前的景象简约而不失雅致,大堂内没有什么摆设,甚至连桌椅都不曾有,那天花板上灯笼高挂,光影斑驳,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大堂的最末端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屏风,上面画着一幅绝美的海景,而屏风前有一座琴台,正在抚琴的便是项承翊,那位霸王庄的二公子,此刻的他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文静和专注。
一曲终了,项承翊抬起头,目光恰好与唐义相遇。他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悦,反而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唐少侠,如此深夜,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唐义被这一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只是…”。
就在这时,院子大门处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守卫们的喧闹。唐义心知不妙,那些追赶他的守卫显然已经找到了这里。他急忙躲到大堂的门后,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搜查。
项承翊见状,虽然心中疑惑,但并未多言。很快,宅邸内的下人前来开门,守卫们一拥而入,气势汹汹地展开搜查。
“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深夜闯入二公子的居所?”下人被眼前的阵势吓得瑟瑟发抖,声音颤抖地问道。
为首的守卫推开下人,语气强硬地回答道:“我们接到命令,庄内有贼人出没,正在进行例行检查!”。
下人被推开后坐在地上,颤抖着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这时,项承翊从容不迫地走到大堂门口,面对着守卫们:“发生了何事?”。
守卫们见到项承翊,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二公子,刚刚不久前,后山发生异动,我们接到刘教头的命令巡逻,果然发现一贼人在庄内游荡,这才一路追踪至此”。
项承翊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轻笑道:“哦?你是说那贼人躲到了我这里?”。
守卫们见项承翊如此问,顿时慌了神,为首的守卫连忙低头作揖,解释道:“二公子,我等绝无此意!只是我等巡逻时,确实看到那贼人朝此方向而来,又因这附近并未安排巡逻的守卫,所以...”。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私藏这贼人不成?”项承翊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面色也毫无波澜。
守卫们闻言,为首的那位更是慌张,连忙跪下:“不敢!请二公子恕罪,我等只是奉命行事,绝无此意!”。
项承翊轻叹一声,摆摆手,语气变得柔和了些:“起来吧,我本在屋中抚琴自乐,却被你们无端打扰,心中虽有些不悦,但既然你们是奉命行事,我也不能过于苛责。若无其他事,你们就退下吧”。
守卫们见项承翊如此说,心中松了口气,连忙齐声应道:“是!多谢二公子宽恕,我等这就告退!”。
说罢,守卫们便迅速撤离,生怕再惹项承翊不快。
守卫散去后,项承翊继续回到琴台抚琴,此次琴声之大,连还在门外蹲点的守卫都能听得到,他们听见这悠悠琴声,最终也只默默离开了。
唐义自门后款步而出,目光落在琴台前的项承翊身上。只见那项承翊此刻紧闭双眼,全心投入于奏乐之中,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许久之后,他轻轻按住琴弦,琴声渐止,便缓缓睁开眼,目光与唐义交汇。
“唐少侠,你便是他们口中所寻之人吧”项承翊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唐义眉头微蹙,带着一丝困惑:“刚刚你为何不揭穿我,反而又打发走了那些守卫?”。
项承翊微笑着走向唐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与信任:“唐少侠,不必多虑,今日你我相遇,既是缘分,况且我相信唐少侠”。
唐义听后,拱手作揖,恭敬地回应:“多谢二公子,但我心中实感疑惑,不知为何能受二公子如此信任?”。
项承翊轻轻一笑,解释道:“今夜擂台上,我不止看到了你舍身救人之举,更听闻你今日入庄武试时,为了保全中原武林的名声,挺身而出。如此侠义之心,怎会是奸恶之徒?不过……”。
唐义见项承翊有所停顿,便主动问道:“二公子刚刚曾保全我,如今还有何疑虑,但说无妨”。
项承翊听罢,便直言不讳起来,话语中多了一份试探:“你夜不归宿,这毕竟是事实。虽然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我想听听你对此有何解释,可否告知?”。
唐义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项承翊随即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向门外,轻声道:“若是如此,那就请随我来吧”。
唐义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不禁问道:“二公子这是要带我去何处?”
“我见今夜明月当空,既然要促膝长谈,怎能美酒佳肴?”言罢,项承翊的身影已融入门外那朦胧的夜色之中。
唐义虽心中不解,却也只能跟随着项承翊的步伐出门。两人穿过幽静的走廊,来到了院中的凉亭。这凉亭坐落于一片碧波荡漾的池塘之上,四周被清澈的水流环绕,微风拂过,水波荡漾,蛙鸣声声入耳,更有天上明月相伴,别有一番意境。
凉亭中石桌石椅摆放得井井有条,项承翊示意唐义入座,接着便让下人摆上好酒好菜,随后自己也坐在了对面。
微风轻拂,夜色如诗,此刻唐义已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心中的疑惑也如云雾般渐渐散去。他环顾四周,不禁赞叹道:“二公子好雅兴,不过夜已深沉,为何还要再设酒宴?难道是今夜聚侠宴上尚有余兴未尽?”。
项承翊的嘴角轻扬,他轻轻摇了摇头,举杯向唐义敬道:“唐少侠,且慢谈此事,我更想先听听,你为何夜游我庄中?”。
唐义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二公子,请容我直言。贵庄之中,恐怕隐藏着一位危险之人”。
项承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问道:“哦?此人是通过聚侠会混入我庄中的吗?”。
唐义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非也,据我所知,此人便是庄中之人”。
项承翊听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沉声道:“唐少侠真会说笑。我霸王庄上下,无论是仆从还是护卫,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和调查的,怎会有危险人物藏匿其中?”
“那我想请教二公子,贵庄中的刘教头是何来历?”唐义郑重地问道。
“刘...”项承翊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紧锁,停顿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之中“唐少侠,以你的意思,刘教头便是那位危险之人?”。
唐义沉吟片刻,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虽然我不能完全确定,但我今夜潜入庄中,跟踪刘教头到他的宅中寻找线索。不料却意外地听到捕风门的弟子与他在密谋些什么”。
项承翊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还有此事?!可知二人密谋的内容?”。
唐义摇了摇头,面露难色:“他们说得比较隐晦,我听得不太懂。后来我追着那捕风门的弟子到了后山,可惜被对方逃脱了。我正准备返回客房时,便已经看到守卫开始巡逻了,这才躲到二公子这里”。
项承翊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此事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唐义尴尬地挠了挠头,坦言道:“我……只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确实没有直接证据。不过,刘教头显然已经被惊动了,所以才突然加强了巡逻。请二公子务必小心此人!”。
项承翊听后,再次陷入了沉思。他能感觉到唐义不是无的放矢,但仅凭听到的谈话并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他思索片刻后,又问道:“我还有一处疑问,便是你为何突然无故调查刘教头?这其中有何隐情?”。
唐义稍作迟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二公子,实不相瞒,我此行是为了寻找一位药师而来,手底之人都称此人为‘先生’。此人曾在山下陈记药铺中炼制毒品,祸害百姓。我得知的线索是此人已经逃到了霸王庄,并且扬言要夺取霸王庄”。
“什么?!此人竟如此大胆!”项承翊听后,脸色一沉,“不过……刘教头并不擅长炼药之术,唐少侠是否有所误会?”。
唐义摇了摇头,认真地分析道:“我不敢确定刘教头是否就是那位‘先生’,但我今夜在他院内的大鼎中却闻到了一丝怪味,不知在烧何物。再加上我听到他与外人密谋之事,二公子,就算你不信,平日里也要多加提防”。
项承翊缓缓起身,走到凉亭边上,仰头看着明月,沉默片刻后说道:“唐少侠,你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到父亲和刘教头那里告你的状吗?”。
唐义微微一愣,随后也站起身来,作揖道:“若二公子真有此心,刚刚守卫查房之时,便把我供出去了”。
项承翊转过身来,哼哼一笑,回到桌前示意唐义坐下:“唐少侠果然实诚。既然如此,我们坐下继续谈”。
唐义看到项承翊这态度转变,坐下后立即询问起来:“看二公子的样子,难不成对刘教头也有所怀疑?”。
项承翊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说道:“这刘教头背景其实很复杂。他是多年前便来到我们霸王庄,但此人信息少之又少,只知道他从淮南而来,曾在山下救了父亲,父亲见他无家可归,便带他上山来。后来又觉得他身形壮硕,且有一身神力,因此深受父亲器重,并给他安排了教头之位”。
“哦?竟然还有这般事”唐义露出惊讶之色,“那刘教头平时表现如何?”。
项承翊沉思片刻,回答道:“此人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对庄内事务颇为上心,对下人也很严厉,他自入庄后不久,招来的护卫门生个个都变得身强力壮的。而且据我观察所之知,他有时会神秘失踪几天,不知去向。此外,他好似与庄外的一些人似乎也有来往,但具体是谁,我并不清楚”。
唐义面色凝重,低声询问:“此中蹊跷,二公子可有与项庄主提及?”
项承翊听后,轻叹一声,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酒,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父亲对刘教头深信不疑,即便我言明,恐怕也难以动摇他的信任”。
唐义眉头紧锁,不解道:“二公子身为霸庄主之子,难道在庄主心中,连一名外人的分量都不如吗?”。
“唐少侠有所不知,父亲作为庄主,酷爱与武林之士结交,我虽身为次子,但自幼便对武艺无甚兴趣,只醉心于琴棋书画。在父亲眼中,我或许只是个不务正业的次子罢了”项承翊叹了一口气,脸色忧伤起来,接着便轻抿一口酒,“因此,我终日只能在自宅中吟诗饮酒作乐,除了几名贴身的下人外,鲜少与外人相见,也未曾结交什么朋友。说起来,唐少侠还是首位来此的外人”。
唐义听后,看着项承翊那伤神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他立即举杯敬道:“二公子,人各有志,不必强求。琴棋书画若能登峰造极,亦能名垂青史。来,我敬你一杯!”。
项承翊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暖意,举杯与唐义共饮,感激道:“有唐少侠这番话,我便也安心了。今日有缘相遇,我等干了这杯后,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好!”唐义爽快地答应道。
几杯下肚,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这时,项承翊又倒上一杯酒,感慨道:“我孤身一人多年,总算是有得痛快一次。唐兄以后要常来做客呀!”。
“一定!”唐义笑着回应。
就在二人高兴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二人一惊,随后府中的下人慌忙跑来汇报:“二公子,大公子前来拜访!”。
“什么?!我大哥这么晚来此作甚”项承翊听罢,立即眼球转动起来,“无妨,你先去开门吧,但切记千万不可透露唐兄在此的事!”。
待下人走后,项承翊眼神一凛,立刻对唐义说道:“唐兄,你先躲起来,我来应付他们”。
唐义点点头,迅速观察了四周后,一个轻功便飞到了旁边的树梢,隐于夜色之中,静静观察着下方的一切。
项承翊见唐义已经躲好,便迅速将唐义的碗筷丢入周围的水池中,并把桌上的饭菜也弄得凌乱不堪。随后他恢复镇定,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这时,只见霸王庄的大公子项承翎带着一队守卫缓缓来到凉亭处。他看到亭内只有项承翊一人,便让守卫在外等候,自己则双手搭背,走向项承翊。
“哦?兄长,这么晚了,来此何事?”项承翊故作疑惑,看着项承翎。
项承翎先是在凉亭内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着周边情况,随后说道:“二弟,这么晚了,你一人在此饮酒?”。
项承翊迷茫得看着四周,回答道:“兄长,难道你见过我宅中曾有其他人来过吗?”。
项承翎见没有什么异常,便瞪了项承翊一眼,紧接着立即笑起来:“没事,为兄听闻庄中有贼人出没,这不是担心你嘛,所以便来看看”。
项承翊看着亭外密密麻麻的守卫,冷笑回应道:“兄长真是太关心弟弟了,竟然带着这么多人来”。
项承翎听出项承翊话中的讽刺意味,脸色一沉,但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有聚侠会,不可耽搁了”。
“是”项承翊起身作揖道。
项承翎见无法找到什么线索,便带着守卫离开了项承翊的宅邸。唐义在树上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对项承翎多了一分警惕。
待院内恢复了宁静,唐义敏捷地从树上跃下,走到项承翊的身旁,目光投向门外,低声说道:“我注意到大公子似乎对项兄有些防备”。
项承翊轻叹一声,同样望向门外,缓缓开口:“我兄长自幼便跟随父亲习武,自刘教头来到我们庄中后,他又时常向刘教头讨教武功,关系颇为密切。如今庄主之位传位在即,他是怕我与他争抢吧,不过看当下形势,下一任庄主之位,定非他莫属”。
唐义微微点头,脑海中闪过晴儿之前提及的片段,于是谨慎地开口:“项兄,关于大公子,我有些事情想告知与你,但不知是否合适”。
项承翊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好奇:“唐兄请说,我们彼此信任,无需顾虑”。
得到项承翊的承诺,唐义松了一口气,说道:“之前我曾见大公子出没在陈记药铺,好似与里面的人关系密切,而你刚刚也说大公子与刘教头二人在庄中交好,这其中是否会有什么联系?而且刚刚大公子突然前来,恐怕也是刘教头所指”。
听到唐义的话,项承翊沉思片刻,接着对唐义道“...唐兄,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毕竟他们一个是我的兄长,一个是我霸王庄的教头,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定论此事”。
此时,二人 一同看向天上明月,好似都在想着什么心事。
在今日岳阳城的大风呼啸中,天气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天上雷声滚滚,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
相思山深处,一处静谧的山谷内坐落着一个孤寂的村落,房屋稀疏却空无一人,显然已经废弃了有一段时间。
张剑生一袭如雪的白衣在风中飘扬,他缓步走在村落的石板路上。脚下的落叶早已干枯,被狂风席卷得四散飞舞,纷纷扬扬地围绕在他周围。这里曾是少林五侠的居所,然而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和一片死寂。
张剑生的脸色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难以掩饰那深深的忧伤,他来到昔日几人共同经营的铁匠铺前,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工具和废弃的炉火,仿佛能看到他们昔日忙碌的身影和欢声笑语,然而现在,这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张剑生继续前行,穿过村落,来到了后山之巅。这里树木葱茏,大风掠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大自然的叹息。从山顶望去,岳阳城的全景尽收眼底,而山边有一棵巨大的榕树,下面五块孤零零的坟头显得格外醒目。
张剑生站在坟前,凝视着那些墓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哀痛。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向逝去的朋友们默哀。
“多谢几位这些年对义儿的照顾,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张剑生凝视着那几块墓碑,声音低沉而坚定。
说完,张剑生静静地坐在榕树下,目光远眺,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许久,张剑生站起身,离开了村落。他穿过山谷,来到了相思山一处被桃花环绕的溪流边。这里原本是唐义的家,但现在只剩下一座被烧毁的屋子,断壁残垣间还能看出曾经的温馨与安宁。
张剑生一脸懊悔地看着眼前的废墟,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悲痛。他从衣内拿出一封泛黄的信件,那是少林五侠之首杜天向不久前留给他的。信上写着:
我等已被发现 恐怕这次凶多吉少 若我等不在 义儿便交给你了
张剑生收下信件,再次看了看这被烧毁的屋子,随后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