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剩下的日子里,西里斯每天晚上都在罗斯家里待到很晚,每天都会用吹风机把罗斯的头发一点点吹干。
前几次罗斯还会觉得这是情侣间的小情趣,甚至还十分享受其中。
但一星期过后,在她发现头发开始变得干燥无光,远不如先前那么丝滑柔顺后,她就严格制止了西里斯放着烘干咒不用,沉迷麻瓜吹风机的乐趣。
这个时代的吹风机还十分落后,在巨大又滚烫的风面前,再好的发质也会被吹成一团枯草。
紧接着第二天,罗斯就收到了一大包由猫头鹰寄来的护发产品。
罗斯扭头看向摊开在桌上的美容杂志,正好翻到介绍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药剂店的广告页,其中最昂贵的全套护发产品都在她手中的包裹里。
普通护发产品和魔法药剂不可同日而语,只用了一次,罗斯的头发就成功恢复到了先前的样。
等到了开学前几天,她的头发真的成了缎子一样柔顺亮丽。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让人高兴的事儿——八月下旬,随着霍格沃茨猫头鹰寄来的书单外,还有一枚金灿灿的魁地奇队长徽章。
詹姆第一时间从西里斯那儿知道了这件事后,啪地一声落在罗斯家的起居室里。
他用兴奋又古怪的目光打量着罗斯——她认得这个眼神,是他们看每一任疯狂的魁地奇学院队队长时候,出现在彼此眼中的那种。
“波特。”罗斯矜持地说,“注意你的眼神,不然我就把你从队里踢出去。”
话音刚落,她就控制不住地和詹姆笑成一团。
“你的表情简直和罗齐尔的一模一样!”詹姆感慨道,“他总是喜欢这么威胁自己队里的队员们,好像这样就能多进几个球似的。”
罗齐尔就是那个被西里斯送进圣芒戈的斯莱特林队长。
自此之后,罗斯恨不得把每天的时间分成八瓣来用。
她不仅要练习很多魔咒,还需要阅读大量关于魁地奇的书,分析每一场有名的对弈,睡前读物也从《现代高深魔法》换成了《威格敦流浪汉队传奇》。
西里斯暑假里没有和罗斯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都骑着他的飞天摩托在英格兰上空飞来飞去,忽略咒和幻身咒变成他用得最频繁的咒语。
直到某天罗斯发现西里斯在自己的胸口上纹了一串奇怪的符号,像是如尼文,她在莉莉的古代魔文作业上见过类似的图案。
她问起这串图案的意思,西里斯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每次都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气得罗斯抱着尤拉把西里斯从房间赶了出去。
但很快,又在他的再三保证下,罗斯心软打开门锁,放他进来。
十七岁的西里斯已经完全是个成熟男性的模样,修长高挑的身材和分布均匀的肌肉,让他在罗斯的小床上相当有存在感。
尤拉气愤地朝他喵了一声,从罗斯怀里跳到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尤拉又长胖了一圈。”罗斯扒在床边,目送尤拉扭着肥嘟嘟的屁股往门外走去。
西里斯伸手将她捞了上去。
小床并不是广义上的双人床,罗斯一个人睡宽敞,加上西里斯就显得异常拥挤。
为了不掉下去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西里斯把她紧密地嵌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罗斯的脑袋上,呼吸间的热气打在她的头顶。
“你还想不想知道它的意思了?”西里斯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罗斯的手指被迫从他半敞的衣领缝隙伸了进去,指尖的皮肤是略带凸起的触感,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起起伏伏。
她的掌心滚烫,印在西里斯的胸口,传遍两人的四肢百骸。
“是什么?”罗斯轻声说,她的脑袋已经开始混沌起来,下意识地顺应他的引导问道。
西里斯低沉地笑了一声,攥紧那只被他握在手心的手。
罗斯感受到他从胸膛传来的震荡。
“是如尼文的‘玫瑰星云’。”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麻瓜们的书籍中,这个星团距离我们3000光年之远。”他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光年意味着什么,但我想我们就像这团星星一样,能够永远在宇宙深处,永远在一起。”
“我们会的。”罗斯说,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她抬头想吻向西里斯,却对上一双藏匿着汹涌波涛的灰眼睛。
柔软的吻落在上面,像初雪飘落时温柔地抚摸大地一般,西里斯虔诚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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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的一大早,西里斯带着行李幻影显形到罗斯家里。
他们先是一起吃了早饭,又搭乘麻瓜交通工具前往伦敦的国王十字车站。
原本西里斯还试图把摩托车缩小带进学校,罗斯提醒他只要一飞上天就会被教授们发现,到时候说不定这辆改装的麻瓜摩托车会被魔法部的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查收。
他这才打消心思——这辆车花了他不少加隆,即使在麻瓜界都是数一数二的高级货。
国王十字车站一向人群密集,四处都是神色匆忙的麻瓜们,闹哄哄的嘈杂声止不住地钻进耳朵里。
好不容易找到人少的时刻一头扎进石墙,罗斯发现站台上的人也不少,但相比外面,这里简直安静得过分。
大多数家长都神情紧张地拉着自己的孩子,低声在他们耳边不断叮嘱。
罗斯路过一位父亲,听见他正严厉地告诉自己的女儿在学校里一定要远离斯莱特林。
“——赫蒂姑妈一家就被——”罗斯没听见后面的话,但总归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儿,她让自己努力不去想那位‘赫蒂姑妈’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儿——大脚板,还有罗斯!”
两人扭头,詹姆正从列车上一扇大开的窗户中探出身来,朝他们不断摆手。
但紧接着一只白皙的手臂抓在他的袍子上,把他重新拉了回去。
“当心——”莉莉站在他的身后嘟囔道,“我们一会还得去级长车厢呢!”